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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花开高原

2022-01-20叙事散文文珺
在高原,做一朵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里,地处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的接合部。气候虽以温带大陆性气候为主。但更偏向于高原山地气候。冬季漫长寒冷且干燥,夏季短暂低温且少雨。年平均气温在-8~4℃左右,真正的夏天只有十天左右。属于高原……
  在高原,做一朵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里,地处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内蒙古高原的接合部。气候虽以温带大陆性气候为主。但更偏向于高原山地气候。冬季漫长寒冷且干燥,夏季短暂低温且少雨。年平均气温在-8~4℃左右,真正的夏天只有十天左右。属于高原二凉气候区。地形主要以高原、山地、荒漠为主,地表景观也以荒漠为主。   春天,早已过去很久了。南方、北方、西北……频频传来花事。正月的梅花,二月的杏花、三月的桃花,四月的牡丹、五月的石榴……,都是一场一场的盛会。高原还在沉睡之中。一场一场的风从河西走廊吹来,带着大西北的寒冷和料峭。风,一部分被乌鞘岭挡住了,但另一部分,翻山越岭的奔波而来。气温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一夜之间,一场大雪又将乌鞘岭推回了隆冬季节。过路的人常遇到这样的情景:刚从花红柳绿的金城兰州出来,走了不到三小时。忽然感觉气温下降,窗外飘起了雪花。正疑是到了人间仙境。车却过了乌鞘岭,又到了杨柳依依的凉州城。   在这样的地方,要想看到花,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是说的南方吧。在高原即使到了五月,那些花也还是迟迟疑疑的不肯盛开。瑟瑟的风中,在草坪间,忽然看到了一、二树挣红了脸的花蕾。那是城建工人从外地移来的樱桃花或是榆叶梅,还有几株迎春花。冷冷地、粉粉地,羞涩地,开上几日。或又一场大雪。花容失色,再也找不到踪影。有一些迎春花,黄色的,很可怜。也很无趣。怎么还能叫迎春花呢,还是叫迎夏花吧,谁叫它开得这么迟呢。也有几树丁香悄悄地开,气温太低了。空气闻不到一点的香味。过往的人,只能在那棵树下站一会儿。或有人还可能会想起那个叫戴望舒的诗人,记得那个从雨巷里走来的散发着丁香味的女人吧。更多的人,目光呆呆地走过去,又问另一个人,那叫什么树,另一个人,也只是摇摇头罢了,谁管它叫什么呢?又不耽误挣钱,又不耽误吃饭的。太过稀少的绿色,让人们的感情都一日日的枯竭了。   心中向往一场盛大花事。蓬蓬勃勃,一望无际的,让人震撼,让人惊诧。去年夏天,路过贵南草原,当我看到那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的时候。一时惊呆,觉得天地之间,只有那无边无垠的金黄在暄嚣,那是多么的灿烂而又夺目呀,不管不顾,尽情尽性,蓬勃而丰有生机。高原之上,一切都是安静的,只有花,只有花。一个观众也没有,却是那么忘情的开。天地之间,岁月陡然苍老。还有一次,去一个农场里看罂粟花。那七彩缤纷妖娆的花儿,灿烂而绚丽,饶人而夺目,无法掩饰的美丽、伪装不住的快乐。看的人热血澎湃。   人生亦如一朵花。爱、恨、情、仇,如人生花园里的朵朵鲜花。爱情是其中最美的一朵,一生的绚丽在此尽情开放、妖娆。爱的真真切切,恨的淅漓尽致。不必伪装,不必枉自嗟呀。   可是在高原,花儿呀,就只能开的这么可怜了。什么时候雪变成了雨呢?没有人细究过,在高原,感觉总是冷。人总是想吃又麻又辣的食物,于是,火锅店的生意一直非常的红火。新的一个小区,大小的火锅店不下十家。光听名字就叫人食欲大增。大唐宫、红天下、森林雨、七彩兰焰、三锅演义……,浪漫而富有诗意。吃了一家又一家,吃红一家又一家。女人们个个吃的身宽休胖,夜晚就在那个灯光迷离的牦牛广场里跳舞减肥。脚步缓慢,姿态雍容,那一瞬间,时光是停顿的。   谁在乎这个小小的县城有没有花呢?谁又在乎那些让人开心而又让城市美丽的娇俏的影子呢?   大约到了六月份的时候。街道上能闻到一种奇异的香味。那是一树又一树的玫瑰开了。艳艳的花朵藏在树丛中间,但更诱人的不是它的香味,而是它的功用。他们用玫瑰的花朵做香料,做香包,或是卷馍馍。于是,这些玫瑰花,又命运悲惨的成了干花了。甚至,更多的,连花都没来得及开,就已经变成口中的食物了。   即使开了一些花,也没有人太在乎的。因为,在山野之中,除了白牦牛、黑牦牛和羊儿,就是飘来飘去的云朵朵。花开的时候,它们或忙着吃草。或在恋爱或是做其它的什么事情。有没有心情看花呢?不过这样散淡的季节,不做这些事还是做什么呢。一些人访古探幽,将山里的花儿采回家里来。采的时候艳艳的,但不到二天,就完全的枯了。山里的花儿,怎么能放在屋子里养呢?有紫紫的香柴花,红色的杜鹃花,还有一朵又一朵的野牡丹花。间或,有人在街上举着走。让人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就又想起了花开高原的事情。   七月流火。夏天,整个的北方进入了一年的高温季节。但高原却还是那么的阴凉,青藏高原的寒冷和大西北的热情,经常在这里交锋。于是,也会带来一场又一场的暴雨。有时会发洪水,天昏地暗。但日平均气温是不会超过十五、六度,实在在舒适的很呐!花儿们匆匆忙忙、吵吵嚷嚷的开,但都是在高原深处的草地上。那里有格桑花、野菊花、香柴花、缏麻花、枇杷花……,都是野花呀。在街道上哪里能见得到呢。想看花,到山里去。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个时候,山野芳草萋萋,树木葳蕤。野生的动物们也不停的出没,一些远方的人,慕名前来游玩。到山里看花,到草地上吃野味。甚至,还到那条小小的河里漂流,寻找一点在自己的生活中找不到的刺激。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秋天,高原也要比其它的地方来得早一些。有一些菊,淡淡的开,淡淡的落。树叶,还来不及做一个金色的梦,就被一夜的北风扫落地了。一地的细软,如大地上开的花。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人们生活的缓慢而悠然。走在街上,不急不慢的脚步。歌厅、舞厅,不快不慢的音乐。藏歌,藏酒、藏人。北风,寒冷,枯树。  漫长的冬天来了,天地之间,有时会盛开一场雪的花事。 (2311字) [ 本帖最后由 文珺 于 2012-5-7 09: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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