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地等 隐忍地盼

本帖最后由 雨夜昙花 于 2016-8-18 02:33 编辑 <br /><br />昨天去动物园看动物了，跟两个旧友一起。规模不大，却感觉轰隆隆的，挺闹腾。去的时候没有准备，心里上。在郑一年，从动物园门前过了N多次，忙碌地穿梭，却从未有勇气进去看看，虽然门票并不昂贵。许是没有心情，许是囊中空空，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动物园气派华贵的新大门矗天而立的时候，我已不再固定地经过它的门前。

如果不是好友抽奖抽到的三张门票，我们可能还是在期许着园内的融融生机，想象着园内肆意流淌着的春夏秋冬。好友说否极泰来了，竟然抽到三张门票，虽然这并没有给她增添些许的快乐，却也算得上她近期烦躁不安生活渺渺的安慰。于是，在一个好容易挤出来的周日的上午，我们仨浩浩荡荡地挺进了动物园。

说是看动物，实际上也是跟好友聊天，边走边聊，可并没有多少看动物的志趣。第一站先去看熊猫，据说是刚刚从四川租来的，租期一年，所以从外面看，场面挺火爆。进去看到的一幕着实令人震惊，像个室内篮球场改造的一小片地方，周围被厚厚的玻璃遮挡的密不透风。熊猫背对着观众坐着，怀里似乎抱了个宝宝。色泽并无想象中的黑白柔顺分明，白颜色已微化成了淡黄，良久，它就那么静默地坐着，视频新闻上抱着竹子荡悠悠玩耍作乐的熊猫似乎不是它的同类。心急的观众却不买账，尤其是初次见到熊猫的孩子们，他们不停地拍打着玻璃，希望熊猫能站起来，哪怕是动动手脚，于是整个熊猫室里都是一片尖利刺耳的喊叫声。好友说不想看了，我也不想看了，迅速撤离。

第二站游鸟苑，鸟儿们被撑天的网织在一起，叫声并不悦耳，似乎还有些怨愤。孔雀园里阴盛阳衰，也没有正在或者将要开屏的，他们的尾巴上毛羽稀疏，许是遗忘了曾经的美好。鹦哥笼里孤兀地斜插出来一杆树枝，干枯久远，让我想起了梅花大师们充满写意的水墨画上那支熟悉的干梅枝。水里的鸳鸯无精打采地游着，自然，与经典的刺绣鸳鸯戏水相去甚远。

第三站，随着人流涌进了海洋馆。那些容器里的热带观赏鱼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差不多都有着长长的胡须，只有偶尔的几尾有着须发皆张的柔媚。在那里，我印证了一个科学道理：相爱的鱼儿们虽然不能彼此相拥，却会嘴巴相吻，吐出美丽的水泡。我怔怔地看着，眼睛里有些濡湿，泪水还没来得及流下的时候又被人群卷着到了海狮馆，漂亮的女孩子正以哨音口令她的海狮宝宝们做出各种动作。接到套环的海狮不仅获得了一小块肉的奖励，还吻了一下女孩子的发际，我想，海狮也通人性，也是喜欢女孩子的吧……

爱情无望，工作无着，这是我对现今自己处境的评价，不晓得是否中肯。故而，鱼的相吻，海狮的邀功，都让我想要流泪。跟好友絮絮叨叨地说着近况，从太阳初升到夜市开张，我们依然恋恋不舍。从电视台到东风渠又到北站，又折回来，一条路，我们反反复复地走了多遍。终于到了我住的都市村庄，上楼的间隙，给另一个城市的男友打个电话。再也没有往日的侨情，平静地询问一下这么一段时间他的感受，过的如何。我说话的声音很微弱，真的累了，感觉败了。电话那头的人口气很平淡，没有爱人间的亲密，到现在，隔了一夜，我几乎忘记了他说的什么，也忘了我说了什么。

五一带他去我们家的时候，我们还兴致勃勃地在探讨未来，规划着我们的美好生活。他还轻轻地许诺要用下半年挣的工资给我买一枚戒指，但也仅说了一次。按计划，这个十一，我们的爱情是要有突破性进展的。但是没有，一个暑假的争吵让我们都平息了那个念头，他再也不提让我们两家家长见面的事了，我也没有再提。送他走的那天跟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他没有隔着车窗向我做一个飞吻的手势，而我，也没有再等着那趟公交消失在视野的时候再离开。他走后，我也没有再短信追随着他，他甚至有些庆幸我成熟了。一周后，他打电话给我，似乎是为了确定一下我是生是死。

我想起了《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恋恋的诉说：临近春节的时候，书桓再也不提让我跟他一起回家看望父母，我也没有再提。到此，我们的爱情似乎停滞。送他走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但嘴里说出的却只有一连串的还有，还有，还有……

她的日记里，朦朦地记录着：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书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四天……书桓走的第十天，想他，想他……

琼瑶阿姨也曾遭年轻男女们非议了N多年，可是却依然有些经典而恒久的镜头留存在人们的脑海中化为亘古，只是每个人留存的部分不同而已。或许是只有自己身处哪种情况的时候，才会深刻地感受得到。

我们小心翼翼地爱着，保护着对方。晚上九点多的电话里，我即使听到有女孩子的笑声也不在跟他争吵。我说给远方感冒的男生好友打电话慰问，他也只是很随意的说，慰问他的是我媳妇。我甚至发信息问他十一的国庆长假有没有安排，没的话我就自己安排了，久久的，信息传来，简短地一句你安排吧。那一刻，我甚至有点万箭穿心的感觉，躺下好久都无法入眠。听他说到周日的早上上了早市，我想他应该会看看我写的，我分享的只言片语吧，我的心情，我的企望，我的烦乱而多层的生活，我想他都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但是没有。

早上我打开页面的时候，他没有访问过我，他也没有看过我的日志。好久了，他似乎不再关心我的一举一动，他坚决地不加我为特别好友。我踩踩他的页面，除了把状态换为新手机号以外，再无其他。他很长时间不再写日志，以至于我无法猜透他有些没有跟我说到的话，我也好久没有写过这么漫长的文字。我总以为是我的懒惰，其实却不然，是我没有要写的欲望。想写的时候，我的笔下还是会溪水一样流淌。

或许，我们要有一段若即若离的朦胧感了，恋爱进行的太迅速，以至于以前他总说找不到感觉。但他却是真真实实地爱过我，为过我，想念过我，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我小心地不让泪滴下来，可它却是还在不停地滴到我绸缎的裙子上。很奇怪，水滴上去很快就会干，而且了无痕迹，但泪滴上去却会形成一个一个的圆晕，每个圆晕都硬硬的。哦，我又证实了第二个科学道理，水跟泪看上去很像，实际上他们的组成成分是相去甚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