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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极地阳光(二)初始

2020-09-24叙事散文娴情逸致
三月的桃花,在春天的明媚中绽放,它虽然没有迎春花开的早,却是在春天里开的最为灿烂的花朵。三月,因为有了它,而异常地美丽夺目。我的生命,经过母亲的十月怀胎,跟着母亲的身体,同呼吸、共岁月,经历了夏、秋、冬的孕育,终于在三月,这个春暖花开、万象
  三月的桃花,在春天的明媚中绽放,它虽然没有迎春花开的早,却是在春天里开的最为灿烂的花朵。三月,因为有了它,而异常地美丽夺目。我的生命,经过母亲的十月怀胎,跟着母亲的身体,同呼吸、共岁月,经历了夏、秋、冬的孕育,终于在三月,这个春暖花开、万象气新的美丽季节呱呱坠地。我也因为出生在三月,对桃花异常地喜爱,对三月,这个明朗的季节十分地钟情。
  我新生了,是母亲温暖的子宫孕育了我,它是我生命初始的极地。我又在母亲真切地关爱和光明的召唤下,离开了那温暖的、黑暗的、湿润的腹地,来到了灿然的人间。
  我相信,我刚出生时一定是粉嫩的,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白中带粉、煞是喜人。如若不是,为何如今已人到中年,我还拥有白晰的皮肤。但我并不认可旁人善意、赞美地称呼我为美女,因为我知道,我不是美女,我只是拥有了父母一些优秀的基因传递,五官和面庞生得秀气一些而已。但同时,我也拥有了父亲耿直的秉性和母亲性格中的某些柔弱成分。我少时的性格是敏感的,甚至有些神经质。所以,在我上学期间,表现的不太合群,喜欢独处,喜欢在忧郁的神情下,读着文学书籍,看着黄昏的夕阳发呆。
  家里没有人能过分地注意我、宠爱我,因为在我之前母亲已生育过六个孩子,我是她的第七个孩子。她在那个还没有避孕措施和并不强调优生、少生的年代里,就如一个英雄母亲,一次次让自己的腹部膨隆起来,一次次诞生新的生命。我想,在我出生时,家里人一定表现的不是喜出望外,因为母亲之前生过的六个孩子里,只有一个男孩,他是我唯一的哥哥,而我又是一个女孩,并且我认为奶奶和妈妈的潜意识里是希望我是个男孩的。而等到我家最后一个孩子,我的妹妹出生时,父母便有了想送给人的意思,奶奶却不舍得,留了下来。并说,一家人是要在一起的,我们一人省一口,便有了她的口粮。
  母亲的前半生可谓是为生育而忙,她自从15岁与22岁的英俊年轻的、当时在公安局当侦察大队长的父亲邂逅相遇,结为夫妻后,便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丈夫付出一切。父亲和母亲的际遇是浪漫的,以至于日后我们姐妹每每谈起,都非常地羡慕。父亲是在一次执行侦察任务的时候,借用了母亲家的房屋,因为要监视反革命分子就住在母亲家的对面。当时父亲年轻英俊,母亲美丽漂亮。而且姥爷家境良好,母亲衣食无忧,并且在城里上过学堂,具有初中文化水平。父亲早早从家乡出来参加了革命,也是年轻有为,英俊潇洒,23岁便当上了侦察大队长,工作上独挡一面,成绩卓著。
  父亲的侦察任务完成了,但同时也收获了一份沉甸甸的爱情。当时父亲老家里已订有一门亲事,但父亲坚决退掉了老家的亲事,与当时只有15岁的母亲缔结了婚姻。结婚第二年,母亲便生下了我大姐,她当时只有16岁。母亲从不大的年纪跟了父亲,便开始了一个女人的繁重生育任务,没有享受多少的幸福。或许,一心一意跟着父亲,与父亲共同生活和替父亲操持家事、生儿育女,便是母亲最大的幸福吧。
  在五、六十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不高,食物比较简单和匮乏,母亲一次次地怀孕生育,并不能受到工作单位和家里的特别照顾。而且我听奶奶和姐姐们说,妈妈每次去医院待产,父亲都是忙得不着家边,母亲不是自己走着去,就是一个人骑自行车去。生了孩子后,父亲匆匆忙忙去医院看一眼,便又忙工作去了。父亲是搞公安工作的,似乎他的生命和时间都卖给了公安事业,家里只是他吃饭和睡觉的旅馆。
  记得有一次我听姐姐们说,妈妈生了小妹后,父亲去医院探望妈妈,一进病房门,就往床上坐,差点坐到放在床上的刚出生的、还是小小婴 儿的妹妹。这事,日后成了我们姐妹们挤兑父亲的笑料。
  母亲饱受的生育之苦,可以说是代表了那个年代妇女们的普遍现象。她们不娇气,不抱怨,在工作的同时,承担着繁重的家务和生儿育女的任务。以乐观,开朗的态度,去默默承受和面对一切生活中的苦难,这是我们当代女人所欠缺的优良品质。母亲艰辛的付出,让我想起了歌唱家毛阿敏唱过的一首歌“天之大”,这首歌赞美了母亲是世上、天底下最为伟大的人,母爱又是天底下最为无私的情感。
  母亲并没有因为过多的生育而失去她的美丽,以至到了六十多岁,仍然是个美丽的老太太。年轻时白皙的皮肤,双眼皮的丹凤眼,和女姓玲珑的曲线都依稀可见。
  母亲所生的八个孩子里,第三个女孩,因在小时患“白喉、百日咳”病不治身亡,第四个女孩被送给了不生育的叔叔婶婶,即,父亲的亲弟弟,我的叔叔家。而留在身边的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共六个孩子,我在女儿中排行成了老四。
  我出生时家里住得平房小院,那是父亲单位分给他的最早的住房。应该说5岁之前我是没有记忆的,在大脑里有比较清晰析记忆的事情,大约是在7岁之后。可是那处小院,在我记事之后是多次光顾过的,大多是在过春节时,家人带着我去拜访过去的老邻居。
  那是一座呈现像L型的狭长的小院,我就出生在这里,它当时位于太原市繁华的五一路2号,紧挨着五一广场。在我出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是我日后听家人说的。我知道了大姐、二姐、哥哥出生后,因母亲还要上班,不能照顾孩子,便给他们找了不同的奶妈养育。而爷爷、奶奶是在58年时才进城和父母亲同住的,并帮忙照顾后边出生的几个孩子。
  据奶奶说,我刚出生时,老家的人算卦说,我的属相和爷爷的相克,不知是否是真的。只是我又听说,在我出生一年后,爷爷就病逝了。所以我对爷爷的印象,只限于家里摆放着的他的一幅被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爷爷清瘦、英俊,我感觉长得更像二叔,而我的父亲身板和轮廓是稍微高大而又宽厚的。
  爷爷虽然去逝了,但家里人并没有过分相信老家里算的八卦,也没有称我是什么克星,只是认为爷爷年龄大了,又有重病在身而离世。我始终认为,大字不识一个,而且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奶奶是具有大智慧的。她善良、通达,说话、做事颇有见地。由于我们从小由她老人家看护长大的,受她的影响甚至超过了我的父母亲。
  爷爷去逝后不久,我父亲又分到了新的住房,那是一处位于太原市文庙巷11号的、呈现长方形的院内。在这处新的平房院内,我记忆中的童年才显得异常的鲜活而生动。
  (2011年3月29日写于枫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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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帖最后由 娴情逸致 于 2011-3-31 09: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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