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描我心
这样静的夜晚,沉寂了的电话没有再调动我去奔赴一场场的纷争,院子里空落落的,除了院灯下我的孤影。也没有风,草窠里浮起阵阵虫鸣。
不冷不热,秋的脚已迈进门槛。独属于它的清凉将使狂热渐渐回归理性。
夜让天空变得模糊,云是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只在一处亮着,月儿隐在云的上面,让它的边缘有一丝丝的浅亮。
很久未看的文学公众群,偶尔翻起,发现也是寂寥。很看重的认识多年的文友已不在那里。我曾将自己几百篇的文发在那里。慢慢地自己也不热心。我热心的是更高的平台,以期展示自己。文也发了一些,却如石子落在静湖里,依然是沉寂。突然回过头来的时候,群还在,就像故乡对游子永远敞开胸怀。但是,久疏的故乡故人已去,只添了很多的新面孔。偶有相识的会表达离散后重聚的欢欣,但别的只是不识,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我漂泊后的沧桑……
我也偶尔翻看曾经的散文,文依然在,像是自己遗弃了很久的孩子。我怜爱地看着,抚摸每一缕头发和柔弱的肩颈。它们赤脚,脸上肮脏,但掩饰不住它们的可爱和俊俏!
那位将我鼓动入群的文友,曾经极力推崇我的文章,一一对大家介绍我的异乎众人之处。一度在几百人的群里捧我为极限高度。或许我就那么以为了,就望向了更高的山峦。她也不止一次地规劝我的优势在散文,并不需要向小说用力。而我嘴上是答应了,却依然依着自己的心情去走。这条路生满荒草,荆棘封路,实在不是路。我由着新奇与倔强性子走。渐渐就离散了,走到别路去了。
慢慢地,我反应过来:她说的也许对!因为曾经的散文让我回过头感觉到了好;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不好;也许真是曾经的好;更可能是自己走入了瓶颈,我绞尽脑汁也是无解。
近几年的散文大奖也曾关注,没感觉有多好。反而感觉郁闷:向来不喜欢陈词滥调的文章。就像国产剧里,不管人设如何,压抑时总在冲向悬崖高坡努力嘶吼!连邻居十来岁的孩子也知道女主人公饭间的呕吐是“有了”,表达绵长的柔情时总要推出小孩子……回看自己用心血凝成的文,就有些感觉感觉不值!也许真是某些专家的评票。用意的老套,用词的老土,也许就是他们认为的朴素为真吧!——真的不置可否。
一束生在花丛最顶最璀璨的花朵,它的枝下也衍生许多小花,小花也许并不艳丽,朴素,普通,但托上部的光环,也被很多人来捧。也许我真是生在底层,生在不见光的枝叶最底层,染着尘,带着泥,被野草花枝覆盖,任再出彩,似乎也没有出头之日!
爱,是令人郁闷的东西,很纯粹,很执著。同时衍生的惆怅,令我的情很近,也让我的心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