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状态
2022-01-20抒情散文李志文
我的“存在”状态现在我越来越不明白,该以何种方式证明自己在高维空间的存在状态了。先说日常的生活节奏吧,我这个人要求不高,只求能够吃饱穿暖。而在生活的缝隙中,我却时常进行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行为。譬如加班,加班可以多劳多得,但我时常为了加班而吃……
我的“存在”状态 现在我越来越不明白,该以何种方式证明自己在高维空间的存在状态了。先说日常的生活节奏吧,我这个人要求不高,只求能够吃饱穿暖。而在生活的缝隙中,我却时常进行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行为。譬如加班,加班可以多劳多得,但我时常为了加班而吃不上饭,换言之就是吃不饱了;譬如登台演出,如是秋冬日的晚上,为了舞台形象问题,经常穿着短褂上阵,这是穿不暖的直接表现。在此,我把本来已经约定俗成的概念直接平移到现实层面来。当下人人高喊着面对现实,又被现实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们很勤奋,所以永远玩命的奔跑在追求真理的路上。
我想我倒算是异类,对于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我没有加入什么文化概念,不管我是加班或者怎么样,凡是到吃饭时间没有把饭吃进肚子里的,那就是吃不饱;凡是天冷了,所穿的衣物不足以保暖的,那就是穿不暖。这样的观点够奇葩吧?其实,对于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判断并不仅仅属于哲学家的必修课,生命的原始状态才是形成真理的元素。为此,我经常会说一些自相矛盾或不成体统的话:我是诗人,但我不是文化人;今夜我只想变成一条恶狗,去村头守护村庄的民风;多少人被世事打磨成了刀刃,又在刀刃上血洗了多少爱情……
告诉你吧,我这样的思维不是装疯卖傻,更不是故作玄虚,而恰恰是为证明我“存在”的手段之一。这么说吧,蚂蚁的世界只有长宽,没有高低,“把它捏碎”的想法是我产生的,我不敢说我作为一个人就一定比它高明,但是我所处的格局确实比它大得多了,我的世界不仅有长宽,而且还有高低,借着这样的格局,我还去一步步剖析急缓、轻重、利弊、美丑、善恶……努力把自己塑造成阴阳相济的高人模样。这样的形象够无知也够讽刺,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认知以后,我就被死死困在“矛盾统一”的话题中了,我的思想就这样被激活了,在把自己塑造成文明人的形象后,终于达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境界了。这不是思路,也不是套路,这是绝路,人活在世上,具体的表现形式是“走在自己的绝路上”,如此而已。
这些年来,我为寻找“另一个我”而疲于奔命。我在创作诗歌的时候,最在意的是“语言就是诗歌”还是“语言促成诗歌”的话题;在音乐创作上,我把诗歌与民歌的界线划分开来,然后又努力将二者融在一起,旋律上更是要求与歌词形成高度的默契。只要达不到这些要求,任何作品都是作秀,都是华而不实。这些理论,这些概念,也是我证明自己“存在”的另一种手段,简单的说,同样一首歌,演唱者是“我”,创作者是“另一个自己”,我始终相信,一个人生命维度的高低,并无太多内容,本质上说就是:低维是高维的实体,高维是低维的投影。从艺术角度来说,这些高维与低维之间的关系恰好应证了“文学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真相。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在现实与艺术的对话中,多数人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不想向上飞翔,也不愿向下生根,就这样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看世界看似是平视,实际上是无视。可能就是因为奔波于“平视”和“无视”之间,我在收看社会与法、法制频道等栏目时又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犯罪嫌疑人不管干了什么,落网后基本都是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我在小时候也偶尔收看类似的栏目,那时候我印象深刻的是犯罪嫌疑人在充分的证据面前依旧百般抵赖。我想,这“供认不讳”与“百般抵赖”之间就形成一个由“平视”和“无视”的参照物的仰角吧。再一个是发生交通事故时最常见的一个现象,受伤者哪怕被电动车轻轻擦碰一下,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立马倒地保留事故现场的原状,至于自己伤得重不重、会不会引起交通堵塞等问题倒似乎漠不关心。
每当看到类似场景,我最先想到的一个问题是:人生的光芒该以何种角度去照射向“另一个自己”,直射?折射?斜射?到头发现都不是,在这一过程中,不存在与另一个我的任何一种交替现象,我就是我,没有另一个!这样一来,人生就变得轻松了,情侣间处着处着突然不爱,夫妻间走着走着突然走散,人心热着热着突然冷却,只要少了与“另一个我”的任何衔接,人生的所有步骤就变得好突然。于是那些圣贤哲人又说了: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所以我们要珍惜当下,过好剩下的每一天。接着,他们“珍惜当下”的方式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奉献,先把自己打磨成一个炙热的火球,再把热量传播给他人。现代天文学发现,太阳温暖万物也是同样的方式,所不同的是,太阳温暖我们时,它自己是不说话的,我们自己温暖别人时,即便自己不求回报,别人也总有方法让你开口。这难道也是“存在”的另一种动态吗? 我至今也找不到一个适合表达自己存在的方式,于是开始学会了很直观的收缩,这个“收缩”在我看来,一半是内敛,一半是退缩。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不太热衷于发朋友圈和抖音了,即便是舞台上热闹的场面也很少发了!我的工作、我的职业,从本质上说就是“宣传”,但我正在向着一个“传”而“不宣”的行为迈进。以我现在的观点来看,这种“存在”的状态是无声胜有声的。
不久前无意间看到一个视频,内容是关于美国航天局发射探测器的,里面介绍的都是探测器上的仪器、设备,然后是各种数据,各大行星的动态,简直枯燥乏味至极,但当我听到那句“待到2025年,旅行者一号将彻底与地球失去联系,它将继续向茫茫宇宙进发,永不返程”时,内心不禁一阵触动!这一触动,我又想起关于“存在”的话题,“存在”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词,它是单一的,也是多元的,是孤独的,也是丰富的,总的来说,“存在”即是“复杂”的本体,这是我自己说的,我没有说“存在”即是合理,一方面,因为“存在”,所以我不去复制前人的逻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存在”,我真正看到了“本体”,看到了“相”,这些“相”包括了“有相”、“无相”、“无我相”、“无众生相”。在诸多“相”的背后,我终于确认了“我”和“另一个自己”之间的距离,我知道哪一首歌值得永远传唱,哪一张脸值得永远铭记,哪一双手值得永远紧握。所以,余生即便依旧在“吃不饱”与“穿不暖”的平面上挣扎,我依然会在一个个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努力不幸又努力幸福,努力年轻又努力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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