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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向沟渠系列(二)J风月应无言

2022-01-20叙事散文郭玉琴

我心向沟渠系列(二)J风月应无言很久没有熬夜了,自从那一次发现自己的刘海里有白发开始。可今夜,我睡到半夜不得不起来,破例,因为心里很不安。昂儿正睡的香,呼声均匀,他白天上学,我上班,晚上我们一起牵着彼此的手穿越城市的车水马龙回家。若不是他……
我心向沟渠系列(二)J风月应无言
很久没有熬夜了,自从那一次发现自己的刘海里有白发开始。可今夜,我睡到半夜不得不起来,破例,因为心里很不安。昂儿正睡的香,呼声均匀,他白天上学,我上班,晚上我们一起牵着彼此的手穿越城市的车水马龙回家。若不是他在我身边,我会有很多空余的时间,那些空余的时间是一直在这么多年里被我用来阅读星空和沉思月光里的蹉跎清梦的,可我如今这些的思维空域里都塞满了昂儿的每一声啼哭和嬉笑。白天我陪他的时间是没有的,于是晚上就把时光都给了他。不是我对他的爱有多伟大,愿意把这段时光都奉献给他,而是他要我奉献,昂儿三周岁了,再过一个月。快到三周岁的他已经懂得在生活里跟我谈条件,要求我每天必须陪他一起睡觉,否则不去上学。
昂儿自从来我身边后,我的力不从心明显感觉出来。单位的领导倒是也照顾我,每天准许我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回家到幼儿园接儿子。可即使这样,昂儿还是怨我,老说妈妈为什么不陪我,我是想陪他的,可我如今如何抽身陪他呢?小小的他,哪懂得今日他的母亲的心有多累呵!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三天前文学院的院长赵亮老师就给我留言,要我把诗歌稿子发到他的信箱里,说他已经把我当作淮安诗人举荐给了《黄河诗歌报》的编辑,他说淮安一共只有五个名额,我特意给你留了一份,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消息来的快,我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说起赵院长,还是两年前在这个城市的大治路上偶然认识的,平时来往的很少,两年前我写了一些诗歌,他当初觉得我的诗歌写的不错,可他哪里知道,两年后的我在诗歌上已经是青黄不接了。写诗是需要心境的,如今的我心境很差,只有沟渠,阴沟,哪有诗可述。每天下班走在路上,一边陪着儿子说话一边心不在焉的说,抽空吧,抽空也要写点的,不然如何交代呢?晚上回到家,煮饭,洗衣服,为儿子打扫卫生,哄他睡觉,等到把他哄睡了,我也累了,起不来了,再醒来,天发白,就是过了明天的明天。俗话说的好,有志者,立长志,无志者,常立志,一点不假,我立了好几天的志了,倒现在也没半点的成果显现出来。心乱,心枯竭,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以前留下的旧手稿给他,问他能否凑合用,他如今急用,不能也能了,只要没发表过,不涉及版权问题,他欣然拿去了。我以前一直是很努力的,什么时候懒散到用旧稿子敷衍人的地步了呢,想来真有点辜负他。今天又有人催我说,能不能抓紧时间写点东西出来。腹稿是有的,可我真要腾出时间来打草稿却紧张的很,仿佛每天都在绷紧的弦上,心静不下来。
昨天看到星钧老师为我的文字在论坛里写评了,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说平生第一次一口气读完一个人的将近70篇的文章。单就这些篇章来说,真要一口气读完,也是很辛苦的,何况他还一边读一边为我写评语。为了证实我散文里的一些真实性,他还查了我有关的大量资料,可见他是何等的认真悉心,我如何表达对他的敬意和感激呢,言语有的时候也是苍白的,我想我的三言两语是不能表述出我的内心感动的。其实感动我的又何止他一人,论坛里的梅林朋友也说了,早在这篇评论之前就看过我的文章,知道我在文章里写过,不仅他,还有大相也一直在论坛里关照我。关照我的何止大相,还有很多朋友,包括斑竹杜永生。2008年我来论坛的时候,他是曾在我跟帖里给过我言语鼓励最多的人。现在只要在中财论坛这个帖子里翻看,还是可以看到的,包括老斑竹高迎春老师。我相信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只要藏在心里就好,有些人只要记在心底,也未必要一一表述,天地表述,日月表述,山川河流都可以见证人世的真诚和美好。表述出的也未必是美好的。就像大相,他常在私底下说我不是人,人格有问题,不懂得感恩人,就知道在论坛里胡闹,丢他的脸,写个文章都不安分。可他嘴巴撂着狠话,实际上他对我却一直在关照,关照我如待自己的妹妹一样。低眉顺眼的,固然好,横目怒视的也未必就是有恶意,大相就曾横眉怒目的训斥过我,说我这样的人,到他那儿连口水都不想给我喝,太不地道,可他从没舍得让我饿着肚子回家过,在涉足他那里的洪泽大湖边。身边有个人愿意训斥你,也是好的。大相的训斥常让我觉得温馨,他曾骂过我的那些话让我不经意的就感觉到他心底有一块如软泥下的水草一样的柔软部分,那柔软是我看到的真正的人性。
星钧老师在我的评论里说,我的第一篇处女作是发在淮安广播电台的《校园之声》节目上的,而我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在淮安广播电台的附近。淮安的广播电台在大治路上,这是一条很美丽的路,一路上栽满合欢树,现在正是枝枝叶叶都很好的时候,合欢树六月开花,现在是五月,离花期不远了,然而我的心底却赶在它之前开了花,就在今夜,我的心开出了一朵花。没有人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十几年前从乡下进城,为了送一篇稿子到电台,我和班级女同学王红玲两个人骑着单车赶了四十多里路。我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是九八年的元旦节,我和红玲两个人穿着印着“刘老庄”字样的校服站在市经济广播电台的主持人丁华中老师面前时,他很诧异的看着我们说,乖乖,你们两个毛伢子是刘老庄的呀,那么远,坐车来的吗?红玲摇摇头说,是骑自行车来的,我和她两个人一辆车子。红玲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用手指着身边的我。华中老师看着我们两个人的额头汗珠,当即说了句,精神可嘉嘛,走,刚好今天我主持的节目缺了两个嘉宾,破例带你们两个去做节目去。于是,那次,我们把稿子交给了华中老师,进了他那个神秘的用电波传达心语的地方,那一次我印象深深。
后来,华中老师在我们第一次去他那离开一个星期过后,给我们俩每个人寄了三块钱的稿费。呵呵,三块钱,那是我们得到的第一笔稿费,就在栽满合欢花的这条大治路上,可惜那时的我们对城市陌生的很,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哪知道这就是大治路,这里的树就是诗意缠身的合欢呀。
沿着大治路向东走,直通淮安的汽车站,和汽车站并列在一起的是汇通市场,那是一个专供乡下人进城购物做小贩生意的大型的农贸市场。就在这个车站,就在这个市场,你站在他的面前,沉默,不用言语,不用探访,他自会告诉你这里有多少商贾过客。这个车站我本来也是陌生的,但是现在居住在这座城市久了,也竟然熟悉的如邻家人干着的那针线活。也是这样的五月,这样的春天末尾,我和先生就是在这个车站认识的,这个车站,这个直通车站的大治路,之所以一直被我提起在行文里,无数次,每一篇,是因为有太多的情愫在里面缠绕着。这条路,它看见过我的来路,也看着我现在的去途。
这是一条很美丽的路,美丽的让我愿意放下所有的顾虑陪它一起走下去。每天散步我必想走的路。曾经我为这条路写下过《菊花茶里的午后》,在午后的菊花茶里的时光里,我曾在一个午后用心的等过一个人,那个人从车站的那头来,来过这个午后,于是后来的我就在那个午后的时光里被他带进现在的中财,再后来,我把自己等他的时光等在了中财里。
  车站在大治路的东头,我在大治路的西头,一条路,我用一个晚上散步的时光就可以将它走完,然而就是这条路,如今的我走了那么久了,还是觉得路终究是路,路是永远走不尽的,在心里,我的路,永远在走着,即使反反复复,行行重行行,情长路也长。走着,走下去,我真的很愿意走下去,用心在梦里行走,在梦外探索,在向无数的星辰仰望里,在无边的誓言里,直到风月应无言,所有的温馨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草写于2010年5月8日零晨一点五十三分.[/copyright] [ 本帖最后由 郭玉琴 于 2010-5-8 18: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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