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旁墙下洞口与外卖小哥
题记:本篇是我本人虚构的,具有游戏性质,切不要对号入座。
墙壁与墙壁门窗与门窗构成了学校。路可以是康庄大道也可以是秘密小径。小径通幽处但是如果站在高处看就是蛛网——蛛丝马迹的“蛛”。生命的足迹是高高低低的岁月历程。自负、荣誉、砥砺、向前。哭过、笑过、爱过,当我们老了偶然聚在一起会悄悄低语说风景已经经历过。何必说人生苦短,也未必岁月当歌,我们说曾经走过了。仅此而已。
有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分不清实体与幻觉感到可怕,总觉得这个现象不误吃喝也不误睡眠。可是这状态还是停留了好长时间毕竟不正常。想去看心理医生又不无担忧生怕医生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治疗,当然(我猜测)为了医院的经济效益就把我这不必入院的病人送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曾经的一位大学同学名字叫吴冰,工作后由于工作压力太大便有了偶尔产生虚实不分的幻觉状况,他告诉了同事说想去医院检查看看,同事说心理医生你不可以去见他弄不好给你弄个帽子戴戴。说你患了精神病直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让你入住不就麻烦了?
后来不听劝不信邪的吴入住病院至今没出来,没事就面对一面白墙自言自语的吴冰真的成了神经病没走出过洁白的围墙坚固的大门。
在我外出散步的路边常常看到一群小老鼠在搬运物品,有些身形较大的老鼠又会以人的面目出现。我锻炼身体健步走下午或太阳落山前后要经历一座流水的桥梁沿着处学院的围墙行走一段路程。看到校门铁一样严肃,穿蓝色制服的安保人员。
夜晚降临城市北郊的公路、马路、商品楼、大型开发区楼房与工厂的部落。灯光璀璨。荒凉的沼泽地,废墟。令我内部疼痛的是大学校门里的墙壁上写着:校园十二条校规。
知情人告诉我其中一条写着学生应在校内食堂餐厅吃饭,如外出就餐必须告知老师、安保人员同意即可。(知情人笑笑说问题在于从未同意过。)另一条是早、中、晚饭期间在校任何学生不得外出。
这不是明显的矛盾吗?我笑笑,他笑笑,高高围墙上橘黄的灯光也发出了意图不明的笑声。
一个提出来的老意见老问题始终得不到落到实处加以解决,反映到学生会,反映到后勤负责人,反映到校办公室主任——令人遗憾问题依然存在只是有点收敛些,过了一些时日旧态依旧。
校园食堂里特殊的小餐厅里菜食考究,香味袭人一派歌舞升平好景象。是老师和校领导就餐的地方。
我在白天看到梦中的门,看到魔幻语境下可以交流沟通、可以听听声音看到残破面影的飘香的不规则的小洞洞。
钢筋水泥的中型桥体轰隆隆的车鸣钢铁的运输线与载客兽的经过会震动混凝土路面的神经丛,似乎引诱了一条百年河床的原始本能欲望。于是水流骚动发出暗暗的喘息声。
这流水穿过偌大的校区还要经过这桥穿过马路。桥与一段校园的岩石墙形成一个直角。学校为了安全还沿着河堤安装了一段铁栅栏,上面焊接了蓝色的金属板。
后来知道有人憎恶这颜色甚至惧怕这颜色……不过我是在下午,在黄昏还是在夜幕降临时候散步经过这里的时候就会望一望可爱的天空。
自豪感油然而生,步幅会加大,气宇轩昂。见有人在桥头下面大概在捉鱼吧?我对此不感兴趣瞥一眼而过。游鱼的生活方式会遇到严重挑战。
我的健步走犹如每天经历一个梦,一个隧道的轰鸣与沉寂。一个安全系数里的保障和青春证明。我体内的另一个我在与我谈论《第十二条校规》。
两个我争论、争吵、相互指责谩骂撕破脸皮。
不定时定期遇到的一健身友见了面就喋喋不休说着笑着、他上辈子是个哑巴。
他说:大学生们反映食堂伙食不好,校长说得到了很大的改进。语气里流露出骄傲与成绩的感觉……学生总想到外面吃饭说外面的物美价廉。
健身友走路有点像个跛脚的公鸭子也许得过轻度的脑梗。他健谈,好奇,不明事理……鼻音厚重嗡里嗡气我认为他的感冒病永远不会治好。高兴时候听他讲话,不高兴时就可以很快撇他半里路。却也细思极恐认为他讲的不无道理。
有时觉得他挺可爱的简直是个老顽童。像一本破旧的书籍里不妨可以发掘出闪光的文字。
他总是说你走慢一点好不好,我的脚笨跟不上你的速度。
我说你的脚笨脑袋不笨总能从平常从司空见惯中发现新情况新问题。
总想证明自己是不是有病这天遇到健身走的老人之二便把自己的心结如实道来。
你这位先生见到的是真相,不是大脑产生的幻觉也不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
在太阳落山后,一些爬高下低大老鼠一样的人形是为学生送吃食的外卖小哥。老人说。
见老人走得急匆匆也不便多问多打探。
夜幕很快覆盖了城郊,我似乎游走在一座古堡边缘的感觉,灯光早早就亮了,城郊的野狗野猫像些觅食的游击队战士。星星与灯光打着哑谜。外卖小哥是机智勤劳一族。令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敢爬高下低挺厉害的。我生怕谁来接管这里的一切。
寻微探幽封闭的铁栅栏下一只小洞像一只黑色的眼睛黑色的花朵,生长着希望的黑色种子。
在校园版图的不足挂齿的微观世界里流动着微微的风与风一样的看不到眼睛的供需、交流、交换。
象征着园圃里的间隔心与心的距离、想法与群体执拗坚持。
健步老人说一只矫健的猫咪是伟大的,我们应该顶礼膜拜。学校管理员,十二条校规制定者都会拖着一条灰色的尾巴哀叹着说我们无用、失效失察。
第十二条:不准外卖人员入校与递送一切食物。
健步老人之一是个话痨、知情人,游离于世外思想的侠客。像一个游魂念叨着从我身旁飘然而过。
健步老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乎以思考为乐趣的人。他说自己的孙子原来就读该学院,不过现在已经工作了。
这校食堂是校长的至亲承包的,菜食卖的贵味道也不咋滴。于是学生纷纷出校吃饭买饭……以后学生的愿望被“校规”剥夺了。
闻听此言我似信似疑,缄默无言。一个人时在想:这可能吗?校方是以保障学生的安全为借口实为维护私家食堂的私人利益。
之后总有五彩缤纷的身体在失眠的体内晃动也有游魂似的暗影出现梦中。梦中常常有水流有各式各样的墙壁像个强盗突然平地里魔幻般跳将出来拦住了去路。
我说我是个散步的老人,也就是退休了没有事情做出来走走路散散步、健健身,想多活两天也不给儿子增添负担……
“今天我这校园墙壁主任巡查,所以你过不去必须原路返回。”我望望周围见不到个人影却只闻其声。
我看到墙壁上有两个黑洞分明就是两只阴森森的眼睛,下方的一块断砖窟窿——刚刚也许从此处发出了声音。
我竟突然想到某人托梦说,欲成大事者需做两件事一奉承贵人,二要学会说假话。便道:“墙壁大帝您慈悲又英雄让我过去吧?”“不行!”
“我是想去前方的饭店吃饭。”我说。“更不行,我就是不让你前去吃饭!”他汹汹地说。
见无法前行健身了,我只好沿着来路返身而回。
一座荒凉的山头总是在我的梦里晃动,岩石的结构火山冷却后的时候石灰岩盘桓在目光的制高点犹如方向的坐标,像远古,应是经书里航行的诺亚方舟。我翻阅每片岩层寻觅宇宙里的种子及植物的信息。
蓝色红色白色黄色黑色……宇宙的容貌与记忆的含量。在显微镜下将呈现生命的内容,粮食哺乳动物,雌雄性动物,男女的特征……性器官。我已经还原成一个赤身裸体的孩提。一片云一枚树叶,一粒饱满的性欲旺盛的基因与种子。
我绕行旋转感到自己在模仿四个季节的行动和四张不同的面孔。是的每当心血来潮竟攀登而上如同占据灵魂的制高点。我醉了其实却滴酒不沾。
站在我的象征世界望着一座围城,数千年的起源不停地构建战争与文化的复合体。
我血液循环运动的海潮,眼睛里的桅杆睫毛、发束悬挂的星相图。其实我是走向外面又不停地发现回家的路。
一天和许许多多中的某一天我哭了,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反正就是想哭。如同找到一个理由一个被日常生活遗忘了的一个特别伤感的重要情节。
这所学校成了我的心结,幻想中的幻想折磨着我的睡眠还有白日梦。我每日健步走的内容尽管不乏阳光的沐浴总还是盘踞着阴翳的成分。我有些愁眉不展了,这天绕了个弯儿去了一爿偌大的枇杷林,里面有流水潺潺,假山亭阁。
晚秋的时节好寂寞也见不到其他游人,只有树梢枝头的鸟雀折腾些动静。倒显得空间与匆匆忙忙的时间更加幽深。
我坐在木长椅上微闭双眼,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喟叹,引来高处一阵浑浊的鸟鸣。
一陌生老人已经站在我身边,夕阳的光芒已透过树丛的间隙斜射到他和我的身上。他说老弟有什么想不开的长吁短叹的?
我常常产生幻觉有些神经质了……这附近的一所大学引起我的思考不愉快,它为什么不允许学生到外面吃饭,它有什么权力制定不合理的条条框框。
老人笑笑说:我的孙女就是在这大学读书的数千名学生之一,所以我信奉古人的话:大智稀言沉默是金。
我常辗转反侧后才能入眠。感到自己飞的很高很远当缓缓落下时才明白不过是过了一张网也就是一面墙。
我天性的好奇心大发跟踪着一片片跌跌撞撞的树叶,跟踪着知名和不知名的奇奇怪怪的花草、起起落落的鸟雀。
窥探了解高高低低的台阶,下水道的流水声音,蜂巢般的教学楼、学生宿舍。校长室、实验室、图书室,当然电机轰鸣乌烟瘴气的食堂烹饪室,鱼贯而入的食客步入一个个宽敞明亮的餐厅。
忽然一只鹰隼向我俯冲而来,一惊我醒了再也睡不着,望阳台的东方已经露出曙光。
看一会儿国内新闻,一会儿国际战事。喜忧参半悲欢离合心里乱糟糟的。忽然觉得孩子们在学校里很无奈的,认为哪一个都像自己的孩子。他们不是吃饭而是被饭吃,根本没有起码的选择权。
我哭了,尽量压低声音,因为卧室的老伴还在酣睡。无事做竟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把这年轻时候购的书籍翻阅。
今天还想爬那座不太高的山。我毕竟可以看到一所学校,折磨我神经质的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学校。
有些遥远我看不到学生密集的脑袋,弹跳的身体,只看到层层叠叠绿褐色的树冠覆盖着整个校园。
散步老人之三这天与我相遇旧话重提(他是个千真万确的好人)说你知道为何有河流吗?你知道为何有闸门吗?夜阑人静时是要你恢复体力休息大脑不要说话也不要梦呓的。这是一个年长几岁的忠告。还有:
“乐天知命,随遇而安。”
我明白他是一个喜爱读书的人并一直保持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