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三洞沟......及瀑布溪流
文/蓝野静
三洞沟,是我们长寿老古董的“老八景”之一。桃花河,据说从很远的垫江,梁平上面流下来,经过我们当地的甘滩,磨滩......渡舟河,然后,就是经过它自己桃花河,最后经过三洞沟注入长江。在我们长寿老古董的“老八景”里诗句里,有关三洞沟就有“桃源三洞出仙家”的美誉说法。由于那里坡陡,沟深,梯级落差大......瀑布溪流也就多,在三洞沟,有出名的三级瀑布溪流,三道岩洞,三个潭。因三级瀑布溪流,或者三个瀑布溪流,好像从三个洞里流出来,那就是三洞沟得名的原因。三洞沟,因瀑布溪流,洞,潭而得名,出名,不用说,三洞沟的瀑布溪流也便成为了三洞沟最美好的美景之一。
在三洞沟,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有自己大小不同,景致不同的瀑布溪流,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初冬,三洞沟的瀑布溪流。
那些年,无论春夏秋冬,还是晴天雨天雪天;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有事无事我都爱独自到三洞沟去到处乱走闲逛。我在那里,一边乱走闲逛,还一边用手机图片一些所谓风景,用手机分行一些所谓诗歌......记录自己的一些所谓所见所闻所感。更多时候,还一边自娱自乐吹着口琴,为自己找点所谓乐子,增添一点所谓乐趣。最近一年来,自从三洞沟开始准备打造成三洞沟森林公园之后,因为还没打造好,道路暂时被整得很烂,很不好走,车过之后路上灰尘很大,灰尘满天.....就没怎么,几乎是没有去了,只是伫立自己家客厅和书屋窗前瞭望那里的风景,回忆着以前去那里很多情形。今年,立冬后的初冬最近这些天,天气很不错,看见很多人都在趋之如骛去那里,于是我“见汤发渴”,或很粗俗地说是“见人屙屎屁眼痒”,就又连续不断去了那里好几次。
初冬的那些天,天气很好,真很不错。给我的感觉,总的概括起来主要就是两个字:暖暖。天空,蓝蓝,暖暖。云朵,白白,暖暖。初冬的暖阳,红红,暖暖。初冬的暖阳,红红,暖暖,没遮拦没,没边际,肆无忌惮地,从天空下来,照得大地也是暖洋洋的红红,暖暖,照得我全身也是暖洋洋的红红,暖暖。风,从远方吹来,又吹去,吹去又吹来......悠悠的,不高不低,不深不浅,不疾不缓,不冷不热,恰好处,完全没有一丝冬天的寒意味道,就跟和煦的春风差不多,或者更进一步说,感觉简直就是和煦的春风。我独自来到三洞沟连接长江那条小河流的河源头上,然后往上走,往里走。从那那里开始,里面才属于正宗真正的三洞沟。外面属于广义的不是正宗,真正的三洞沟。我独自在那里,有时是风景行走在路上地走着,有时就呆坐在河中间的乱石头上,所谓地欣赏着初冬,三洞沟的......瀑布溪流,当然,同时,肯定忘记不了还要一边吹着口琴,特别忘记不了吹那首《偏偏喜欢你》。之所以要《偏偏喜欢你》,是因为我“偏偏喜欢你”,没有理由,和缘由。
我们长寿当地,很多河流天然构成的地理优势,很便于梯级水电站的开发。据说,我们长寿当地的龙溪河,就是全国梯级水电站开发利用得最好的一条河流,河流不长,也不大,开发修建的梯级水电站就是好几个,还得到过中央领导的高度赞美呢。三洞沟也跟龙溪河一样。别看三洞沟很是狭窄,很是不宽大,更很是不长,天然的地理地势构成,却也是很便于梯级水电站的开发。那条沟的溪流和龙溪河的水电站开发差不多,从宽窄,长短的角度来说,也许还要比龙溪河开发利用得更好。
三洞沟有好几个水电站。据我所听说了解知道的,上面有一个县区地区级的国营性质水电站,三洞沟水电站,那个水电站是民国时期修建的,最初叫桃花水电站。下面还有一个地方级村级性质的,生产队的小型水电站,花滩水电站。在三洞沟,一般来说,夏天时节因雨水多易涨水,瀑布溪流显然就要多些大些;冬天时节因雨水少不易涨水,瀑布溪流显然就要少些小些。根据个人爱好来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三洞沟夏天的瀑布溪流,反而更喜欢三洞沟冬天时节的瀑布,溪流,虽然比夏天时节要少,要小,但我却认为:它有它自己少,小,独特的韵味。有些东西,事物,不能以长短,多少论英雄。
初冬,三洞沟的瀑布溪流,从桃花河流水而来,从一个洞冲泻出,哗啦啦,轰隆隆,形成第一道瀑布溪流,那里也就是三洞沟的第一洞。不过,那洞,那道瀑布溪流因地势构成原因,和现在地理情况的巨大改变,很不易进去,也就很不易看见。然后再往下流,形成第二道瀑布溪流,也就是第二洞。然后再哗啦啦,轰隆隆,从高到低,一直向下,经过一段曲折,狭窄,乱石累累,短小的溪流,然后再从为了准备下一个发电站蓄水的那个拦水坝流水出来,形成第三道瀑布溪流,也就是第三洞。那个拦水坝,在枯水时节,没水流出时候,就是通往沟对岸,行人来往的过路通道,以前,我曾经从那拦水坝来往通过无数次。还独自一人乐此不疲地,在那拦水坝上唱歌乐神,手舞足蹈,得意忘形。也曾经趁四周没人,站在那拦水坝上,对着远方,“飞流直下三千尺”,或者“莫非龙王来灌田”那般,屙着很长很长的尿......
初冬,三洞沟的瀑布溪流,从桃花河,从三洞沟第一洞,哗啦啦,轰隆隆流水出来,从三洞沟水电站哗啦啦,轰隆隆流水出来,从那个拦水坝哗啦啦,轰隆隆流水出来......瀑布溪流横面,有好几丈宽阔,长远,盛大。雪白,灿烂,亮丽,在蓝蓝天空下,在朵朵白云下,在灿烂阳光下,那些瀑布溪流,有的:——
远远看上去,就像静静地,静静地......挂在那里的,一道静静的雪白,银白的水幕,水帘,或者雪白,银白的绢帛,丝绸,锦缎,或者一副其它的天然风景,与周边的沟谷地势,山坡,树木,花草......以及天上的暖阳,天上的蓝天,天上的云朵,清风,相互映衬,相得益彰,更凸显出它,它们的诗情画意。我在远处独自静静地凝望,更多是静静地聆听了很久,很大一阵子,然后慢慢向它走拢靠近。在距离它不远处,就听见流瀑飞泻而下,不停地发出哗啦啦,轰隆隆,雷鸣般的轰响,宛如一首,一章,一组,气势磅礴宏伟的交响,夹杂在瀑布之中,银白雪白之中,灿烂透明之中,更在夹杂渗透入我心中!那哗啦啦,轰隆隆,雷鸣般的轰响,似乎也是银白雪白的,灿烂透明的,跟我的心一起不断地深化,深化......然后,不断地升华,升华。
站在近处,那些飞泻而下的瀑布溪流,那哗啦啦,轰隆隆,雷鸣般的轰响,更加哗啦啦,轰隆隆,雷鸣般的轰响啦。我认认真真,看上去看下去,看过去看过来,看出去看回来,那瀑布溪流,有些,又像是一道宽阔,雪白,银白,圆圆的珍珠,宝石,玛瑙,串缀出来的,动感的水幕,水帘......或者其它诗情画意的风景。依旧在蓝蓝天空下,在朵朵白云下,在灿烂阳光下,更加格外的雪白,银白,耀眼醒目,夺目,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给。瀑布溪流飞流,倾泻下来,水珠欢腾四处飞溅,浪花欢腾四处飞溅,朦胧出一大片水雾,云烟,氤氲,仙气,朦胧出一道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若无若有的霓虹。瀑布溪流飞流倾泻下来.....在长着青色,黑色苔藓的石滩上,摊开分岔,然后又分岔摊开,紧紧匍匐贴着石滩,一路一路,一股一股,一绺一绺,一层一层,欢歌笑语,雪白地,银白地,沿着石滩蜿蜒往下流着,往下流着......流成大大小小不等的瀑布,溪流。瀑布溪流飞流倾泻着,欢腾,欢歌笑语着,四处飞溅着,溅起一朵朵雪浪花,一颗颗雪珍珠,一粒粒雪宝石,雪玛瑙,在我的感觉里,细看,感觉更或像是一团团,一颗颗,一粒粒雪白甜甜的冰糖。
瀑布溪流飞流,倾泻,从上面流下来,流下来......流入三洞沟底部那条连接长江的小河里,流入长江里,流向更远的远方的天边大海里。那条小河的尾端部分,以及尾端部分的上面,很守不规矩,规则,乱七八糟的,生放满了大大小小,犬牙差互,奇形怪状,形态各异的累累乱石。那些乱石:有的好像在亲语呢喃着,亲密无间相互拥抱一起。有的好像相濡以沫,相互依靠,近靠成为一体。有的好像相背分离,在各奔东西.....有的好像巨形怪兽,有的好像巨形房屋,船只,战舰,有的好像巨形包子馒头,有的好像矗立着的巨型石笋......还有的好像猛男充满着阳刚之气,高大,挺拔,坚硬,巨型的阳具。冬天啦,水枯落下去啦,很多石头,水落石头出来,一览无余,全暴露出来,或许真有些像苏东坡在《赤壁赋》所说的“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或者欧阳修在《醉翁亭》里所写的“......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的冬天那个时节的味道。在水落而石出的很多地方,人穿着鞋子都可以来往到对岸去。也有很多人,他们有的是独自一个人,有的是年轻人,双双结伴,也许是情侣,情人吧,手牵着手......他们都穿着鞋子,踩着石头,来来往往,从河流这边到河流那边的对岸,从河流那边到河流这边的对岸。
在瀑布溪流里,在河里,一些活泼可爱的小孩,他们赤着冻红的脚在水中,在乱石里戏水玩耍,好不快活。还有几个描眉画睑着“熊猫眼”,涂粉着厚石灰似的脸,头发花白,早已满脸皱纹,却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迟暮大妈,在乱石上,比手画脚,猴子舞爪,我很是好奇,开始以为她们是在打哑语,是不能说话只能打着哑语的一些哑巴......后来,结果发现她们不是在打着哑语的哑巴,而是“怪叉叉”难看地,在那乱石上拍视频,抖音。从她们的样子看上去,估计她们多数属于“占地户”,所谓爆发了,出来的,粗俗,庸俗地耀富显摆那种。我一向对某些“占地户”,所谓爆发了,出来的,爱粗俗,庸俗地,耀富显摆的,迟暮大妈是没好感的,甚至相当厌恶!这只是我个人私下的厌恶,也许是自己没吃到葡萄,吃不到葡萄,假装高雅,就说“葡萄酸”,就厌恶“葡萄酸”吧!
瀑布溪流飞流,倾泻而出,从上面流下来,流下来......不停地流下来,哗啦啦,轰隆隆,猛烈地洗涤,冲刷在乱石上,依旧的也好像是银白,雪白浪花;依旧的也好像是银白,雪白珍珠,宝石,玛瑙,四处飞溅。细看,在我感觉里,感觉也仍然依旧,更或是更像一团团,一颗一颗,一粒粒雪白的冰糖。我坐在河中间的巨大石头上,一边自娱自乐地乱吹着口琴,一边认真地看着,更多的是聆听着:那些雪白浪花,雪白珍珠,雪白宝石,雪白玛瑙.....还有想象出来的远方的青山,青山外的夕阳,夕阳山外更远的青山。真是,好不是,不有一种杨升庵,杨慎在《临江仙》所写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样子。真是,好不是,不有一种杨升庵,杨慎在《临江仙》所写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历史岁月遥远沧桑的样子。......我最喜欢那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