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杜鹃

　
　 买 杜 鹃

2011.2.20星期日
　　 文/文佳
　　

今天是周日，我约大妹小卫陪我逛花市，想替儿子的新家阳台增添一盆杜鹃。
　　喜欢杜鹃，还是我20岁从农村当知青特招进矿山参加工作时开始。那时，我跟父母住，我们家四面环山，行的是石子路，弯弯曲曲，呼吸的是铁矿粉尘，一双皮鞋穿不到一年就穿了孔，总埋怨傻傻的父母不该把家搬到这里来。父母说，都是为了解决姐姐和我的工作，说我们从小在大城市生活，一个女孩子家，怕我们在农村当知青吃不了那苦。我想，主要是考虑到姐姐吧，她高度近视，我那时视力挺好，青春似火，在农村搞宣传，挺有新鲜感的，想到过一阵子有机会，我是可以考出来的。
　　一进厂，我运气好，当了老师。尽管大山里有那么多令人生厌的地方，但，每当阳春三月，那满山遍野的杜鹃，盛开到我心里，心情自然迫切，便约上几个学生上山去采摘，捧上一大簇兴高采烈地回到家，将它们插到大小玻璃瓶里，放到家的多个角落。母亲说，我简直是个杜鹃女孩儿。我只要一下课回到家，就这瓶捧着闻闻，那瓶端起看看，活象要把整个花香吸进我的心田，把每一朵花瓣都盛进我的心坎里。那三月，我会沉浸在一种甜美的幸福中，忘掉一切烦恼……
　　到了花市，人如潮涌，摩肩接踵，花市里红紫纷华，使人眼花缭乱。塑料吊花、端花、鲜活的花卉，将整个花市大厅装扮得如此艳丽，好一个花的海洋。我不时仰头寻找，杜鹃呢？它在哪儿？我只要它。
　　呵呵~~绕过一道口。
　　“姐姐，那，杜鹃！”
　　我惊喜若狂！远远望去，好大一片哟！宛如一片火红的朝霞。那花儿像人用一张张红色的纸做成的，又像一群彩蝶在空中翩翩飞舞，看上去格外鲜艳。我拉着妹妹的手径直而去。到跟前，蹲下身，凑近一闻，哇！好香啊！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沁人心脾的散发着，它仿佛知道我为它而陶醉，所以香气扑鼻而来......
　　　　
　　“老板，多少钱一盆呀？”我蹲下身子指着那盆大红杜鹃问。
　　“三十元一盆，一分不少。”老板很干脆地说。
　　喜欢那盆杜鹃的红，喜欢那盆杜鹃的美，我毫不犹豫地指定买下了它。妹妹也买了另一盆。老板用两个塑料袋将花盆放进里边递给了我们。我们抱着杜鹃花走向了回家的路。
　　平时总爱和小卫散步，我们决定，今天就抱着花盆步行回家。刚穿过区府公路。
　　“喂，请问阿姨，平安轻轨站往哪儿走？”一辆红色小轿车里探出一个妙龄女孩的头来。
　　“哦，我们正想回家，我们家就在平安轻轨站不远处。”我回答了她。
　　女孩像遇到了救星，好高兴。“阿姨，你们上车来吧，给我指指路，好吗？”
　　看女孩可能不是本区人，又看她露出几分焦急的神情，我和妹妹一合计，反正我们也顺路，搭她的车，我们今天也轻松些，就上了车。
　　一路上，我给她介绍了沿途的建筑。这原来是幼儿园，现在正在改建成商业大楼，这是几十年的旧房区，现在拆了，正准备建成广场。这高墙围着的是一所中学，现拆了，准备建商场。这是一所小学，原来有天桥，现也拆了，准备扩展公路……
　　女孩听了不停地道谢，说少到这里来，还说，听说不久，这个区就是重庆市的白领住宅区了，这里还要建“爱情公园”。我开玩笑地说：“以后和男朋友多来公园玩哟！”她咯咯地笑出了声。
　　快到站了，我告诉她，有了车，要学会识路，又夸奖她小小年纪驾车真不简单。
　　从和女孩的摆谈中，我才知道女孩是要到平安车站去接她的一个朋友，他们要去垫江赏油菜花。见我们两姊妹端着杜鹃，她好兴奋：“阿姨，今天，我们算是有缘了，你们喜欢杜鹃，我要出门赏油菜花。我们都喜欢花。”说完，她开心地笑了，我们也笑了。
　　我说这杜鹃是买来给儿子新房装点阳台的。女孩听了叹了一口气：“哎，阿姨真好，你儿子太幸福了！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妈妈，该多好哇！
　　不知不觉，平安站到了。女孩稳稳地将车停靠到路边，这时，迎面跑过来一位年轻小伙子：“哎，我起码等了你20分钟了。”女孩说‘我迷路了，幸亏这两位阿姨。’说着，一边招呼小伙子，一边为我们拉开车门，我和妹妹道了声“谢谢！”下了车。小伙子钻进了车。
　　“谢谢阿姨！拜拜！”
　　“谢谢小妹妹！拜拜！”
　　“吱……”车儿开走了，久久地，久久地，我端这那盆杜鹃花目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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