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余华《活着》一书的感悟
不知道何时办公桌上多了一本书,黑黑的封面上只有两个字《活着》,再加上作者余华作品四个字的正楷,和红红草书的二个字余华。
如果只看封面,没有正楷余华作品四个字,另外两个草字体余华两字,只能勉强认得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十,幸好有黑底白字的四个正楷字:余华作品。
多次翻到第一页的序,有四、五种文字语言的序。中文版自序、韩文版自序、日文版自序、英文版自序、麦田新版自序,一翻开又搁了下来,直至看到后面外文版的评论摘要,还以为只是一个专门的序文介绍,一次次看一点,一点序,又一次次放下,不知不觉年余,始终难以静下心来。
如此循环往复地翻开《活着》,又闭上《活着》这本书,一直搁置在办公桌上,已经一年有余的时间,直到而今,多次才把前面的序文一一看完,才翻到了作者正文的《活着》,这次一气看到了第五页,文中主人翁福贵,和福贵的一头也叫福贵的牛,一首旧日的歌谣:
皇帝扫我做女婿
路远招招我不出
这貌似吹牛逼的歌,还有老人吆喝起来的:
"二喜、有庆不要偷赖,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直接让我一气把这本《活着》端着饭碗看完,直到老人福贵和老人买来的老牛福贵,渐渐远去,消失在:
"少年去游荡
中年想掘藏
老年做和尚"
的唱道中……炊烟、霞光、女人、男人、田野……广阔的土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他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作者余华听乡间老人福贵,以第一人称讲故事的形式,把一个横跨五六十年的老人,一生悲催泪下,却又坚强地活着的人生,书写在世人面前。
旧社会一个由祖上的一只鸡,再到一只鹅,然后再到一只羊,最后一只肥牛,拥有二百多亩田地的祖上,直到福贵的父亲,又瘦到只有一百多亩田的家产,仍然是一位富家少年福贵的手上。福贵"少年时的游荡",又嫖又赌,把家产败得精光,赔给了好赌的龙二,直接把老爹给气死。
从此"中年想掘藏",反过来租了龙二的五亩地,老婆家珍被城里开米行的老丈人接走。从此和母亲、女儿凤霞相依为命,直至家珍生下有庆又回来,福贵去城里找医生给母亲看病,后被国民党抓壮丁拉炮,结识春生,又一路逃了回来。女儿凤霞因发烧,延误治疗成为哑人。一直到春生做了县长,有庆被输血送命,炼钢铁大集体,吃食堂,凤霞嫁搬运工二喜,直至凤霞难产生下苦根后大出血,女儿又走了。
后又送走了相依为命的老婆家珍,活着的福贵和女婚二喜,苦根三个人又坚强地活着,直至女婿二喜被水泥板夹死,到最后苦根吃豆又走了,福贵才"老年做和尚"。
作者余华的笔,把五六十年间,所有人能受的苦难,直至灾难,都写在了老人福贵一人身上。其间还有文革中县长春生的上吊而亡,还有以前雇工长根的要饭。福贵一路走出来,在送走了儿子有庆、女儿凤霞、老婆家珍、还有女婿二喜,直至最后的希望一外甥苦根也走了!他仍然活着,不但活着,而且还从市场上买来了一头待宰的老牛,也取名福贵,一起活着。
看后真的令人唏嘘不已,唯有一声声沉沉的叹息。福贵福贵,既没有福气,更没有贵气。事实上,他仅仅从活着这个角度来讲,他既有福气,又有贵气。如果他像他的祖父,父亲,"少年时不游荡",也许他就是第二个龙二,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是一个时代的综合性缩影。
福贵用他的一生,悟出了一个道理,对今人也是有用的,可以借鉴,那就是:
"话不要说错
床不要睡错
门槛不要踏错
口袋不要摸错"
我想福贵的一生,是英雄的一生,最大的值就是和他最后买下来的,差一点被宰的老牛一样:活着。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想想人生这几十年,真的是有点儿悲哀,就纵使是以前的皇帝老儿,最后也是黄土一堆。《活着》这本书中的福贵,和那头嗷嗷叫的老牛福贵,应该是给《活着》做出了最好的诠释。人,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