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想起
2022-01-20抒情散文鲜然
1
想起小田对我说,“我是受了多少挫折和摧残才长大的呀!”
那么,一个好好的中年人,是不是也该放下心里还装着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2
说不清开端也不知尽头。谁知道别人的隐疾呢。
幸亏,一直忙。也一直知道,有些人,等而不得。干脆不等。
3……
想起小田对我说,“我是受了多少挫折和摧残才长大的呀!”
那么,一个好好的中年人,是不是也该放下心里还装着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2
说不清开端也不知尽头。谁知道别人的隐疾呢。
幸亏,一直忙。也一直知道,有些人,等而不得。干脆不等。
3……
1
想起小田对我说,“我是受了多少挫折和摧残才长大的呀!”
那么,一个好好的中年人,是不是也该放下心里还装着的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2
说不清开端也不知尽头。谁知道别人的隐疾呢。
幸亏,一直忙。也一直知道,有些人,等而不得。干脆不等。 3
用另一个视角看世间。用你的,而非我的。
这是微微开启的命运。扑闪的翅膀飞出穿过雨季。
你演的戏剧拉开了帷幕。可惜,我不能做一个淡定的观看者。 4
假面舞会置换了主角,但化妆师秘而不宣。
一种新的秩序在形成:动物虽然凶猛,驯兽师却更厉害。
孩子手里的气球就要抓不住了。眼泪多一滴还是少一滴,境况将大不同。 5
过去的伤结了痂。碰一下,还有轻轻的疼。
做个局内人,和花儿一样荡漾吧。做个局外人,果实先是沉重,后来就变得轻盈。
消失了踪影的,是苦呢,还是甜?
你若想一直装无辜,也罢,下雨天打孩子,陪你玩下去。直到风起。风起,烟便散。 6
还会等么?不知道。
还要等吗?不知道。
月明亮的太过分。
好吧,从今夜起,原谅一个人的伤害,并忘掉他。
7
用拥抱天下的野心换一个人的酒宴。这是个假想。
蒲公英的羽伞总是悄悄上路,从不叫人知晓。这不是虚构。
那静谧的荒凉的美好的欣喜的,那一羽又一羽的漂游啊,飘飘袅袅的课诵。
一个人的离开和另一个人的等待,是相互勾连的吗,还是,这一切从来都是自个儿的事儿? 8
如果可以休息一会儿,我愿意选择那些正在晾晒的衣物被褥。愿意躺进一缕阳光中,清新而轻盈。
那是可以飞翔的器物,可以抛开时间,进入阔大的寂静。可以追随着清风穿过灌木和草丛,在蜂蝶的翅膀上安坐。
一棵草喊着另一棵草的名字,喊着喊着就都开出花来。像花儿一样过日子,又美又暖地,多好。 9
画一条线让鸟儿歇息。鸟儿在哪儿停歇,梦就在哪儿停歇。
人生缺的不是着急,而是安然。安然地看花开。安然地让风吹。安然地接受到来的缘分。 10
突然觉得活着是如此之好。可以无所事事在风中晃荡。可以闲坐了慢悠悠地喝一碗粥。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嗯。没什么不好。”
——的确,挺好。 11
仅仅尝试了一次,还不得要领——就知道了失重、晕眩、坠落、破碎。
仅仅是走出半步,还带着退缩——就知道了煎熬、失措、慌张、凌乱。
这一地的碎渣啊。这天空中乱纷纷的云。 12
一个想要飞翔的人,如果忽略他的肉身,他会成为什么,蒲公英的种子吗——头发是羽,身体是羽下的柄?
借助浮力逃离沉重的人世,追着风而去。是放牧一群白云呢,还是逗弄山岗上的松柏呀?
或者,只是这里到那里,什么也不做。漂游着,什么也不想。 13
谷雨顺着藤枝爬上了屋脊,迎春就开出了黄的花。
风尘无处不在。堵塞了嗓子眼。想要告别,想要说放下,想要念出一个名字,发不出声。 14
花开于寂静,雪飘于夜。那早有预感并心领神会的,其实更像是自己与自己达成的和解。
最终,共饮一杯春天。
不想踩在自己的影子上,就把自己倒挂在单杠上。另一个视角,被打开。
这挺有意思的,就像是我们曾经玩得猜谜游戏,用花朵和绿叶,小兔子和老猫咪,构筑一个童话城堡,并把它安置在诗歌里。
15
下雨了,本能地快步走。凉意袭来,就走得更快些。
海棠花的香味环绕过来,勾逗人转向而行。
这样的诱惑充满幻觉意味,仿佛年轻了 ,仿佛衰老和疲惫落了地,仿佛生猛了,可以借机抱一抱你。
16
称之为兄弟。一个半老的人,笑起来眯眯的眼,一个自恋的丑孩子。
自觉不自觉地,就带着所有的心爱加入这万物的序列:拉着手穿过树林。陪伴着走过暗夜。看着彼此的白发日渐增多。
气球的牵线在手。放,还是不放?
称之为仇人。一个孩子气的人 ,笑起来犹如明亮饱满的春,一个爱恨交织的动物。
最难控制的是人心,清晨刚刚分别,黄昏就又想在一起。希望一天有一生那么长。一生却不过一天。
魔镜啊魔镜,不要告诉我那一天是梦醒,此前此后都是虚无。
空空如也。空空如也。还值得纠结吗。
17
打开幽闭吧。
那光滑的石头是用一整条河流的渴望抚摸出来的呀。
那扑扇的翅膀是天空全部的厚爱呀。 18
想起小田对我说,“我是受了多少挫折和摧残才长大的呀!”
那么,一个安稳的中年人,是不是该时时警醒着自己,不要那么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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