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门前经过的送葬队伍<修改稿>
2022-01-20叙事散文杨映红
这天早上,10点过19分的时候,我在E网情深的网吧里,看自己发在《红袖添香》、《中财论坛》、《农博网》、《乐趣文学》、《网易博客》、《新浪博客》等网站的文章,昨晚一夜未归,在这里上网都不知不觉的到了天亮.身边的网吧女子正如醉如痴地看着她的电……
这天早上,10点过19分的时候,我在E网情深的网吧里,看自己发在《红袖添香》、《中财论坛》、《农博网》、《乐趣文学》、《网易博客》、《新浪博客》等网站的文章,昨晚一夜未归,在这里上网都不知不觉的到了天亮.身边的网吧女子正如醉如痴地看着她的电影,正在陶醉在她与电影里的男主人公千百次地黯然销魂的约会中,死心塌地的为她的明星帅哥做着她的铁杆粉丝梦。
这时突然听得从小城南门里传来阵阵锣鼓声及鞭炮声,我抬起眼来看,电脑屏幕的正前方,从窗外映射进来的一帘阳光,刚好把临窗摆放的一个花台上的那些塑料花照得格外鲜艳,就像真花一样,网吧里,稀稀拉拉从顶上垂落的杨柳叶子,也在眼前被微微的穿堂风吹得绿了起来,生动极了,对面电影城的那一幕米灰色的老城墙也仿佛渐渐有了一些生机盎然。可就是在这时,锣鼓声、鞭炮声日愈逼近我的耳朵,让我不得不停下自己看贴的活路,把自己一直在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图像网页的视线投入到窗子外面。久在小城的我,不用捉摸寻思也知道,又是哪家老人又上路,结束了自己在尘世间的一生的红尘行旅,踏上归去的路,走了,心里无由地更加惆怅,更加愁绪难谴,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看看那出殡送葬的队伍是不是从南门,直接穿城而过,走向远方,走向山野,埋葬那去世的老人,在那荒郊野外,让死者所有的亲朋好友,所有的至亲至戚,都一同洒泪含悲,痛哭而回。
我不知道这位死者是谁,也不知道这位死者的亲人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刚才从这里经过的人群中,穿孝衣的四个男子抬着的灵亭装有他的照片,可能是我站的很高的缘故,没能看清他的容颜,就一晃而过。但我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风水先生真的会挑什么好日子,而是他老人家死得真是时候,好日子天占,他落气的时候就跟天与地商量好掉的一样,他要选这样的一个日子安葬,要选这样的一个时间出殡,真的也天时也占,人也占了,不下雨,不刮风,天上还出个红火拉太阳,前头几天我们这点下的雨,把人都下得人心惶惶地,胆子小的怕割倒在地稻谷收不进来,泡在田里,泡在雨水里成了一把把水田里的黄金稻谷,吃是吃不得,丢了又可惜,在每一年的农事沧桑里,成了绝望的风景,惨烈的农伤。所以说老先生死得也真是时候,无风无雨地就上了祖山,那真是他几生修来的福气。如果下雨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喽,但不管怎么样麻烦最终还是要把老人或死者给送上山的,再怎么样的艰难,做儿女做亲戚朋友也总要尽自己最后的一点心意,有力气的总要争先恐后的上前使力,让体弱的老少妇孺跟在后面。
窗子外面那些越来越走近的送葬队伍,很快就走到我们的楼下的那条路上,高高举起的花圈一个接一个地把亲友的哀思彰显得明白,挽联上的称呼把最后的离情别绪给永远的固定下来,消逝的生命与还在这片大地上继续存在的亲友们被白纸黑字地写在灵魂的界限里,一朵朵绚丽得无以复加的各色纸花在阳光下散发与死亡并不协调的美丽,尘世的艳俗与质朴同样在带着惨白无色的诡异之中显现它最富有人情味的一面,掀天动地的锣鼓声里弥漫着鞭炮开路的硝烟气息,白色的送殡人群,不用说显然是那死者的亲属,抬棺而过的帮忙的亲友,庄严肃穆的送殡人群,向天抛撒买路钱的半百老头子,侧立路边观望的行人,这一幕幕情景犹如小城生活的老电影,在我的眼前展开它的影像。对面就是电影院,而现在的电影院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电影院,我童年的电影院在我印象中,仍就是如此的生动,仍就是如此的幻像成真,仍就是清朗可记,而现在的电影院已经变成了令我陌生的电影城,从前的电影院的那些房子也早已拆得无处可寻,而往日从小就爱看电影的那份情结与今天的一幕送葬的情景如此的巧合,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扉,让我从而有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生活的感受,让我从而想要站在一个高度俯瞰人间,无须凭借任何一种巧妙的借口,也无须要领会任何一个陌生的熟悉的眼神,或神秘或权威的暗示或显示,回头看看成长的道路,一天一天的观望,我以孤独的姿态站在路边,双手插在上衣兜里,我看到无数人从我身边面无表情的走过,偶尔有人停下来,对我微笑,灿若桃花。我知道这些停留下来得人,最终会成为我生命中的温暖,生命仍将继续,但活着的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地面临着生与死的挣扎——自身抑或至亲至爱。
当所有的影片在最后的终结的场景中,千篇一律出现同一个镜头——垂死的人躺在病床上犹如睡在梦境里,默默地思索着死亡的意义,清醒地时候仿佛在地狱之中承受欲望剪煎熬。而在尾声部分的那段饱含真情的经典独白中,总会道出灵魂的这部老电影永恒的意义,当生命消失的时候,人们称之为死亡。然而,当死亡也消失的时候,人们将如何去追忆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生命?或许正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弗兰茨的墓志铭所刻——漫漫迷途终有回归。而吕歇尔 · 德 · 夏托布里昂则写道:“没有任何事情像死亡那样,将我们驱离了未来。”毕竟,死亡的意义只有死者才能真正把握。死者的离去,于生者,其意义并不在于死亡本身,而在于对生命——属于自己或是他人——的留恋和对死亡的抗拒。 从窗外的那一幕流逝而去,永不复返的情境里,我蓦地想起世界级文学大师米兰 · 昆德拉的巨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观看这一场灵魂的影片从我身边缓缓而过的过程中,“生与死”,“灵与肉”,“轻与重”等书中的章节也随着情节的推进跃入了我的脑海。我静静地注视着一个死者的离去,我静静地望着一个灵魂被他的亲人抑或是朋友送到祖先的墓园,然后肉体安息,灵魂上天入地,所有参加过的乡村葬礼在情景在我的内心里重演了无数遍,之后便是一声叹息,满地阳光在尘埃落定,硝烟散尽处铺就一地金黄,哪一个在红尘来去不是自己的世界中一幕人生的聚焦悲欢离合的老电影,华丽地一转身或许平淡的一挥手,转眼之间已是百年戏梦人生,回过头来,看到放在花台之上的那些塑料花,和刚才看的就是不一样,这让我又回到了灵魂在现实之间无处安放的艺术生活。 生活在何处,生活在这里。
生存,即是遗忘死亡的真实。
死亡,即是遗忘生存的真实。
只有怀念才在真实中暂时存在。
但并非永垂不朽。 我看见阳光之下的这些塑料花就是开得和平时不一样,没有生命力的花永远依旧这般灿烂开放,陪伴拥有灵魂与肉体的人一路走过多少无常岁月,而现在到网吧里寻求虚拟生活,梦境世界的的人越来越多,而红尘里浮光掠影中的尘埃飞起又落下,世事日见繁杂,幻像遍布丛生,虚拟的真实的,消失的或存在的,总要在一边慢慢地露出它的芳容。一如既往。生老病死。亦复如是。秋去春来,年年如此。 如今秋天的影像,在我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一宗画卷,这幕老电影的片段已经告诉了我许多道理,还用说吗?乡村的现场可是比什么虚拟的世界都真实和更有可能性。
当所有的影片在最后的终结的场景中,千篇一律出现同一个镜头——垂死的人躺在病床上犹如睡在梦境里,默默地思索着死亡的意义,清醒地时候仿佛在地狱之中承受欲望剪煎熬。而在尾声部分的那段饱含真情的经典独白中,总会道出灵魂的这部老电影永恒的意义,当生命消失的时候,人们称之为死亡。然而,当死亡也消失的时候,人们将如何去追忆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生命?或许正如《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弗兰茨的墓志铭所刻——漫漫迷途终有回归。而吕歇尔 · 德 · 夏托布里昂则写道:“没有任何事情像死亡那样,将我们驱离了未来。”毕竟,死亡的意义只有死者才能真正把握。死者的离去,于生者,其意义并不在于死亡本身,而在于对生命——属于自己或是他人——的留恋和对死亡的抗拒。 从窗外的那一幕流逝而去,永不复返的情境里,我蓦地想起世界级文学大师米兰 · 昆德拉的巨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在观看这一场灵魂的影片从我身边缓缓而过的过程中,“生与死”,“灵与肉”,“轻与重”等书中的章节也随着情节的推进跃入了我的脑海。我静静地注视着一个死者的离去,我静静地望着一个灵魂被他的亲人抑或是朋友送到祖先的墓园,然后肉体安息,灵魂上天入地,所有参加过的乡村葬礼在情景在我的内心里重演了无数遍,之后便是一声叹息,满地阳光在尘埃落定,硝烟散尽处铺就一地金黄,哪一个在红尘来去不是自己的世界中一幕人生的聚焦悲欢离合的老电影,华丽地一转身或许平淡的一挥手,转眼之间已是百年戏梦人生,回过头来,看到放在花台之上的那些塑料花,和刚才看的就是不一样,这让我又回到了灵魂在现实之间无处安放的艺术生活。 生活在何处,生活在这里。
生存,即是遗忘死亡的真实。
死亡,即是遗忘生存的真实。
只有怀念才在真实中暂时存在。
但并非永垂不朽。 我看见阳光之下的这些塑料花就是开得和平时不一样,没有生命力的花永远依旧这般灿烂开放,陪伴拥有灵魂与肉体的人一路走过多少无常岁月,而现在到网吧里寻求虚拟生活,梦境世界的的人越来越多,而红尘里浮光掠影中的尘埃飞起又落下,世事日见繁杂,幻像遍布丛生,虚拟的真实的,消失的或存在的,总要在一边慢慢地露出它的芳容。一如既往。生老病死。亦复如是。秋去春来,年年如此。 如今秋天的影像,在我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一宗画卷,这幕老电影的片段已经告诉了我许多道理,还用说吗?乡村的现场可是比什么虚拟的世界都真实和更有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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