蝌蚪变青蛙
铁柱爸爸每天跟铁柱朝夕相处,也没有发现他是怎么长成高大个子的。他的奶奶只知道在2019年祖国70周年大庆的时候,祖孙二人拿着五星红旗讴歌《我和我的祖国》时,铁柱的个子刚刚高出奶奶一寸头发那么长。
三年之后,铁柱却高出奶奶一个头。在奶奶的眼睛里,她认为这个少年不仅是个头长高了,而且在言谈举止、脾气秉性方面,也都起了变化;大有中学生的气质了。
一、春节轶事
在2023癸卯年过春节时,铁柱一改往年沉默是金的常态。他坐在妈妈和爸爸当间儿,跟奶奶隔着一个座位;跟他的姥爷、姥姥隔着一、两个座位;跟他的舅舅、舅妈、小表弟是面对面坐着。
这是一张超大形状的八仙桌子,上面摆着陈年葡萄酒、果汁饮料和十六道地方特色菜肴。它们的名字叫:武汉腊肉、腊鱼、大虾、红焖鱼、烧牛肉、糖醋排骨、炸鸡、炖鸡、酱牛肉……若是在往年铁柱上小学时,辞旧迎新的聚餐场合、应该是妈妈主持。她会对在座的各位就餐者说:“今天是除夕,请各位亲人吃好、喝好;一年的喜庆都藏在酒肉里了。”像这样枯燥乏味的“除夕仪式”,持续了多年。
直到“金兔送福”的新年来临时;铁柱事先在爸爸、妈妈的鼓励下,即将当上了这次大型聚餐的主持人。
2023年2月21日中午11点的钟声敲响了,在一个普通百姓的居民楼里,一大家子人都到齐了。也就是说奶奶从通州来了,舅舅、舅妈和小弟从朝阳来了;他们中间上到75岁的老人,下至十岁的小学生;一共9口人。都坐在丰盛的除夕餐桌前,等待享用一年一度的美酒佳肴、好一饱口福。
这当儿,一个落落大方、身高1.75米的中学生站起身来,他首先给年龄最大的姥爷、姥姥敬了酒,说:“祝姥爷、姥姥新春快乐、身体健康,寿比南山。”然后,他又给奶奶敬酒说:“感谢上帝保佑奶奶。”再往后,铁柱给舅舅、舅妈、爸爸、妈妈都分别敬了酒,对他们都说了祝福的话。最后,铁柱跟在座的长辈和小表弟都碰了杯,并喝干了杯里面的饮料。
最令奶奶感到欣慰的是,铁柱隔着爸爸给奶奶夹了两根大虾、一根糖醋排骨。这时,奶奶乐不可支地说:“感觉铁柱孝敬奶奶。你升了中学、一下子长大了,口才锻炼得也流利了,竟拣长辈愿意听的话讲,胆子也大了;还敢站起身大声说话;说得还恰到好处。真是半年不见,'蝌蚪变青蛙’喽。”
二、
这是一个立春后的晚间、大约在四点多钟,铁柱跟爸爸乘坐北京地铁17号线来给奶奶送一本《简爱》、口罩和打印机用的黑墨。之前,爸爸就对奶奶说:“妈妈,我们去家里扔下东西就回啊。本来不打算带铁柱,他说快开学了,要见见奶奶。”
祖孙二人一见面,亲切之感油然而生。铁柱换上拖鞋、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后,就到卧室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聚精会神地端着看。
他这次看的书是科普读物。铁柱跟爸爸聊起书上的内容时,奶奶都完全听不懂。奶奶这时想:“铁柱十岁以前每次来奶奶家都玩泡沫、乐高玩具和汽车、飞机模型玩具呢。可自打他升入中学以来,一共来过两三次;却总是书本不离手地看;沉稳多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爸爸说:“铁柱,愿意看就把这本书带上吧,回去看;好吧。”铁柱答应说:“好的,爸爸。”
在铁柱的爸爸跟奶奶说他们要赶回城里的家吃晚餐时,奶奶也就不留他们在家里久待了。所以,铁柱和爸爸在奶奶家只待了50多分钟,就出发、骑单车回家了(算这次骑行数十公里,铁柱已经有无数次远途骑行的历史了)。
三、
2023年1月中旬,北京的“防疫”形势大有好转。爸爸按计划带铁柱在1—2月份之间去了两次中国科学技术馆参观学习。爸爸认为像这样的实践课可能有助于铁柱学习数学信息课程。果真,铁柱在一个假期里,他除了跟爸爸去两趟中国科学技术馆外,还跟爸爸爬了一次八达岭长城,在“不到长城非好汉”前留了影。从中,检验了铁柱的毅力、自信和兴趣。算他骑行数十公里的路径记录看,铁柱的身体正在趋于健康标准的总和。而且,促进他完成了数学信息和寒假作业。
从表面上看,铁柱的视野随着身体的渐长而开阔。但在青春期的少年身上,细节非常重要。铁柱小时候准备的摆弄各种玩具的开发智力,爸爸、妈妈带他出门见世面;姥姥、姥爷在生活上面给予他的滋养;老师的教育、同学的友谊;甚至家庭亲属对他的呵护;都是他健康成长的积淀。到了中学才会厚积薄发。
四、
铁柱到了中学以后,他平时的话语很少,只顾学习。但不等于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担任体育委员,做50—60个仰卧起坐,一气呵成。同时,铁柱也是学校社团篮球队的成员,长跑健将。他跟班长学习了很多助人为乐的好品德,他们一起为班级取得体育竞技好成绩做出了贡献。
爸爸、妈妈告诉铁柱说:“不要为自己暂时取得点成绩沾沾自喜,也不要为自己暂时受到挫折而气馁;要保持平稳的心态把学习、体育、班级干部工作搞好。你要树立远大目标,才会越飞越高。”
铁柱就要开学了,新的挑战在等候他去迎接和超越;铁柱相信未来的学习、体育、社团生活会赋予青少年更大的吸引力和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