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原乡
2022-01-20叙事散文清浅居
水墨般的云雨在天际的边沿飘荡,我似乎变得轻盈,变得水润,融入了某朵云彩,跌进了哪颗雨滴?一时间,我迷失了自己,莽撞的闯荡后才发觉,自己还在原地,故乡只是天边那片回不去的云朵,只是天尽头看不穿的风景。记忆的窗口,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启,也许……
水墨般的云雨在天际的边沿飘荡,我似乎变得轻盈,变得水润,融入了某朵云彩,跌进了哪颗雨滴?一时间,我迷失了自己,莽撞的闯荡后才发觉,自己还在原地,故乡只是天边那片回不去的云朵,只是天尽头看不穿的风景。
记忆的窗口,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开启,也许即便是一场雨,一阵风,一瓣落红,一脉书签,都可以轻易的将你的心事摊开,过往的故事一帧一帧逐格上演,久违的目光敏锐的捕捉住一个个清晰的影像,这样的影像没有发黄的锈迹,也没有陈旧的气息,这样的场景,很快会在某个惊艳的转身后,隐藏无影,那些过去,那些曾经,那个原乡,都去了那里?
巷口迷离的灯火,在幽暗的夜色里闪烁,窄窄的石阶泛起青白色的幽光,木质的临街窗户半掩着烟火人家的影形,轻风撩起的窗帘后,是一个个隐约可见熟悉的身影,没有声息,这就是关于原乡的某一段印记,但真的很深刻,至今都可以悉数报清那扇窗后的姓氏与名谁。
巷子里的天空,永远是窄窄的,不管是在巷子还是在天井,把童年的天空分割成一条条丝带,一块块巾帕,仰望着那窄窄的天空,放飞最多的便是童年的趣事与无知的遐想,至今我会把那些陈年的旧事,连同丝带与巾帕般的天空一同折叠起来,收藏于心。陈旧的时光早已把某些记忆酿造成了一种芬芳,如同陈年的好酒,得以空闲就想把酒重温,将曾经的一切一饮而尽,一醉了得。
偶尔流浪猫的哀叫,总会让我想起寇老叔家的大脸花猫--嘟嘟,它优雅而又高傲,总会横卧在高高的墙头,用冷冷的眼光打量着巷子里过往的行人,慵懒的抻着四个爪子,悠闲的摇动着长长的花尾巴,鼻翼里发出只有它自己可以听懂的经文,小时候妈妈总是说,猫是会念经的,是会说咒语的,让我们都不要去招惹嘟嘟。固定的姿势,固定的位置,固定的经文,其实嘟嘟也是原乡的一道风景,真的,此刻耳畔又响起嘟嘟均匀而又酣畅的诵经声,从远到近,我想这永远会是故乡的一种声息,会是童年的一种声响。
一场雨可以淋湿窗外的景致,我想同样也会淋湿关于雨的记忆,小镇上有个静一湖,其实就是一个有活水而入的涝池,小镇上的人都爱这汪不大的涝池,沿湖植着几株柳树和桃树,每到惠风轻绕的时节,桃红柳绿,垂柳依依,几场雨后一池碧水莫名的也会生出诸多绿色的浮萍,新发的小荷从碧绿的浮萍里窜出来,一直延伸到静一湖的中央。荷叶绽放后的雨后,我会记得,雨滴在田田荷叶里舞蹈的情形,雨点自天而落,点点滴滴跌落在张张荷叶里,聚散有序,灵动自如,这就是原乡的雨,原乡的雨是灵秀而有动感的。有时候关于芳香的记忆,多半源自于植物的花开,比如,我对清香的理解,只有荷花,在静一湖畔,在某个夏季的夜晚,放下所有的心事,沿湖而行,只有一种芳香萦绕在你的左右,牛乳般的月色倾泻而下,掺和着一股淡雅的芬芳,隔着柳岸,听着风语,婀娜而动的是那一朵朵袭着素衣,秉着夜烛的荷花,或浓或淡,或近或远,故乡此刻真的就在我的身边,触手可及,吐纳可闻。
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曾不止一次,幼稚的渴望时光的倒流,去重新温习每一个过往与沉浮,站在生命的站台,等待某个错过的人,和他一起上演曾经丢失的情景剧,剧中的道具,都在原乡的风景里,一把纸折扇,一扇旧轩窗,古老的六弦琴,沙哑的老唱片,一个回眸,一个转身,没有惊艳,没有华丽,只有一滴泪跌落在错过的时空里,刹那间被凝固成了永恒,此恨有期?此恨无期!
远山含黛,近树婆娑,思绪无定,怅然若失。蝶儿蜕变惊艳后的美丽,振翅翩翩后,却永远无法再回到它原来的躯壳,原乡的记忆更如同那蝶儿的躯壳,在流光的云雨里,退色,衰变,残败,消失……
于静静的暗夜里,摊开手掌,我轻轻的把一段记忆收藏,这是一段关于原乡的记忆,我知道,一些花早已落败,一些人早已离世,一些事都已有结局,但陈旧往事的馨香在不经意间潜滋暗长,错综复杂的在心中生满情事,于是对屏敲字,这是一些关于原乡的文字,我知道,流光是不可回转的流光,原乡是回不去的原乡。借着今夜的雨,只想让自己的思绪变着轻盈,变得水润,与窗外水墨般的雨云一起回到那个曾经的原乡,今夜可否?
[music]http://hxdream.cn/qq/shenhua/pic/20xingyueshenhua-hulusi.mp3?[/music] [ 本帖最后由 清浅居 于 2011-12-5 19: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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