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姜家山
我们本打算去九间房镇的歪嘴岩爬山,但……
姜家山村是一处世外桃源,距西安60公里,是位于蓝田县玉山镇山王村北五六里路的一个小山村。这里群山静谧,流水潺潺,空气清新,民风淳朴。
我们本打算去九间房镇的歪嘴岩爬山,但因一位老师前几日扭伤了腰,我们便走进了姜家山村。我们把车停在村口,太阳毒辣地炙烤着大地,传来汩汩的流水声。
一条清澈的河水曲曲折折地在峒峪峡谷里奔流,一会儿宽,一会儿窄,从这个村子折过,又从那个村子绕过,从这个山嘴淌过,又从那个山崖流出,时而喧闹,时而安静。
坐在峒峪河边,掬水濯面,感受河水从脚下缓缓地、清凉地淌过。水中映出我的倒影,我穿着碎花裙,系着柔软的蓝色丝巾,戴着温润的玉镯。天空高远蔚蓝,朵朵白云如大海中飘动的白帆。一对矫健轻盈的燕子在河面上嬉戏、呢喃。远处树林中传来“算黄算割”的鸣叫声,预示着又一茬庄稼丰收了。
几个村民正在一眼用石头箍着的泉水边汲水,好清冽的一汪山泉!咕咕地从地下往上冒着,泉口不足两尺,周围长有杂草,石头上附着着碧绿的青苔。喝一口山泉水,清凉、甘甜。村民说,这眼泉水四季不枯,夏天止渴消暑,冬天冒着白汽儿,温热暖肚。
沿着新修的水泥路,我们向村中走去。山崖上两株古柏有一搂粗壮,树冠大如伞,遮了半山阴凉。新长出的毛竹枝叶有的青翠,有的深墨,有的嫩黄,一丛丛竹林如英姿飒爽的士兵整齐地排列着。路边的石头形态各异,安静地守着这里的青山绿水,岁岁年年吸收着天地日月的精华。
顺着蜿蜒山路,我们来到姜家山村最顶端的霍姓人家。一位大嫂站在门口,远远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并搬来凳子让我们屋里坐。她说,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就剩下她和老伴,种地、养羊,山羊春日产崽、夏日挤奶。清晨将羊群放到坡上吃草,傍晚它们会自己回到圈中,不需主人牵引。这些山羊长年在山中吃新鲜的嫩草、喝纯净的山泉,许都成精灵了吧。
大嫂的家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柜子、灶台擦得明明亮亮。我们夸大嫂是持家的好手,她腼腆地抿嘴笑着。在我们聊天的当儿,那只黄白黑相间、浑身茸茸似一个毛团的狸猫,卧在屋子中堂板柜前的地上。它一会儿把头窝在肚子下,安静地闭眼休憩,一会儿又好奇地瞅着我们这几位不速之客。之后它爬起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在屋里溜达了几圈后,悄悄地凑近碗柜,用前爪扒拉着柜门,想偷吃里边的美食。将要打开柜门的一刻,大嫂一起身,小猫便“嗖”的一下蹿到屋外去了。等我们告别出来时,它正在场院的麦秸堆旁晒着暖暖,蠢萌蠢萌的,十分可爱。
离开大嫂家,我们漫步在姜家山村的绿水青山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十分惬意,城里的各种压力和聒噪,此时早被抛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