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纪行之五
2020-09-24叙事散文袁光熙
杨武搭车离开元江,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讲习会明天正式开始,我迟到已成定局。如果当天不能在杨武搭上前往建水的班车,情况就更不妙了。我向车上的乘客提前打听了情况,知道有一趟从元江开往石屏的班车在12点20分左右经过杨武,能搭上这趟车,到石屏
杨武搭车
离开元江,我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了。讲习会明天正式开始,我迟到已成定局。如果当天不能在杨武搭上前往建水的班车,情况就更不妙了。我向车上的乘客提前打听了情况,知道有一趟从元江开往石屏的班车在12点20分左右经过杨武,能搭上这趟车,到石屏后前往建水就容易了。问题是汽车能否在12点20分前到达杨武,况且春节后旅客越来越多,即使有车能否买到车票又是一大问题。只见车在曲折的山路上不紧不慢地前行,眼见12点逐渐临近,我心急如焚,巴不得马上就到,可又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来到杨武,已是12点半,前往石屏的客车已经开走。连第二天到建水方向的车票都卖完了。看来我又得重鞱在普洱的覆辙,拦路搭货车了。走上公路,忽然发现前方停有一辆客车。跑过去一看,谢天谢地,正是开往石屏的客车,车轮坏了,正在修理。我大喜过望,立即冲上前去,动手帮忙。压千斤顶、下轮胎、打气、上螺丝,干得十分卖力。这时我刚坐了6个多小时的车,早上吃的一碗米线早已消化得干干净净,干这力气活,累得我气喘吁吁,冷汗直冒。但我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要能上车,累死也心甘。一切干完之后,才正式向驾驶员提出:要求搭车,他欣然答应了。还设法给我找了个坐垫在引擎盖上坐了下来,而其他没有买到票的旅客则以交通安全为理由统统被赶下了车。
车开动了,我扭头向后看去,杨武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一个我终身难忘的地方,我曾在这里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并取得“胜利”。但它又是我脑海中最没有印象的地方,因为我根本没来得及仔细地看它一眼。
坐在开往石屏的汽车里,我心中充满了欢乐。只有急事在身的人才能体会到转车之苦和上车之乐。我轻轻地哼起了小曲,饥饿、疲劳、焦虑一扫而空。
石屏小憩
从杨武到石屏的公路犹如斗阁到景谷的公路一样是连接玉溪地区和红河州的通道。沿途山高水深、坡陡弯急,山上岩石裸露、绝少林木,杳无人烟。可以称得上雄伟壮观,但实际上是贫瘠荒凉。直到一个叫大桥的地方,才开始有了人烟。巍峨的高山逐渐变成了低山丘陵。来到宝秀,眼前出现一块肥美的平坝和一个秀丽的湖泊。景色与前面迥然而异。往前不远,石屏县城就位于这块坝子的中心。
一下车我就急忙打听最关心的交通问题,发现这里的交通之发达远非大理、临沧、思茅等地州可比,每天从早上6点到下午6点半都有班车开往州内各地。除每天两班的小火车外,还有当地县车队、个旧市车队、滇东南汽车运输公司等各处营业的客运汽车。平均每20分钟就有一趟车开出,基本上可以做到随到随走。这时时间虽已近6点,仍有两班客车开往建水,我当天赶到建水完全可能。
但这时我却放弃了几天来一直苦苦追求的尽快赶到建水的目标,决定不走了。因为石屏这座美丽的小城强烈地吸引了我。那整洁繁荣的街道、多种多样美味可口的小食、精巧秀丽的公园,那欢乐宁静的气氛,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充分展示了红河州发达的经济文化,对我这个在荒山僻野中颠簸多日的人具有强大的魅力。这时天已擦黑,我迅速找好住处,立即兴致勃勃地游览了全城,津津有味地品尝了当地的几种特产:卷粉、烧曼、烤石屏豆腐,然后向县文化馆走去。这座位于全城中心的小小文化馆不知建造于哪个朝代,整个布局错落有致、有山有水,建筑迂回曲折,精巧雅致。内设图书馆、阅览室、乒乓球室、台球室,几间展厅正在举办春节书法、美术、摄影展。后花园中几十棵古树枝叶繁茂,地面芳草如茵,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在寒冬中仍竟相开放。给古香古色的公园增添了不少情趣,使人留连忘返。
离开文化馆,我来到工人文化宫,这里有电影院、篮球场、排球场和一个不大的娱乐室,我走进灯光明亮的娱乐室,躺在舒适的躺椅上,喝着5分钱一碗的盖碗茶,点上一只烟,再咬上几口当地特产蜜饯雪糕,看着周围欢乐的人群,有的打牌,有的下棋,有的打麻将,何等悠闲,何等畅快,何等潇洒。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感到一种巨大的享受。
(点击此处,续看下一部分《滇南纪行之六》) [ [ 本帖最后由 袁光熙 于 2012-4-26 15: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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