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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2022-01-20叙事散文又又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1:52 编辑

让你心底泛起些许怜意的,是眼前的这几棵树,他们呈一字排开,你依稀记得,他们曾在春的沃土里获得勃勃生机,在夏日的骄阳下飒飒临风,也曾经在秋日的暖风里轻……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7 21:52 编辑 <br /><br /> 让你心底泛起些许怜意的,是眼前的这几棵树,他们呈一字排开,你依稀记得,他们曾在春的沃土里获得勃勃生机,在夏日的骄阳下飒飒临风,也曾经在秋日的暖风里轻拂摇曳。而此刻,他们卸下一身的葱茏,凝固成一个一个冰冷的姿式,在日渐广被的寒冷中挺拔利索、无言无语。树枝勾勒出的线条,是你在意的一种质感,疏密有致。就这样袒露出来,没有了遮遮掩掩,没有了绿叶的拥护,远远望去,在冷寂的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繁华历尽之后的悲凉。他们没有争辩什么,走进冬天,是无法避免的一场选择。
随着一阵寒潮,冬来了,猝不及防的降临,或者,随着一场又一场的冬雨,冬意慢慢浸润下来。不管怎样,总凝固了欢笑,掩盖了温情,徒增了冰寒。从晚秋到初冬,也许就只隔着一天的时间。冬,渐渐缩短了白昼,延长了暗夜。你渐渐意识到,一层一层,剥去的是你心头那份温热。没有人会那么欣喜地盼望冬天的到来,毕竟,人们是拒绝冰冷和寒意的。虽然不情愿,但冬,还是来了。抬头看看,天空有些阴悒,有些灰蒙蒙的,阳光透不出来,他们不知躲在哪朵云后面。风也时不时吹过来,虽不象刀割一样,但拂在脸上,凉在心底。寒冷裹挟着所有的不安的情绪,在心间弥散开来,沉淀在心底,慢慢堆积,越来越重。
你看到对面山顶上起了一些萧瑟的影子,虽有些遥不可及,但与往日大不同,你看着如黛的远山,心底也越来越冷。更远的延绵不绝的山脉,你发现了悄无声息的变化。那漫山遍野的绿,只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过往。一天天过去,由绿变黄,由黄变灰变暗。那些精致入微的演化,你无法清楚细节,但你会清楚明白地看到结果。随着时间的推送,鲜艳会越来越淡,越来越暗。你会觉得,生命似乎在凋零,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仿佛一切慢慢地开始凝固,你拼命想抓住些什么,但有心无力,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些什么。你唯一希望的,就是说不定哪天会来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雪,将所有的颜色统统覆盖,只留下一个白茫茫的干净纯粹的世界。说不定那天,你就可以卸下心底所有的重负。你所期待的,是另一个轻盈的开始。
周遭的景致,缓慢而静谧,仿佛是静止的,时间缓慢地沿着山峦的轮廓悄悄游移,直至身边。万事万物都开始慢将下来,抛却夏日的动感,秋天的沉淀,春天的积蓄。静静的,万事万物,大地的一切,好象不愿意发出一丝声响。周围玩童的嬉闹声,旧时聒噪的蝉鸣,已不知所踪。也如同你眼前的那几棵树,以前还可以浮叶摇摇,发出哗哗声响,现在唯有静默无语,仰望苍天。
风不甚大,但有些冷,如果风再大些,温度会随着风消散殆尽。你不愿意离开,只想看看这个季节还带会带走些什么。近的,有眼前的这排树的叶子,你最纠心的树的叶子。远的,有那片山往日的绿色回忆。无法再说点什么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早已经刻画在生命的印迹里,如今埋葬在冬的记忆里,过去了就过去了。只是,不知哪天哪只鸟儿的清鸣,才会惊醒冬眠的所有一切,才会让往事重提。
眼前的世界,已是另一个世界。冬已来了,春天也不会远了。
于2015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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