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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原创] 不要被希望抛弃

2022-01-20叙事散文禅房檐雨
不要被希望抛弃我抬头看天,一只鸟在空空的天上歌唱,婉转而动听,但我却听不懂她深情得鸣叫。像对鸟语的迷茫一样,我似乎对周边喧嚣的声浪也很懵懂。久居钢筋水泥的城垣,我已分辨不清风的方向,草的温暖。风蛊惑着荒草诱惑着街灯,尘埃追赶尾气四处嚣张。烟……
         不要被希望抛弃   我抬头看天,一只鸟在空空的天上歌唱,婉转而动听,但我却听不懂她深情得鸣叫。像对鸟语的迷茫一样,我似乎对周边喧嚣的声浪也很懵懂。久居钢筋水泥的城垣,我已分辨不清风的方向,草的温暖。风蛊惑着荒草诱惑着街灯,尘埃追赶尾气四处嚣张。烟云随风,飞花逐水,落红成陈。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木讷,很多动人的细节都不能再将我打动,激情被过往的四季尘封在年轻时的那本日记里。   “嫩寒锁梦因春冷。”面对河西走廊里长堤一样苍桑而默然的胡杨,我总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情怀。甚至,对一根因叶的离弃而横卧在沙砾中的树枝情思涌动。很多的时候,我却愿意面对一双陌生的眼睛,说出心里不能穿越阳光的温婉,不能透过社会瞭望的冲动。心情拥挤,百无聊赖。每一轮新的太阳都没能刷新我无望的思绪。我总有一种气呐声息的猥琐感。我渴望一个出口,不然我会成为时代宰割的刀俎。在车来车往中颠簸出一路的泪水,是心酸还是快乐连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我感觉特像一个叛徒夹着不丁点的尾巴在潜逃。车速都赶超不上飞快的时代步伐。花样翻新的科技给现代人一种生存惯性,如那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上的汽车,总是那么千折百回的相依。我以城市的目光寻觅霓虹下凋零的绿叶,以媒体的导向倾听李玉刚的女花腔行走。我扔掉了手机、金灵通。这些锁定我坐标的无线枷锁,飞奔出城。    路越来越黑,最后我终于逃离了街灯,可是车灯却是不灭的,像两柄利剑与我如影相随,如果关掉了它,我将在黎明前无法前行。东方破晓,跃入我眼帘的是,残破的古长城,像一些卸了铠甲又不守纪律的军士东倒西歪,散漫地卧在焦黑的戈壁。逆风之中的鸟儿,飞得越来越快,好像要抛掉翅膀。这只飞翔的鸟是如我一样地,在戈壁无望的呼唤和寻觅吗?如我一样的在寒风中等待温馨和喜悦吗?辽阔的戈壁分明没有一棵绿树等待她的栖落。   戈壁,像轻抛的一块龟甲,逃不脱时间的容颜,被岁月打磨成疼痛的褐黄。此刻的我,如一只匍匐的小甲虫在这块硕大的刻有历史的龟甲上饥饿的徘徊,踯躅。没有云的天空,一只鹰就更狂傲了,君临天下,俯视我。一个披着毡袄的牧羊人,唱着信天游,歌声里迸发着野性与恢弘。仿佛这个世界只张扬他雄性的气度。一只领头羊迎着晨曦昂首阔步,羊群紧随其后像五线谱上跳动的音符。十万亩漠风,十万亩沙刺,十万亩的渴望和惆怅铺天盖地。从汉唐吹来的风,足以让神秘消亡的西夏王朝再也回不到《二十四史》的卷册。从母亲的胎衣里就被锁定了生活的区域,注定了我不能再回到父亲的那个江南,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小巷。上帝在我出生前没有和我沟通,我没有选择地出生在这片荒漠,我像旧时王谢堂前燕从南方衔来的一粒种子,跌落在大西北,和胡杨一起生根发芽了。在一次次的迁徏中,我丢失了自己的故乡。大西北就成了我宿命的家园。像弃于漫漫风沙的弯弓,我只能无奈地让那鹰隼将我说服,放弃所有的希望,放弃在那冰雪下盛放的,莲的心事,囚居在母亲的眸子里。   雪遮盖不了时间,雨让心事成河。我渴望走出大西北,远离风沙,远离寒荒,远离我贫脊的宿命家园,驿动的心终于找到了出口,我选择离开,这个愿望强烈的时常把我灼伤。南方,街市繁华,人言阜盛,可日子却让现代化状品涂成了郁闷的灰色。城市的一切全彰现着人主观的意志,自然如履撇之。事事洞明之后,我又一次怀念起风沙,怀念起胡杨。我再次选择逃离,因为我怕这城市脚步,这里所有的日子都是一样,规定好了程序,岁月像北方干旱板结土地,无法承载渴望的眼神。希望总在元、角、分中流失,我在茫茫人海中又一次走失了心灵。   我坐在时光的尘埃里,坐在一块黄昏的石头上,一任朔风吹皱黄沙,我看见了滚滚沙浪,那是沙子对沙子的追问。内心积攒起的风暴,湮没了远处的夕阳。黄沙轻而易举地,就埋掉了我二、三十年的时光。生活的琐事像炉堂里的梭梭,一寸寸把所有的理想和绿地一起埋进了黄沙。夜色挤进了眼眶,像一双折断的鹰翼,眼泪向着往事的方向飞奔,寂静是我一个人的事。像远处的那一片胡杨,哪怕是大雁飞落成云影,它们也不会长出飞天的翅膀。当爱情撤退到生活的沙漏,我只能遥望丝稠关隘,狼烟和马蹄的印记。这些让我更加的无望。大西北,这个有风有沙的三月,太多的风沙吹破了我的梦想。而你,你的笑脸却在一个早晨,如露珠一样投影在我的心海。   你玩世不恭的眼神里全是挑衅,你拉着我让我给你摆八卦。我说那《易经》只是一种哲学,真正占卜时不一定会灵验。更何况我只是个半吊子,又如何能算出你的命运呢,关键是我连自己的命运都还掌控不了呢。你说你相信我。我真得给你摆了八卦。卦象上说得很好。安康而亨通。你高兴地说要好好请我喝两杯。你说你要按卦上说的那样,努力奋斗。你当真了。一年来,你真是安康而亨通。你感恩地说我为你找到了希望。我为你点亮了心灯。我轻轻地笑了。但我却被你的傻乐深深触痛,也幡然醒悟。原来,希望只是心中的路,生命中本没有这条路,只是你找了,并信心百倍的走过,那么人生的路途上我们就不会迷失自己。   认清了生命的所来径,我明白了我时常与自己的心较劲,却也是一种希望的寻求。站在阔大的家园,吹着原生态的风,我不会再迷失方向,我喜欢“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聆听:“大音希声”的风沙合奏,这又是如何的惬意,为何要执意走离呢?我追求什么样的幸福?我不知道的,可是佛却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什么是我这一生弥足珍贵的,也许只有自己的心知道。   记得我姥爷从江南来对我说过:“心在哪儿家就在那”。家就是安放心灵的地方。家就是生长希望的土壤。安然于心才明白东坡居士“此心安处是我乡”。心有了归属,仿佛希望找到了栖身的绿色。 黄昏黄昏烟云随风散,飞花逐水流,落红成陈。百无聊赖这一年,你真是安康而亨通。我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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