这个蓝色的湖
2022-01-20叙事散文云南张礼
就说我们的旅游车到宁蒗县城,又换了一个叫扎西的摩梭人导游。扎西脚着长统皮靴,身穿黑色大襟衣,头戴黄色宽边帽,腰还佩一把长刀。[size=14.6667px]扎西,可说是个漂亮的摩梭小伙,能说会道,一路上,忙着给我们游客介绍摩梭人的民俗风情。……
就说我们的旅游车到宁蒗县城,又换了一个叫扎西的摩梭人导游。扎西脚着长统皮靴,身穿黑色大襟衣,头戴黄色宽边帽,腰还佩一把长刀。[size=14.6667px]扎西,可说是个漂亮的摩梭小伙,能说会道,一路上,忙着给我们游客介绍摩梭人的民俗风情。扎西一上车,就眉飞色舞地说:“我们摩梭人有三宝,你们猜猜是什么。” 还没等我们猜,扎西就呵呵笑着说:“这三宝呀,你们一定猜不到。这摩梭人三宝,就是走婚,猪槽船,还有摩梭男人的水性杨花。等大家到了泸沽湖,就能认知摩梭人的三宝了。”这互不相干的三宝,引得我们也呵呵地一阵大笑。 扎西看自已的几句开场白,把一车的人都引到自已身上来,有些得意,接着一脸严肃地说:“我们摩梭人,是当今世界上,最后一块母系氏族的活化石。”扎西这么说,我们都不笑了,都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准备着听下文。 扎西这时话锋一转,又开了一个玩笑:“什么是摩梭人呢,就是我们晚上很晚摸进姑娘家,早上天不亮,一早就梭出来。”扎西这鬼,又逗得人们又一阵嬉嬉哈哈。 到泸沽湖的路可不好走,沿途的山大气磅礴、沟沟壑壑绵延不绝。路边,还不时见到常年不化的一堆堆积雪,很吸引人的眼球。车在盘旋的山道上疾驰,总是在山脚山腰山顶不断循环,导游若不叽里呱啦说上一阵,我们一车人都会迷糊。 我相信每个去丽江旅游的人,都忍不住想去泸沽湖,因为那里有传说中的女儿国,有走婚的摩梭人。泸沽湖,是摩梭人梦想的伊甸园,摩梭人,是人类遥远的母系社会不小心遗落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粒种子。摩梭人一般都不会去领结婚证,他们的婚俗就是走婚。摩梭人家中,祖母(也就是外婆)是一家之主,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舅舅充当父亲的角色。一个摩梭女人,一生会有两条男人送的银腰带,一条是情人送的,一条是自家舅舅送的。摩梭人没有婚姻,她们的结合叫走婚,走婚是浪漫的,也是自由的。摩梭人没有文字,一堆火塘,一弯月,一只牛角,就为这个走婚季节,画上世间最动人的唇彩。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窗外,一片湛蓝清幽的湖水呈现在我的眼前,湖面依稀卧着几座黛色的小岛,仿佛是一位丹青高手,不小心撒下的数点浓墨。 这时导游扎西说:“观景台到了,大家可以下车拍一张格姆女神山的照片,看看泸沽湖的远景。” 格姆女神山,也叫狮子山,在湖的西北面巍然矗立着,此山粗犷中显出淡淡的优雅,由于对面只有一座山峰突起,使山脊线连绵成不规则的曲线。湖岸曲折起伏,远处岸边精致的房子若隐若现。凝脂一样的湖水,悠悠然静若处子,摇摆的是水草,走动的是鱼儿,远近呈现出一片天高水蓝,景色梦幻一样美仑美奂。 泸沽湖是恬静的,与滇池、洱海的喧嚣不同,泸沽湖上几乎看不到机动船,游人乘坐的都是摩梭人手摇的猪槽船。到泸沽湖泛舟,坐的一定是猪槽船,它是由一根粗壮的圆木镂空,两头削尖制成的独木舟,因形似猪槽,故得其名。 摩梭人信奉藏传佛教或达巴教,藏族人死后进行天葬,摩梭人的葬俗是火葬。人死后要用白布把尸体捆扎成蹲踞状,双手交屈于胸前,看上去有如在娘肚里的胎儿,象征人死后要回归母腹,再次投胎问世。请喇嘛念经超度后,择日出殡火化,经过祭祀,再把骨灰袋送到岩洞树洞或葬在大树下。相较汉族大修豪墓、建陵园习俗,摩梭人不立碑不建坟的丧葬习俗,更能体现环保元素,更值得我们敬重。 离开泸沽湖前,我特意走到了格姆女神山下,这时风贴着泸沽湖的耳朵轻轻吹佛,湖面有了柔波细浪,此时森林和湖泊静静地相依,草地与碧水默默地相恋。远远地,几只野鸭在凫水游弋,天空中一群白鹭列队飞翔,它们都在享受着泸沽湖这片美妙的水洼。泸沽湖,一滴蓝色泪珠,一颗蓝色水晶,是仙女下凡时落在人间的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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