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韵阿勒泰

阿勒泰额尔齐斯河风光美。 刘是何摄（人民图片）

新疆阿勒泰的冬天异常寒冷，寒风携着雪花席卷而来，大地被厚厚的白雪掩埋。原本秀丽的山川，一下子变成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

雪花肆意地飘洒着，大有铺盖大地之势。蜿蜒而来的哈巴河，进入了冬眠期。然而，河畔大片的白桦林在雪中，却愈发亭亭玉立，如少女般身姿窈窕、楚楚动人。

白雪像给林间铺上一片片银白、洁净、厚实的毯子，引来热情的哈萨克族牧民，赶着马拉爬犁拉着客人，在其间载歌载舞欢笑歌唱。白桦树静静地聆听着，用树干上大大的眼睛凝视着人们，喜悦的暖流在胴体里涌动。

据说，白桦树是一种神奇的树种，它的神奇就在于那些长满树干的眼睛。那眼睛或大、或小、或兴奋、或喜悦、或忧郁、或悲伤、或清澄、或混浊，让人浮想联翩、思绪飞扬。

眼前这些白桦树，个个眼眸清纯，饱含深情，像对白雪倾诉着绵绵的情意。又有一种不畏严寒的坚定，扑面而来，让人顿生敬佩。瞧！它们如整齐列队的士兵，互相用眼神鼓励着，沿着河岸绵延数十公里，站成一个硕大的方阵，默默地与寒冬对抗。又像一群美丽的天使，在雪白的毯子上优雅地跳舞，清纯传神的眼睛顾盼生辉、含情脉脉，在哈巴河畔，舞出一场盛大热闹的冬之恋舞。

树上的雪花轻轻地飘落，漂亮的哈萨克族姑娘，跳起热情奔放的哈萨克族舞蹈。优美、轻盈、舒展的舞姿伴着姑娘艳丽的衣裙，像一团团火在雪地上跳跃。又如一朵朵娇艳的茶花，仿佛迸发出红通通的火焰，把所有的寒冷都驱散了，留下一片舒心的欢笑声。

围观的牧民像被感染似的，纷纷加入到跳舞的行列，尽情挥洒心中的喜悦。白桦树也像被感染了，轻轻抖落树枝上的雪花，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喝彩声。

白桦树直刺向蓝天的树干、晶莹剔透的白雪、笑逐颜开的哈萨克族牧民，像在我们眼前展开了一幅和谐、欢乐、美丽的冬景画卷，随着光影的变化，变换出美轮美奂的色彩。蓝天、白云、白雪、白桦林，也把冬天的阿勒泰的美景演绎到了极致。

我轻轻地徜徉在林间，用眼神亲切地和这些白桦树互致问候。透过树枝的空隙破碎的蓝天，是那种极纯净的、梦幻般的蓝，简直太诱人了。

雪在脚下，白得炫目、白得纯净，让人不忍心玷污它。白桦林静若处子，眼神温柔、爱意绵绵，让人心生怜爱，又心存呵护。时间悄悄地流走了，我竟毫无察觉。想想，如此绝佳的美景，又怎不叫人沉醉其中呢？

轻轻走出白桦林，回头望着那些恋恋不舍的眼睛，真不忍心离去。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它们，已难以割舍。此时，白桦林静静地站在雪中，用它们清澈又饱含深情的眼睛默默注视着我，又像轻轻地说：“朋友，一路保重吧！”

我被它们的真情打动了，伸开双臂，真诚地对着它们大喊：“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喊声在林中回荡，溅起的回音久久地在白桦林的上空回响，也随着飘舞雪花响彻了阿勒泰的山山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