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大石包记
2022-01-20叙事散文云引长空
初,夫子陪妇人入蜀省亲,辗转山路半日,蛇行至一庄,妇告之,此乃何家店子,即其娘家。既至,行礼,怡然而居。闲时,数闻大石包者,询之妇,乃曰:“宇后里许,有巨石焉,吾幼即见,上下而嬉。近闻乡民常祷之,颇灵验,闺中众姊议欲往拜,君愿随乎?”诺然。……
初,夫子陪妇人入蜀省亲,辗转山路半日,蛇行至一庄,妇告之,此乃何家店子,即其娘家。既至,行礼,怡然而居。
闲时,数闻大石包者,询之妇,乃曰:“宇后里许,有巨石焉,吾幼即见,上下而嬉。近闻乡民常祷之,颇灵验,闺中众姊议欲往拜,君愿随乎?”诺然。
晨,众女即行,吾亦尾之,亦步亦趋,拾级而行,田亩依山而垦,块块如拼图,间杂众树及野草枯藤,偶有藤蔓缠于羊肠小道者,几阻,以镰斫之,遂行。俄顷,众行止,仰首果见一石兀立道旁,径三四丈,若飞来之巨卵,与山地分而不离。众齐试以手搏之,若摇若矗,若鸣若寂。忽闻人声源自石底,视之,石下乃一陡坡,十余米处即为农舍,炊烟方其袅袅。夫子恐其石堕舍,亟呼止,众皆哂笑之。
察其地貌形势,此石立于众丘之巅,孑然独立,藐视苍穹!其下为一平谷,深约十余丈,横百余丈,纵者绵延亘长,不知其几十里也。谷底有泉汇聚成溪,沿谷而流,滋润其土,谷中广植稻谷、油类及果木,尤以檬、桔、柚等为盛。民居皆依丘傍溪而建,错杂点缀,何家店子即隐其间矣。山民藉此薄田亦颇能自给,民风淳朴,仿若方外之地也。遥见官道若带,沿丘绕行,车鸣犬吠之声间闻,忽听乐声飘浮,隐约乡镇市集之声如潮,方知非世外桃源耳。
妇及众姝皆以香烛拜石,默然微笑而祷。夫子背手绕步其左右,悠然而观之者久矣。是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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