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游戏，那些并不遥远的清贫诗意

李华新
童年是什么，童年就是由游戏构成的那些开心的日子；
童年的开心由什么组成，是由哪些游戏的兴趣和忘我投入开始的日子。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裕，孩提时代都需要游戏，现在的孩子几乎家里都有一堆游戏，但是我敢说，他不会对于这些游戏产生记忆。 当拥挤的城市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现在的父母们，你能够给孩子提供那些游戏，往往是室内的，虽然你奢侈但是是缺少了奔跑和欢呼雀跃时，人们往往会不以为然，因为现在的孩子很幸福，游戏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比如，你可以去公园，那里有很多的游戏，有不用花钱的比如滑梯、翘翘板，或是秋千什么的。或是去花钱坐摩天轮，或是电动碰碰车什么的。而比较昂贵一些的会有什么遥控的汽车或是直升机什么的，或是在家里宽敞的客厅里的带轨道的火车........ 可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对我的孩子或是他的孩子说，唯有游戏是孩子天性的一部分时，这样的游戏才是值得珍视的记忆。
那时的游戏有多少，这似乎是一个不难统计的事情，可是要是真正能够进入城市记忆的似乎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有些有些游戏做起来有难易之别。 想想，在现在已经五十岁左右的人的记忆中，这些简单的游戏大约有玩弹弓、抽老牛（陀螺）、集糖纸、拍洋画、玩泥巴、甩沙包、跳房子、万花筒，而玩得最多的似乎是推铁环。有的游戏则是不用借助玩具的，而只是身体的对抗，比如砸毛驴、抗拐什么的。那是利用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做到的。比如，那种所谓的砸毛驴，是一个人站立，另外一个弯腰抱住他的腰，余下的就是往他的腰背部往上骑，就类似那种跳木马的项目。直到人多到不能再往上骑，或是底下的那个人，撑不住劲就结束了。不过要是现在的孩子玩这种游戏，那是要吓啥家长的。不过那个时候都是家里兄弟姊妹好几个，爹妈也是无力顾及的。那个时候的“疯玩”也是够邪乎的。 再比如，满大街打尜，又比如在街巷深处的街巷里，跳房子、弹溜溜球、或是在街巷中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推铁环，那种奔跑是效果也的确是日积月累的效果，因此那时候的孩子很少有胖墩的。想想那个时候，当你在上新街、南新街、西青龙街、徐家花园、杆石桥一带奔跑的时候，那些街巷的风俗人情，便成为一种记忆在浸淫着你。而后的岁月你在街巷中走出的时候，就会感到这个城市的风物情致，其实就在那个时候便开始在你的记忆里存在之后，便不会轻易流失的。 记得，那个时候的打尜，几乎是可以轰动整整一街人的，游戏是分两队，讲究的是你在敲击起这个木头削制的中间大两头尖的尜之后，在尜腾空的那个瞬间，就需要用击打的手板，使劲一击，然后再摢上一板，将其击打想远方，然后是对方一样的往回打。这一来二去的较量之后，看看谁得的远，便获胜了。只是这个活动有时不免会惹出些事端像击打破了头，或是打碎了窗户的玻璃之类的事情。因此这个活动虽然是有些两军对垒的打仗的味道，可是往往是家长不会支持的。
再如抽老牛，这样的游戏，需要自己来制作，用一个四方的木头，小是把尖端的一方削好，然后是找圆了。这样就是上面的园面，下部就是有一个尖，有的讲究一些的则是把那个尖头上在装上一个钢珠。周身描画上不同的颜色。用一个布条做成的鞭子，想用手发起来使之转动，然后是用鞭子来回抽打，看看谁转得快，时间长。这样的游戏，往往是受自己乐的时候多，因为多半是没有对抗性的。 开启尘封已久的幻想，去演绎其中的故事，体味其中丰富的情感，童年便复活在我们的现实之中，童年不再遥远。这话说得有些文绉绉的，其实我知道我们那一代的童年游戏，不过就是一种很清贫的游戏，可是那时的欢乐，却是很纯粹。或是要比现在的孩子还要玩得开心。 那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节，想起童年的事情，那是在是因为，童年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心灵上的一帖安稳的稳定剂，因为当现在的年轻的父母与童年告别之后，那些70、80后的孩子，其实也不会先工薪族的90、00后的孩子那样，游戏很奢侈很孤独的，而我们那一代现在要做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我们那个50年代的人，同样不会因为自己少时的游戏很清贫，就会失去记忆。 那个年月的游戏中，因为有太多自己制造的成分，反倒是具有了缅怀的价值、回味的味道。
为什么呢？因为人类怀旧有两种模式，从地缘的角度展开的故土情感和从时间维度进行的童年追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一种游戏情结，使得我在每每经过自己曾经推着铁环奔跑的胡同已经消失，自己埋宝藏的大树已经消失、跳房子的街巷早不存在........于是那些记忆便从空间唤回，却是不会为现在的孩子重新拾起。
也许是现在的游戏除了奢华之外，就是对智力的开发。
而既往的那些游戏，虽然简陋，虽然是在清贫中不得已的“穷开心”却是使得身体素质得到了锻炼。 这些记忆在进行理论论述的时候，或许是这样的，那就是那些游戏是在胡同和街巷出现和存在的。但是当你打开记忆闸门的时候，这些记忆并不是厘定的很清晰，可是一旦你那个记起一种有些，就能把那些童年少年时的游戏重新拾回来。因为你的童年一切，似乎不仅是属于童年生活的，现在你回忆起来了，很亲切，就像当年那样身处清贫，家境也不富裕，却不会感到那些游戏是难为情的，因为欢乐与清贫的日子无关。
(济南 李华新)二○一一年四月一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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