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原创】鬼节,祭不可降解塑料袋
2020-09-15抒情散文stbeijun
晨早遛人,公园人少。为公园添堵的广场舞大妈去哪儿啦?刚开始,还以为她们是送孙辈们开学去了;后又想,莫非是为了环境的“国检”而被要求躲起来了?但都不是,“留守”的广场舞大妈(或大姐)透露:她们是为了过“鬼节”而逛超市去了——原来,农历七月十五
晨早遛人,公园人少。
为公园添堵的广场舞大妈去哪儿啦?刚开始,还以为她们是送孙辈们开学去了;后又想,莫非是为了环境的“国检”而被要求躲起来了?但都不是,“留守”的广场舞大妈(或大姐)透露:她们是为了过“鬼节”而逛超市去了——原来,农历七月十五到了。
等到我在公园附近超市见到过“鬼节”的大妈们时,却见到这些“广场舞高手”在收银台旁手舞足蹈——她们遭遇刚实施的“禁塑令”之限塑阶段性任务了:商场、超市以及餐饮打包外卖服务和各类展会活动,禁止使用不可降解塑料袋。那些没有携带环保袋的广场舞大妈,因而郁闷得跳起了“超市舞”。
几天前,商务部发出《关于进一步加强商务领域塑料污染治理工作的通知》(商办流通函〔2020〕306号)。这个依据全国人大、发改委相关“禁塑”法规而函发的执行性文件,唤起了大妈们对“禁塑令”的回忆。在大妈们还是“大姐”的时候,也有过此类通知,内容是禁止各地生产、销售、使用超薄塑料购物袋、并实行塑料购物袋有偿使用制度。那个禁令效果如何?由大姐晋升的大妈们当然心中有数。
如今“一轮”时间过去,新一轮的禁塑令又颁发,尽管附有“禁塑限塑阶段性任务”时间表,但总体态度依然模棱两可,尤其在决定包括“不可降解塑料袋”在内的塑料制品命运问题上,采取“并联”而非“串联”的态度,依然狗尾续貂了“禁止生产与销售”……等字眼。
都这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但小小的购物塑料袋,偏偏用了“一轮”的时间还禁不了。这种“太久”依我看来,就是因为没有解决主要矛盾的缘故所导致。为什么总要忸怩“禁止生产与销售”这种不阴不阳的舞步呢?直接“禁止生产”不行么?老在“生产”和“销售”之间打马虎眼,究竟是要了谁的命?
禁塑令,生产环节禁得好了,哪来的销售环节?“生产”和“销售”并列禁止,摆明就是不禁止销售;再加上“不可降解塑料袋”的替代产品或难产或难以为继,最终结果就像“禁烟”和“禁摩”一样。
烟草和城市摩托已经被妖魔化了,是“癌症推手”、“城市抢劫助手”等顶级帽子都戴过了。但又如何?禁止和生产的两条平行线,使得一切都成了笑话。
塑料袋的生产的利润应该没上面两个“妖魔”那么高,但想不通为什么禁起来的阻力也那么大?不源头解决禁止生产的问题、替代品的生产问题,单纯靠叠加不粘胶标签的方式,变换着“禁塑令”的新版本,刚需购物塑料袋的广场舞大妈,当然被逼得要变换成超市舞大妈。
吵了一会儿,广场舞大妈们还是鸣金收兵了。
农历十五是什么日子?是鬼节,是祭拜虚拟上级并向其汇报情况的日子。所以不管超市给不给购物塑料袋,广场舞大妈就算用外衣兜着,也要赶紧将买到的祭品带回家去“赴时赴日”,并在火烛熏香的氛围中做专题述职报告。
其中,由广场舞大姐刚晋级的广场舞大妈在述职结束时希望:在自己晋升为广场舞老太的时候,希望“不可降解塑料袋”能够晋升为“可降解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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