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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新生活

2022-01-20叙事散文草原雄鹰
这几天心情一直很沉重,结束了长达5个月一个人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静谧的优雅,整个生活都由一个人的支配。我可以自由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写就写,可以一边写着文字,一边听着歌曲,甚至可以一边做着饭。没有任何人来干扰我的生活,简直是人生一次……
  这几天心情一直很沉重,结束了长达5个月一个人的生活。
  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静谧的优雅,整个生活都由一个人的支配。我可以自由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写就写,可以一边写着文字,一边听着歌曲,甚至可以一边做着饭。没有任何人来干扰我的生活,简直是人生一次彻底解放。
  回到家里就不一样,妻子叫你干着干那,我这个人不愿意受别人支配,喜欢独立而自由的生活。我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生活的仆役,做着想做的不想做的事情,其实我们活着本身就是生存奴仆,在不经意间我们都成为了金钱的奴隶,因为我们都需要生存。
  可文字却是以一种特有的方式,一种无以回报的姿势面对着我们,无论我们怎样的努力,都很难兑现物质的价值。虽然有的写作者得到了一些物质的回报,那也是杯水车薪,想用文字来养活自己,对于我来说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用文字来养活自己,即使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很难实现的,因为文学以其特有的高傲拒腐蚀永不沾,文学与物质无关,与金钱无关,与欲望无关,只与你的思想,精神,信仰有关。如果你选择了文学就要忍耐物质的贫乏,并用丰厚的精神食粮来填补现实的无奈。但话又要说回来,文学一但兑现了物质那就是无可估量的价值,就像梵高的作品,一幅画上千万元。我们不仅仅要将文学当做一种爱好,更重要的是一种思想的文化,引领着人们向更高的文明社会进军。
  我赞同梵高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可我反对他脱离现实生活的不现实的行为。虽然他死后他的作品价值连城,可活着的时候却是穷困潦倒,没有家,没有子女,剩下孤独的自我,最后以死来抗衡命运的挑战。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所以我来到了天府田园,一边写作,一边挣着工资,虽然工资有些低廉,但我觉得很满足,单位还有一份不劳而获的薪金,再加上兼职的工资,也能给家里一些补充,况且还拥有了工作的权利。
  一个人的生活,随着春天到来就这样结束了。
  一整个冬天,伴随着我的是窗外一望无际雪的草原。
  我还依稀的记得,在院落雪地的中央,是一个很大的铁房子,四周是铁栅栏,黑色本地狗被我拘禁在这里,因为它犯了屠杀同类的罪行,吃掉两只鸡。每次我踏着积雪的羊肠小道,领着松狮狗,为它送食物的时候,它都在笼子里欢呼雀跃,做可怜状,想要我心生怜悯,放它自由。可我知道凭它的野性,是不会改变它残忍的恶习,我只是履行一个狱卒送食物给它不被饿死的职责。这并不代表着我的残忍,因为我对它们实行人性化管理,百加的呵护,我和这里的动物一起生活了将近半年,包括犯罪的大黑狗。
  昨晚,夜不能眠,很想念松狮狗,很想将它忘却,可松狮狗的影像老在我脑海里闪现,松狮狗和我同一寝室,在我一个人的生活中,其实还有它的存在。我们建立了相依为命,同病相怜的关系。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它就会起来站在炕边,发出哼哼声,像是在督促我起床,多少次我被它的哼哼声,在睡梦中弄醒,在朦胧的意识中,知道它要去厕所。
  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松狮狗放出去,去履行它新陈代谢的义务。而我慢慢的打开窗帘,迎接冬季早晨的第一缕温暖阳光。看一眼窗外的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的白雪;望一眼远处被雪覆盖的厚重起伏的山峦,虽然没有富士山那样瑰丽无比,但这在我心里却是一座雪的丰碑。
  我将被子叠好,收拾好屋子,洗完脸,打开电脑,开始阅读写作。
  我的许多作品,都是在清晨阳光中完成的,太阳渐行渐近,室内光线越来越明,而我的文字越来越熠熠生辉。在这里我写下了《我在这里很快乐》《一个人的生活》《乌鸦群飞的麦田》《两起动物死亡案件》《人狗启示录》《优雅的活着》《亲近自然,拥抱世界》《送走春雪,等待春天》等等许多优秀作品。
  在这里,我来到了江山文学文华部落,并做了编辑开设了作家专栏,在这个文学网站我很快乐。摆脱了在其它网站文人相轻的困扰。其实我的文学发源地是在好心情,在好心情我发表了几百篇短篇作品,还有两部处女作长篇小说《林南生的爱情》和《信佛女的人生》这两部作品还不够成熟,几次动笔修改都被搁浅。
  来到天府田园,真有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于春秋的感觉,远离城市的喧器远离尔虞我诈,远离世俗纷争的困扰。在这世外桃源般环境里生活,书写着自己的心情文字,真是一种自然的享受,思想的升腾,激情的勃发,每天和大自然,小动物们朝夕相处相处真是其乐无穷。
  今天,我又回到了属于我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又一次的走在了由钢筋混凝土掩映下的繁华大街,又一次的徜徉在霓虹灯下柏油马路上,看着来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的表情是清冷的,疲惫的,被高节奏的生活压抑得无可奈何地样子。公园体育广场一群女子“别动队”在做广场舞,摆动她们并不风姿绰约腰身,围观的人群三三两两,她们自我陶醉的笑容,让我感觉她们此时很快乐,这是一种自我陶醉的表情。
  今早,我依然的还是独自一人,从北门进入穿越公园,走出正门,瞥了一眼体育广场,径直的向舞厅走去。这是我喜爱的自认为高雅娱乐项目,已经搁浅了半年之久,不知自己的舞姿是否还是那样的飘逸,而此时倒缺乏了一种自信。昔日的舞伴也许都有了新的搭档,我去了是否会有一种疏离的尴尬,是否自己还要忍受一段陌生而孤独的煎熬。
  不管这些了,反正新的生活开始了,我又回到了城市,又回到了人的世界,仿佛得到了一次从自然到社会的重生。
  与其说是新生活的开始,倒不如说重蹈覆辙,花园般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只是我一个生活的驿站,像是一次短暂的旅行,看够了风景又回到了现实生活中来。
  因为去的早,舞厅还没有开门,放弃了去舞厅的念头,回头去了菜市场。北方的早晨很清冷,我也没有抗寒的能量,也没有锻炼出来抵御风寒能力,思量一下还是买点好吃的回家吧。知道妻子愿意吃鱼,在“开江鱼的”的诱惑下,买了一斤,当我将鱼装进塑料袋的时候,发现另一个人和我买的同一样的鱼,他的比我的大,而且价格一样。我问为什么给我与他不一样的待遇,鱼贩子说:“可以挑着装你没挑我只好一搂了”我说:“你也没告诉我呀”没办法我又重新挑大的装上,称完后我拎着鱼,踏着早上的朝阳,没有兴趣的往家里走。
  心里想:“这几根鱼能否够秤呢?因为我看见鱼贩子对我不满的表情”缺斤少两一贯是小贩子的卑劣行为,转念一想,少吃一口也就算了,何必斤斤计量呢?况且我还是个大男人。
  由此,让我感到市场的经济到处存在着欺骗和不公正,不管白猫黑猫,坑崩拐骗,钱到手就是好猫。我不反对市场经济,只要我们文明经商,诚实经营,就会得到好评。可他们却说:“诚实经营是挣不了几个钱的,那些当官的,地痞流氓倒成了暴发户,正正经经上班的,正正经经做生意的都不挣钱,做到自己不上当,不受骗就行了,何必管那么多?”
  听了这样的话,我又为自己庆幸,不管怎么说,今天的鱼买的名副其实,和我的金钱的价值趋于相等,就算是不缺斤少两,可我的心里的杠杆还是有些失去平衡。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不公正不平等,想要公正和平等,就得要自己去维护。以前看见别人买东西,争争讲讲,我都觉得有失身份,可现在想来不争不讲,永远是个吃亏的人。
  一向鄙视妻子六元钱的东西,能讲到5元或者4元的行为的我,现在倒觉得她是个谈判高手,令我刮目相看了。突然有这样的一个想法:我挣钱让她去消费岂不更好,挣钱给妻子花应该说是理所当然,并能表现出好男人的形象。
  我还想去找了一份工作,我喜欢工作,既挣钱又不影响写作,不在意工资多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毕竟这是额外的收入,兜里有钱自己花着也舒服,单位的工资交给妻子我在不过问。
  我觉得劳动者光荣。我再也不为面子而卑微的去生活了,坦坦荡荡的去做人,勤勤恳恳去工作。至少我现在的生活要比梵高好得多。我们可以为艺术文学献身,但我深刻的懂得,生存是第一需要,只要你健康的活着就有希望。我曾经写过:我们无法选择祖国,因为一下生,就生活在脚下的土地;我们无法选择祖宗,祖宗没有给我们留下丰厚遗产;我们无法选择父母,他们没有给你打下坚实基业;我们无法选择子女,他们没有给你创造出辉煌业绩;我们无法选择生活,因为生活残酷而现实。
  太阳依然的从东方升起,空气依然的新清新,新的生活,就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我想是快乐的,生活是美好的,共产主义人类理想社会会实现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在天堂向人们祝福。
  鱼死了,在锅里翻滚,吃掉后变成了粪土,回归自然的大地,其实人也一样,生老病死,四季轮回,人生只是瞬间的永恒。鱼死了,被我吃掉了,可我还活着,这就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理念。我们无需为那几条鱼心怀怜悯,怜悯它们,过好自己才是硬道理。
  此时,我又再一次的想起了松狮狗,想起了那天我与它分别的情景。
  老板那天来叫我收拾东西,他开车进院的时候没有关大门,我一边和老板说话,一边收拾东西,突然我们俩想起了松狮狗,我们俩到外面一看,松狮狗不见了。老板焦急地喊松狮......我习惯性的喊,闺,闺闺......往回一喊,它就会从不同的角落里,挺着胸,昂着头,雄狮一般的潇洒的向我跑来,每次我都赞不绝口,自语道:“真威武,真雄壮,”可今天不雄壮了,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我知道松狮狗是老版的宝贝。我说:“你别着急,我知道它去了哪里”
  我快步走出大门,向通达驾校走去,远远地看见松狮狗在通达驾校的门口。我之所以不让它走出大门,是因为要横过一条公路,这条公路交通量很大,大褂车很多,为了它的安全,我有规律的放它到外面,因为有时它也孤独。我不时的开门喊闺,看见它在院子里和它的黑狗哥哥玩,我就放心了。一个在笼子里,一个在笼子外,像探监的亲人样子。
  我把松狮狗抱了起来,小心的走过公路,心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它亲密的接触,口里不停地和松狮狗说:“我要走了,你的主人来了,我的义务完成了,会想我不,我会来看你的”
  老板将我送回家,结清了工钱。
  最后我俩去给黑是狗洗澡,买了狗粮,给狗洗澡是宠物店给洗,享受“四星级”待遇。看见狗主人这样的爱惜自己的宝贝,我又有什么不可以放心的呢?
  我俩来到了饭店,要了两个菜,老板说:“再要一个”服务员说:“两个菜吃不了的”我的老板说:“剩下的打包,给我的够松狮狗吃”吃完饭我抱着松狮狗坐在副驾驶室上,一路欣赏着城市的繁华的景象,便依依不舍得返回世外桃源般的自然的世界。
  松狮狗做了一次城市的旅行,终于和它的主人见面,并且继续开始本来属于他们一家人生活。而我只是个临时照顾它们的“男保姆”并且是一个不称职的男保姆。在这5个月的生活中,7个小黄鸟让我喂死了5个,因为照顾不周,大黑狗吃掉了两个鸡,其中一只鸡叫珍珠鸡。由此大黑狗付出了被我监禁的代价。我为死去的小鸟做了雪葬,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们暴尸荒野,我又为它们做了土葬。
  生者入云,逝者如斯,不管人或者动物,都将面对着生存和死亡。我们都想活着或者活得好一些,可是命运不时的戕害了我们的生命。也许死亡是一种彻底的解脱。即使它们不死,小黄鸟依然的会失去自由广阔天空,即使那两只鸡不被大黑狗吃掉,也难逃脱厨房里的小鸡炖蘑菇的厄运。
  为此,我并没有太多的负罪感,只是它们在我面前死去,我为它们生命失去感到痛心,这只是一种生命的敬重。
  文章写到这里,我敲打键盘手指有些酸痛,新生活我依然的与文字为伴。无论我走到哪里,不管是怎样的新生活,有文字的生活却没有改变,文字与我同在,文学与我同行。也许在我想起这段人生历程的时候,我还会依然的想起天府田园。那里曾经有一个叫做墨拓的网络业余写手,在那里写小了许多优秀作品。
  一个人,一台电脑,两只狗,几只小黄鸟,一只八哥的日子过去了,清晨醒来的时候,仿佛依然的还有小鸟们的莺歌燕舞,还有八哥警报试的长鸣,还有室外公路过往的车辆的轰鸣声,还有那窗外明亮的温暖阳光,还有远处厚重起伏的山峦......
  一切都过去了,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又看见了一个新天地,因为原来的天地不见了,天府田园也没有了,我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也许还会有新生活的开始。谁都无法预测未来,谁都无法把握现在,忘却过往,奔向未知的未来。彼岸的花朵,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为那些涉水而过的勇敢的人们艳丽芬芳。
  生活依然是这样美好,再见了!松狮狗;再见了!可爱的黄鸟儿们;再见了!大自然的美好风光,天府田园饭庄;再见了!我生活的曾经过去,迎接我的将是开启未来新生活美好明天。
  
---------[ 本帖最后由 木门长子 于 2013-5-3 08: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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