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贾平凹题字
文/武德平
古今中外,但凡名人,都写过字,也题过字。都说名人不易,名人题字更不易。他们走过坎坷的路,吃过不凡的苦,贾平凹也不例外。名人确实是缺少了普通人那种自由自在的市井烟火和不羁率性。
贾平凹作为享誉全国的名人,他的名气和他的作品,更是他大苦大难淬炼之后百年气运的“结晶”。
我是凡俗之人,却沐浴了这种“结晶”的光芒,它辉映着我匍匐前行的曲径。
我从八十年代上延安师范那会起,常常在校园的林荫下读着贾平凹的《丑石》《鸡洼窝的人家》,一路走来。
参加工作后,时常半夜捧着《废都》《古炉》《秦腔》,一探究竟。文学的琼浆玉液滋养了我,让我成为一名“文学青年”,贾平凹的光影璀璨夺目,照亮了一代又一代“文学青年”和他们的世界。
于是,多年来我都默默地关注着贾平凹,几乎每天都要看看他的公众号“凹公酒茶”,这里有他和他的圈子的精彩故事和浓郁而个性的文化气息,时常转发于我的圈子,分享到“聚大荔”群。
今年芒种刚过没几天,忽然在“聚大荔”群里看到一篇美文《贾平凹题签侧记》,作者是我的好友文友老哥王新民,他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委宣传部原二级巡视员。
文章记写了贾平凹给他题写《新民书话》等几个书名、给铜川女作家东篱题写《在关庄的日子里》书名,以及题写“聚大荔”的真实情节,并附有他和著名作家、陕西师大出版社责任编辑舒敏站在两旁、贾平凹站在中间手持“聚大荔”三字的照片,但见三个字笔墨饱蘸,笔力遒劲,精气神十足,祥瑞德俱佳,寄托着贾平凹老师对“聚大荔”的厚望。
遂想起,1995年我写了散文《红都保安散记》,给刚刚创刊的贾平凹主编《美文》杂志投稿的情景。
又想起,2000年初我想出版自印文集《心的呼唤》,托著名作家马健涛求贾平凹老师题写书名,贾老师写了“心的呼唤”四个字,宣纸题写,虽篇幅不大,但字体苍劲有力,拙味浓郁,洒脱中尽显功夫,紧致里似含不羁。
暗红色的印章雅致清晰,落款意犹未尽。作品装在他的防伪画袋里,喜不自禁。
我是个极普通的喜好文字的凡人,写了几十年的“本报讯”,也写了一些随笔散文报告文学作品,结交了省内外诸多的文化界朋友,满心期待着也能沐些纯文化的光彩,让自己也灿烂一把。
于是,心里头总是想着贾老师的“如椽大笔”和“如雷贯耳”。
说到底,我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由于日新其德,才有“果压枝头”“花盈树上”的回馈。
记得在《陕西农村报》当记者时,我和已故的好朋友礼泉县作家罗浑厚去贾平凹老师家里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我们原本是想让贾老师题字,不料却喜得了他的一幅墨宝。
那是在2013年,我和罗浑厚编写《三滴血》剧本作者范紫东的书画集。隆冬时节的11月16日,我们从礼泉县出发到古城西安,去贾老师家里。
他家客厅墙上随意地挂满了他自己的字画,地上布满石狮,通往二楼的狭窄的楼梯两边,放置了各种古董,盆盆罐罐到处都有。
我们给贾老师带了简简单单的特产,一盒礼泉的手工挂面,一盒乾县的烙面,换得一幅他写的四尺书法作品,上书“诗书画印显才 风雅之遗弥珍”。
进门介绍寒暄时,他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抽完才认真地写的。写毕,与我们分别合影留念。末了,他坐在沙发上歇息,又拿出香烟,给我递来一支,丝毫没有“文化名人”的架子。
世人谣传,贾平凹题字,认钱不认人,说他的字画,贵得离谱!可我经历的这件事,就是两盒普通挂面的人情使然。给我题写“心的呼唤”也是我托付朋友而为,这回给我题写“聚大荔”更是我托朋友王新民求字。
三次索要题字,贾平凹平易近人,真情不假,分文未取。其情义、其品德、其修为,日月可鉴。
2022年6月16日聚大荔·凌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