洈水湖里的君子剑
2020-09-24叙事散文高山流水
曹其华是湖北省松滋市文联主席,《洈水》杂志社社长,仪表堂堂,有君子的风范,因其叙事长诗《逝者独白》用死者的口吻来还原事实的真相,直击当下的病灶,从而赢得“君子剑”的美誉。其实早在2010年的冬季,在荆州市垄上花开文学沙龙“让诗歌温暖我”的活
曹其华是湖北省松滋市文联主席,《洈水》杂志社社长,仪表堂堂,有君子的风范,因其叙事长诗《逝者独白》用死者的口吻来还原事实的真相,直击当下的病灶,从而赢得“君子剑”的美誉。其实早在2010年的冬季,在荆州市垄上花开文学沙龙“让诗歌温暖我”的活动现场,曹其华主席就被大家公认为最具“仪表”的花,从而博得了“垄上君子花”的称号。因其是从洈水湖里走出来的诗人,故被我们这群好事者称为“洈水湖里的君子剑”。
在垄上花开文学沙龙“让诗歌温暖我”的活动现场,我与曹主席是第一次见面,当我走进会场的时候,从监利县过来的诗友便把我叫了过去。刚一坐定,曹主席就来到我的面前,握过手后,曹主席说:“你叫高山松吧,我叫曹其华,去年在汉网论坛的《荆州文坛》我一眼就选中了你的一首诗,标题好像是《秦淮,只是一条河》,随后我便推荐到当期的《洈水》杂志发表了。”,听了曹主席的这一番话,我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我所惊讶的不仅是曹其华主席的记性,还有他的细心,简直达到了让人恐怖的程度,这一番话让我太感动了,不说涕泪纵横,起码是铭刻于心。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午后,外面还飘着小雪,尽管“让诗歌温暖我”的活动还没有正式开场,但曹主席的这一番话已经让我从心底里感到了温暖,有如冬日里的暖阳,又如一缕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我的心坎。尽管我深知我并不是什么千里马,但能够得到曹主席的赏识,就好像高山流水遇到知音一样,怎不让我从心底里生出感激之情呢,而曹主席作为职业编辑敏锐的目光和敬业的精神,更是让我由衷地生出一股敬意。
看得出来,曹其华先生为参加这次垄上花开文学沙龙的诗会活动,是做足了功课的。首先在仪表上,曹其华先生是在一家理发店里修过边幅的,尽管后来被荆州晚报副刊部主任称其为“臭美”,其实大家都听得出来,这“臭美”两个字与君子的意思是等同的;其次在内涵上,曹其华先生不仅带来了自己最新创作的叙事长诗《逝者独白》,而且还在现场进行了朗诵,如果说《逝者独白》是一把刺向社会阴暗面的君子剑的话,那么他那充满激情的朗诵便充分展示出了一种亮剑精神,体现出了一种大无畏的气概;最后,曹其华先生即兴演唱的一曲《嫂子颂》,更是将这种精神和气概展示得淋漓尽致,与其说是曹先生用“黑黑的嫂子”震住了全场,不如说是用亮剑精神将在场诗友的心紧紧抓住,同时将诗会的气氛也进一步推向了高潮。所有的这些,便是曹其华先生留给我的最初印象,不仅有堂堂的仪表,还有着深刻的内涵,如一眼古井,简直深不可测。
在2011年5月份的洈水笔会上,我与曹其华先生虽说只是第二次见面,但我们已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或许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这种亲近的感觉是心灵上的融洽与接近,是通过诗歌的碰撞产生的引力。在善堂文化园,我们一起在两株茴香朦胧的绿意前迷离,一起在扑朔迷离中探讨茴香豆的“茴”字的四种写法,曹其华先生说这“茴”字的四种写法不正是人生的四种归宿吗,哪一条路都是不可逆转的,无论怎么选择都会留下缺憾,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人在迷蒙中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在通往小西天的山道上,我们一起站在“八仙过海”的塑像面前留影,只为沾染一点仙气,借助一点法力,让我们能在无奈的现实面前增强一点应变的能力,没想到八仙的排列是井然有序的,无论我们怎样努力,始终无法与之并排,但曹先生因为手中有一把无形的君子剑,所以无论是站在八仙的前面,还是隐于八仙的后面,都能够透出一股肃穆的杀气,因此曹先生便被我们称为小西山上的第九仙了;在小西天,面对山顶上高高大大的弥勒佛塑像,我仿佛觉得曹先生就是这尊佛的化身,你看曹先生慈眉善目的笑容,简直与这尊弥勒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相信他们所笑的都是世间可笑之事,只是在笑过之后,曹先生并没有弥勒佛那样的大肚,终于没能容下世间可容之事,于是便以《逝者独白》的口吻,亮出了自己隐藏在肚子里的君子剑。在弥勒佛自然下垂的手指上,曹其华先生还试图揭开那些指甲,试图将指甲缝里的污垢展示到我们面前,终于未能如愿,曹先生便抱住弥勒佛左手的那串佛珠,最终也未能数清,因为他并不知道佛祖的手心里还握着几颗,而佛祖手里握着的,不正是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吗?无可奈何之下,曹先生便将自己的手臂伸进了佛祖的肚脐眼里,试图用君子剑这把万能钥匙,打开这些隐藏的秘密。
记得在洈水笔会的篝火晚会上,曹其华先生表现出来的沉稳与镇定自若的君子风范,让所有在场的与会代表都不得不刮目相看。当篝火刚刚点燃的时候,曹先生就拉着一圈人的手开始且歌且舞了,他唱的歌,都是些老掉牙的山歌,但在今天听起来却感到特别亲切,所跳的舞,也是没有章法可循的,几乎就是围着那堆篝火在转圈。但曹其华先生尽管拉着别人的手,却是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哼着他的小调,声调不高不低,脚步不急不缓,头也不抬一下,眼也不眨一下,偶尔抬起腿来踢那么一两下,我们还以为是走累了换一种姿势呢。其实曹先生只是用歌声来喊出自己心中的积郁,吐出尘世的浊气,然后用抬起来的腿将这些积郁和浊气全部踢进火堆,任其化为过眼云烟。我想这时的曹先生,尽管在我们看来有些特立独行了,但他自己一定会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我不知道普通的君子之所以没有君子剑,是不是因为没有特立独行的特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曹其华先生的这把君子剑一定是通过特立独行的潜能修炼出来的,不然,不可能达到这样锋利的程度,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就点中这个时代的病灶。
在整个洈水笔会的过程中,我跟曹先生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走过来的。在新神洞,我随着他的脚步登上了天宫舞台,走进了新神洞府,看到了水滴石穿的神奇场面,我想假以时日,从曹先生这柄君子剑上滴下的一滴滴泪水和汗水混合成的血水,是一定能够洞穿历史的迷雾的,一定能让更多的人通过这个滴穿的石块,看清事实的真相。因为在曹其华先生看来,历史的洪流岂是这些边石坝所能阻拦,再凶狠的恶龙,也终将被曹先生手中的这把君子剑斩得身首异处。
我想到那时,庆功宴就不必设了,观景台也不必登上去了,因为高处不胜寒嘛。曹其华先生是深谙其中之理的,所以从新神洞里走出来之后,他选择了坐游艇上桃花岛,我想,他一定是要把他这把来自洈水湖中的君子剑,高悬在他心中的那座桃源吧。
但桃花岛上的桃源依旧不是他所要抵达的彼岸,当游艇在洈水湖中围着桃花岛转了一圈后,曹其华先生最终选择了放弃,他又随着游艇来到了洈水大坝。洈水大坝是亚洲第一人工土坝,坐落在洈河中游,主坝轴线呈S型展开,尽管这个“S”型的曲线并不适合曹其华先生的性格,但面对滚滚而下的山洪,仅凭刚直不阿的性格和宁折不曲的亮剑精神显然是不够的,而主坝“S”型的曲线不正好弥补了这些不足吗?走在洈水大坝上,面对日渐干涸的湖水,曹先生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我想那一定是对环保和我们所处的生存现状的沉思,不久的将来,曹先生一定会再次亮出手中的君子剑,以洈水湖的口吻来控诉那些破坏生态环境的“白蚁”们,向世人敲出一记最响亮的警钟。
而设在洈水明珠公园里的观景台,曹先生终究没有上去,因为在他心里清楚地知道,站得太高之后,是无法看清草根一族融为一体的,是无法看清事实真相的,到那时,他手中的君子剑也将无法亮出。他是要把自己置身于这片茫茫的湖水之中,置身于小西山上的一草一木之中,他要透过小西山上那些鱼鳞石鳞片的缝隙,看清历史的真相,他要透过善堂文化园里那截古松化石的纹理,把握这个时代的脉搏。
正因为此,他在2011年5月28日,又率领一群松滋的诗人来到了荆州市垄上花开文学沙龙“让诗歌走进校园”的活动现场。当他登上长江大学文学院学术报告厅的讲台上时,他再一次朗诵了自己创作的叙事长诗《逝者独白》,在这块诗歌的高地上,他再次亮出了手中的君子剑,他要当着这些90后大学生的面,亲手用剑挑开当下的伤疤,让这些被称为祖国未来的90后大学生,亲身体验一下来自当下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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