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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原创] 疼痛

2022-01-20抒情散文魏建胜
疼痛 魏建胜还是郁闷,午夜的黑幕已黯然拉上。而我却仍然一无所获。——折腾了几天,日志却无法分类。注视着您的遗像,注视着您的微笑。还是记下这句话吧:我们应该感谢苦难,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孩子。——莎士比亚。 其实,疼痛亦然,疼更依然。我要感谢苦难……
            
               疼痛
                  魏建胜
  还是郁闷,午夜的黑幕已黯然拉上。而我却仍然一无所获。——折腾了几天,日志却无法分类。

  注视着您的遗像,注视着您的微笑。还是记下这句话吧:我们应该感谢苦难,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孩子。——莎士比亚。

  其实,疼痛亦然,疼更依然。

  我要感谢苦难?疼痛?疼?

  想起寒假守候老父时的情形,那不是守候自己的父亲,就是守候疼痛。

  现在,眼前晃动的影子,还在疼痛。

  “疼啊!”真得很疼!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里,一生谨慎,低声小语的您却在喊“疼”,外面巷道的村里人都可以听见。难道说你在补偿吗??补偿人生岁月中该有的喊声吗?那就喊吧!尽管这样的喊声晚来了几十年。“疼啊!”

  现在,您只能在一个不到一尺见方的像框里永远是那样的微笑,注视着我,注视着您的三儿子,自小嬴弱的三儿子。到现在还不懂“居安思危”的三儿子。

  再不能彻夜陪着您畅谈,再也不能在端午节和您一起割苜蓿,一起回家,被村里更老的人说“这娃娃还勤快了”,这是二十年前的一幕还在我眼前晃荡。

  有多少委屈只能看着你,有多少快乐只能看着你,有多少幸福只能看着你。不能,再不能。

  血脉相连的亲人,在这半年中被活生生的折断,伤口渗着血,只好在这暗夜自己将它舔干。疼痛啊!疼!

  所有的思绪飘荡着空中,“寂寞开无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生死异途、阴阳两界,我可以给您拨打电话吗?那将是永远的关机,妹妹说:“您一生怕冷,经常叫唤冻。”现在一个人躺在三米深的地下,冷吗?谁给你用被子裹住您的脚,谁给你苫好肩膀,掖好腋窝?

  阳世人间还可以“稍候再拨”,所有的信息已无法和您接通,再也永远没有“稍候再拨” 的伪现代化承诺了,“稍侯”是多久?“稍候”是永远。“永远有多远?”我在不断叩问自己。

  所有的信息都已无法和你接通,剩下的只是您永远不会再有任何变化的微笑在电脑旁注视着我。

  眼前晃动着什么?

  眼前晃动着疼痛!疼!

  叫我如何感谢苦难?叫我如何感谢疼?

  我是谁的孩子?

  谁是我的孩子?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向何处去?”

  我在这样的暗夜不断追问我自己!

  还是永远感谢苦难吧,我们是他的孩子。这个暗夜,莎士比亚硕大的头颅冥冥之中和我对接,我去和谁对接?喊“疼”的您?我的父亲?

  疼!!!

  2007年6月21日凌晨1:25,感怀伤世,匆匆草毕

  又及:最近节日很多,六月十日的父亲节、六月二十的端午节、六月十二我的十四年结婚纪念日、六月十八日您孙子的生日。哪个日子能忘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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