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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独自在诗歌的圣地绽放

2020-09-24叙事散文高山流水
提到梅子,人们自然会想到青梅,酸酸的,涩涩的,望到即可止渴,甚至想到都会满口生津,继而联想到竹马,骑着竹马,不知能否抵达或者接近秭归这块诗歌的圣地。因为在这块诗歌的圣地上,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在争奇斗艳,还有一棵梅子已不再青涩,独自在诗

  提到梅子,人们自然会想到青梅,酸酸的,涩涩的,望到即可止渴,甚至想到都会满口生津,继而联想到竹马,骑着竹马,不知能否抵达或者接近秭归这块诗歌的圣地。因为在这块诗歌的圣地上,不仅有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在争奇斗艳,还有一棵梅子已不再青涩,独自在诗歌的圣地绽放。我在这里之所以用了绽放,而没有用成熟,是因为在我看来,果实也是可以绽放的,只不过是绽放的姿势不同罢了。一朵鲜花绽放过后,接下来就会枯萎,尽管你也可以用枯萎的姿势重新绽放,但给人的感觉终究不够自然,让人在不经意间就会联想到明日黄花,而一棵果实绽放过后,其唯一的归宿就是成熟,达到宁静致远的境界。

  秭归是一块诗歌的圣地,也是中国诗歌之乡,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滋养了大批的诗人或诗歌爱好者,而我在这里提到的梅子,本名秦晓梅,却以散文见长,她是通过散文这个载体,独自在这块诗歌的圣地上绽放。秦晓梅的老公冷庆双是一位诗人,因为家里有一棵青梅,故常被人戏称为竹马,其实这对青梅竹马的组合,便是诗歌与散文珠联璧合的最好见证,梅子的散文中常常流露出浓浓的诗意,这不仅来源于诗歌之乡的熏陶,更是受到冷诗人的感染。我不知道诗人冷庆双是不是骑着诗歌这匹竹马找到这棵散文的青梅的,我也不知道这棵青梅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是否就是传说中诗歌的灵感,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棵梅子一定可以点燃你创作的激情,化作诗人冷庆双诗意的源泉。

  梅子的微笑很经典,透着一股圣洁之光,既有诗歌的灵气,又有散文的神采,无论是眼角还是嘴角都在飞扬,给人以亲切和温馨的感觉。她经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我想其度数应该可以跟楚文化的厚度相媲美了,至少可以约等于高峡平湖的深度,透过它,你既可以窥视到楚文化的奥秘,也可以探测现实的焦点,而这些焦点全被三峡大坝拦住,因此梅子便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来用心感受,然后加以诗意的呈现。尽管我跟梅子站在一起,我比梅子高出整整一个头,但那个头便是一匹神马,而神马都是浮云,都是泡沫,只有如梅子一般,才能更加贴近生活,才能用自己的心脏去真切地感受生活的脉搏,因此梅子的散文每篇都是生活的真实写照。最近有幸在《屈原文学》上认真拜读了梅子的《香草记》,不禁为他敏锐的目光,独特的视角,丰富的联想以及字里行间流转的神韵所折服,无论是哪一种香草都是一种人生的缩影,都用自己不屈的脊梁在生活中不停地抗争,看得出来,她是把自己与这些毫不起眼的香草联在了一起,与之同呼唤,共命运,方能如此准确地捕捉到他们的神韵,也才能如此贴切地还原出他们的风采。

  我跟梅子见过两次面,头一次是在两年前第二届“屈原杯”全国诗歌大赛的颁奖会现场,颁奖活动结束后,梅子便过来邀请我们出去喝茶,给我们创造了另一个展示的平台。在那个平台上,诗赛的获奖者与秭归的诗人们随意地坐在一起,大家品着香茶,剥着花生瓜子,在一曲一曲优美的旋律间隙,随意地聊些家长里短。尽管大家是以诗歌的名义聚在一起的,但这时谁也没有谈诗,似乎觉得在这样的场合谈论诗歌是多么地奢侈,或许在这块诗歌的圣地,大家对诗歌都羞于启齿,唯有生活才是最真实的,唯有家长里短才是诗歌的源泉,也是散文的基石,我们在这些家长里短中各取所需,我们又通过音乐这种形式来相互碰撞,达到撞身取暖的目的。而这时的梅子,俨然是一位家庭主妇的姿态,既细心又热情,让我们一颗颗流浪的诗心瞬间找到回归的感觉,当然我这里所说的回归是指回归到诗歌的圣地,那么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梅子便是这块圣地的守望者,始终以一种虔诚的姿势守望着楚文化的圣洁。当然,作为秭归县文联副主席的梅子,也是一位穿针引线之人,在她的牵引直,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或诗歌爱好者能够更加快速地抵达或者接近诗歌这块圣地。

  接下来的宵夜酒会,秭归的诗人都陆续散去了,只剩梅子一人陪同我们来到一家大排档。记得坐在我对面的是内蒙诗人王建军,山西诗人韩玉光,贵州诗人徐必常,山东诗人杨焱钧与我并排,梅子坐在一张条桌的横档,对面的横档便是一堵墙了。我们都把那堵墙称为屈原墙,梅子与之隔江相望,而摆在我们面前的这张条桌便是那条汨罗江,无色的树脂漆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些深邃的木纹,或许根本就没打算隐藏,只是用闪光的形式让我们看到他的圣洁。而能够把全国各地的这些诗歌爱好者联系在一起,围成一个圆圈的,除了那面屈原墙,再就是梅子了,梅子就这么不经意地打横这么一坐,就把自己坐成了一条纽带,坐成了楚辞里的一句经典的诗句。夜宵上全是卤菜,鸭脖、鸭翅、鸭掌、鸭心一应俱全,我不知道这只鸭是从春江游过来的,还是从汨罗江游过来的,味道与我们平常吃的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感觉更辣,更麻,可以透心。如果说一块鸭脖可以让我们看得更远,一块鸭翅让我们的思绪能够自由地飞翔,那么一块鸭掌就可以拔开那一点鸭心,让我们脚踏实地地感受到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的一颗不屈的诗心。由此看来,梅子点的这些菜可谓是匠心独运,也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她让我们在诗歌的圣地开始鸭鸭学语,并随着屈原的这一颗诗心展翅飞翔。夜宵上喝的全是啤酒,梅子也不甘落后,她也要把世间的一些泡沫,一些虚无全部饮下去,净化成一个个晶莹的文字,还原出生活的真实。尽管她也会脸红,但那却是梅子成熟的标志。至于在夜宵上大家都说了些什么话,谈没谈到过诗,我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但大家聊天的主题似乎没有离开过青梅,当然也就不会离开竹马,我还清晰地记得梅子离开的时候,让服务员把这些剩下的鸭脖、鸭翅、鸭掌、鸭心全部打包,她要带给家里的那匹竹马,让其感受一下这其中的内涵,从而更加诗意地驰骋。

  这次来秭归是第二次见到梅子,因此显得更加亲切,能够有幸在圣玛丽萤火虫诗会上目睹梅子的真我风采是我这次朝圣之旅意外的收获。在萤火虫诗会上,当梅子用她那独特的歌喉有板有眼地出了离骚的时候,仿佛时空一下子就穿越到了两千多年前的楚国,在洋洋洋大观的楚文化的波涛上,不仅屹立着屈原这一座历史的丰碑,还有一只子规在缠绵婉转,在深深啼血。这是来自远古的呼唤,似乎要把诗人屈原唤醒,这是发自心灵的招魂,招屈原之魂,招楚文化之魂,也招草根之魂,招萤火虫之魂。无需仗剑,自有一股英气在诗会的现场流淌,也无需抱石,自会给人一种沉稳和从容的感觉,尽管我一句也没听明白,但我能够感觉到每一句梵音带给我灵魂上的震撼,如大海的波涛,奔涌过后又复归宁静。原来梅子是想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告诫我们,诗歌是可以用来救赎的,也可以用来安魂,让我们一颗颗浮躁的心,也在这首安魂曲中得到了稳妥的安放,即使是暂时的寄存,也应该感到欣慰之至了。

  之前,我从没有读过梅子的诗歌,但在这次圣玛丽萤火虫诗会后,梅子却即兴赋诗一首。或许她只是想以另外的方式重新绽放一次,或许她只是想认认真真地做一回萤火虫,脚踏实地地发出自己微弱的一点光芒,至于能不能照亮别人,那已经与梅子无关了,也与屈原无关,与楚文化的关系,好像也不是很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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