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秋
我冒了严寒,回到思念已久的家乡去。时候既然是深秋,回来的路上未免显得凄清了些。
下了车,寒气愈加的逼人,西天上虽然还有几度残阳,却早已显得苍白无力。树叶都凋落了,在残阳中伴着秋风起舞,枯草也跟着摇曳,好似在演绎着生命最后的旋律,以知足于最终的隐入泥委。我仍在瑟缩地发抖,我终将在这无形的肃杀的空气里有形的穿梭,直至那梦寐以久的温馨的家。
还没进门,我便看到父母在门外忙碌着,见到我很是高兴,见我穿衣单薄了些,便上前来寒暄了几句,叫我回屋里多添几件——我哪里肯。进了家门,放了行李,我便出了门来在房前屋后闲转转,走走。
屋后的两株核桃数早已高过了屋顶,时不时有黄叶唰唰的跌落下来,风吹的满地都是,再往前走走,是一株枣树,凋落的仅剩枝干了,放眼望去,近山和远山都灰蒙蒙的一片,再就没什么可趣的了,我便只好回屋里去。
天黑了,庭院的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最直最长的几枝核桃树枝,在庭院里仰面也还能看的到,却早已默默的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中的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的发白,而将繁霜洒在我那庭院角园里的月季单枝上,枝身的刺在月光的照映下泛着亮银色的光,仿佛要与这刺骨的索命的秋风单拼了。户口的一株经年的老梧桐像是在挣扎着,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我回了屋便熄灯睡觉,很久很久才在不知不觉中与这难言的夜幕打成一片……
次日,我起床洗漱完毕,便和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朝阳的几缕光辉早已超出了地平线,径直地向我照来,这才觉得有一丝暖意涌上心头,舒适极了。风仍还是有的,不过也只是丝丝缕缕。清晨的鸟鸣声总是很频繁,可比起傍晚来却很是悦耳。我闲走了很久,除了鸟儿,未见得任何生机,到处干巴巴的一片。
到了中午,太阳又猛的增了许些暖意,路上间或的又有了行人,午饭后,泡杯清茗,躺坐在正午的阳光下,闭上眼,这委实是舒适极了,良久,我才挣脱贪婪,起身回了屋,执起笔开始沉思着历历往事。家乡即使单调到空无,也能给我带来无尽的触心的享受。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一点点的逝去,然后经过回忆将那些美好的值得留恋的印记在心间——西天上的落霞已被残阳映照的通红,我便出了门来看看,看着这黄昏包裹着的瘦长的街道,顿时眼前溢出了一股让人心酸的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