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记忆
2020-09-15抒情散文寂静安然
父亲的记忆
文/王春梅
一父亲原名王荣山,后改名王克熊,在老家,一提起父亲来,上了年岁的人,多半尚认可父亲原来的名字。父亲十七岁参军,在部队作文书、卫生员等职,六零年集体转业至大庆油田工作,年许,囿于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文/王春梅
一父亲原名王荣山,后改名王克熊,在老家,一提起父亲来,上了年岁的人,多半尚认可父亲原来的名字。父亲十七岁参军,在部队作文书、卫生员等职,六零年集体转业至大庆油田工作,年许,囿于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父亲的记忆
文/王春梅 一 父亲原名王荣山,后改名王克熊,在老家,一提起父亲来,上了年岁的人,多半尚认可父亲原来的名字。
父亲十七岁参军,在部队作文书、卫生员等职,六零年集体转业至大庆油田工作,年许,囿于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便主动申请回到农业第一线——辽宁康平县西关乡大辛屯村。
父亲一生身体有恙,罹患肝炎、胃十二指肠溃疡,类风湿等多种慢性疾病,尤其在胃病活动期,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深一声、浅一声的呻吟中度过的。偶尔好的时候,总喜欢鼓捣点什么——比如绘画、比如雕刻,更多的时候,捧一本大书在手,像忘记了病痛似的,津津有味的读着。
热爱读书是我对父亲一生的记忆。因此还闹出过一则小笑话:家庭条件异常艰窘、难得去县城一趟的父亲,每次都要省下吃饭的钱到新华书店看看,《悲惨世界》有吗?你说的是书?看了看等待回答的父亲,一脸疑惑的售货员瞪大眼睛问着……
父亲读过许多世界名著,像家里有的,《复活》、《幻灭》、《唐吉坷德》,《巴黎圣母院》等等从小我就有所耳闻。彼时的乡村,有文化者寥寥,如此勤学不辍又能写会画的父亲自然为乡邻所熟悉。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无论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需要笔墨登场的时候,都少不了父亲写写画画。尤其快到过年的时候,几乎整个村子的对联都由父亲一人书写,不仅分文不取,连墨水也不用准备,只要买好红纸,去供销社回来直接扔下或者派个小孩送来,之后便放心地等着过年时拿对联了。这时,也是父亲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刻——先熟练地裁好大小不同的纸张,均匀折好后便伏在炕桌上,参照一本《农家历》津津有味的书写起来。彼时的楹联形势单一,内容也较简单,让人口熟能详的多为“爆竹声声辞旧岁,欢天喜地过新年,横批是辞旧迎新”;“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堂,横批春色满园”等等。父亲认真的书写,一旁帮着收卷、叠放的我也在墨汁造就的线条上同样通畅着心神,高兴地为大年吆喝着。
父亲虽为一位平民,却是见过世面,胸怀天下大事的平民。外人只知道他的农民身份,不知他几十年读书读报、感情有着真挚细腻的一面,父亲一生有过许多梦想,喜欢文学、书法,玩过雕刻、绘画,名人轶事,人文地理都是他的所爱,他知道所有的省会和十几个国家的首都,喜欢剪报,喜欢手抄,家里的一面墙上,亲手装裱的字画,像一束光在暗淡的老房子里活力四射着……
父亲就是这样,在很多地方,超出了严格的居住环境、身份地位等的束缚与局限,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更高的品味与艺术追求。
2013年夏天,在我带着身体迅速消瘦的父亲去铁法矿务局医院就诊时,到底还是证实了一家人的担心——贲门癌晚期。在得知自己将不久人世时,陪伴了父亲一生的书本依然是他生命中最灿烂的阳光,并且决议出书。很长时间,家人在心疼与不解中试图劝其接近现实,甚至不知情的我们还对父亲的执见产生了误读——在一种残忍的冷漠中孤立本已“大厦将倾”的父亲。可是这些所谓的小伎俩,终为父亲强大的信念击个粉碎。
2005年4月10日,家父临终的那一刻,躺在病榻上、已经廿天粒米未进、薄如一片雪花的父亲使出全身力气,脑袋抬得老高,双眼晶亮地看着我们将他用了一年多时间,辛苦书写、尚未起名的寸厚手稿小心收入塑料袋中并恳求似的嘱咐我们:一定要把它们收好……
为巨大的悲伤攫住,天地茫然中,尽量虔诚地满口答应着父亲的请求,而心里已经不能自持的慌作一团:书籍的魅力在于有着传世的力量,绝不可儿戏,而“匆忙赶往伟大事业”甚至业已忙成事业本身的我,谈何能力去完成父亲的殷殷嘱托?而如果真的如父亲担心的一样,被白白的毁掉了,于我可怜的父亲,绝不亚于是无端残忍的亲手掐死了他心爱的儿子……
为父出书的愿想像怀揣的小兔始终在心里惴惴着。 2010年夏天,经过五年的感情沉淀,在县文联徐国峰老师的鼓励下,我也像“疯”了地父亲一样,鼓足勇气,重新拾起已经尘封五年,业已发黄、变脆,粘滞的手稿,此时我方发现:与其说很多人猜想的,或许一生未能抱上孙子、或许惦记实力最为薄弱的二姐等父亲临终时始终不能瞑目的诸多原因,不如说是为《家事春秋》的命运深深地担忧着。经过两个多月日夜兼程的续写、整理,打印和校对,于父亲节的前一天,作为送给天堂里的父亲的节日礼物,《家事春秋》终于正式出版,完成了父亲的遗愿。更为难得的是《家事春秋》为我县博物馆、档案局、图书馆收藏并拿往市里参展。《辽宁老年报》的佟雪春等一行记者特地对我做过采访并撰文刊于《辽宁老年报》上。
二
2020年夏天,康平县辽金文化研究会欲完成《灵山秀水西关屯》一书,要我完成大辛屯村革命史这一块,欣然领命中为了更好的还原和再现七十年前、那段血雨腥风的历史,重又研读起父亲的《家事春秋》来。据父亲(1937—2005)回忆,在那个特殊年代,涌现了许多革命家庭和不为人知的英雄事迹,笔者的家族即是其一。
46年,社会仍处动荡时期,表面上日伪完蛋了,但潜伏势力仍不可低估。一时间兵匪混杂,真假难辨,今天中央军,明天八路军,时不时还有土匪出没,走马灯似的,弄得人们眼花缭乱。
此时,笔者的老爷(王振英)不忍地主压迫(笔者的二爷王振国和老爷王振英原给望山堡王四屁、老肖家以及王大排风家抗长工),毅然参加了八路军。政府为消除参军者的后顾之忧,令富裕户出粮给军属,生活暂时有了保证。但没过多久,八路军战略转移,中央军又来了,他们疯狂地收捕军人家属,人们东躲西藏不得安生。尤其是年冬天,雪下得非常大,平地积雪二尺多深,给本已困苦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一天,原伪屯长何长佰碰到笔者的二爷王振国说:别遭罪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保你满意。于是便将笔者的二爷、何殿奎等送到区上,换了衣服,参加了县大团,待屯长把衣服捎回后,家里方知二爷也当兵了。
四七年冬,笔者的老爷王振英所在部队奉命收复康平,当时康平县大团装备比较先进,但未经过严格训练,而且缺乏实战经验,为此战斗打响后,国民党县大团像无头的苍蝇似的乱作一团,仅几个小时的战斗便收复了康平,活捉敌军四百三十余人(解放康平参照法库县志)。
老爷见到二爷后动员其回家,但二爷执意不肯,于是他们被俘人员开赴内蒙大沁他拉、库伦等地进行教育,愿回家的发路费回家,村民何玉田、田克就是此次回家的。月许,留下的编入部队(四野),随时参加剿匪。
一天,他们突然接到命令,速回法库方向集中待命。首长向全体指战员介绍:敌人在刘家窝铺的分布情况、火力部署等,经侦查,敌人以东、西、南三座大院为依托,彼此之间以地道相通,二十几户居民为铁丝网、路寨等团团围住,外围埋设地雷,同时还设置明暗子母堡构成严密的火力网。他们是蒋介石六军六十二师精锐部队,清一色的美式装备,战斗力极强。
据父亲回忆,二爷他们于12月24日夜十一时许,迂回在刘家窝铺北侧预定地点待命,正当午夜十二点,只见三枚信号弹划破夜空,随即枪声大作,敌人集中火力狙击我先头部队,我军以猛烈炮火予以还击。僵持中,敌人火力终被我军强大火力给压下去了,我英勇的爆破组的同志们手握爆破筒,匍匐前进,随着声声炸响,被掀起的冻土块于忽明忽暗的夜空里,雨点似的洒落在冰冻的地面上发出闷沉沉的声响。敌碉堡被夷为平地,战士们趁势向顽敌猛扑过去,冒着敌人的炮火,他们前赴后继的冲杀着。
此次战斗历时四个多小时,一举全歼顽敌一百余名,生俘七十名,缴获轻重机枪四挺,火炮一门,**百余只,其他军用物资若干。虽然如此,我们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以孟世明副营长为首的二十四名同志,洒尽最后一滴血(刘家窝铺战斗以法库县志为依据,孟世明营长在大辛屯牺牲),为共和国的解放事业长眠地下。四十名对一百七十名,这强烈的反差中足以告慰先烈含笑九泉了。这次战斗下来的彩号全部输送到大辛屯和西关,由当地群众精心护理,孟世明营长到达大辛屯时已经奄奄一息,不久便停止了呼吸。当地村政府由何某家借板柜一个,送往西关同他的战友们一起安葬在了西关屯,后转到富饶山上。
另据笔者的族爷王振祥称:他在法库县任家窝堡和孤家子间,见到甫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凯旋归来的将士,他们个个生龙活虎的行进着,正看得出神,与笔者的二爷巧遇,二爷兴冲冲的扛着战利品——半扇猪肉绊子,惊喜之余与之寒暄,并委托捎回一枚戒子,以结困窘家境之一时。此后,笔者的二爷随队征战大江南北。
地处沈阳北部重镇的法库县城,历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尤其解放战争初期,我军我党高级领导干部李富春、陶铸、林彪,吕正操,彭明志等都曾来过这里,并对建立革命根据地作了重要指示,在铁岭、法库、康平,彰武等地的驻军有:东北民主联军、辽吉一分区、沈北支队、纵队、十四团等。
当时区政府设在方家屯,但为安全起见,实际在爱牟地办公。笔者的爷爷与本村的潘文余共同支撑着工农会的事物,中央军来了也得应付,同时利用合法身份通知军人家属转移,避开国民党刁难。
当时的东北局以及省直机关,遵造党中央指示,撤出沈阳,转入法库、内蒙等地,开辟东北革命根据地,辽吉一分区赵东寰所部以及十三团、十四团和东北民主联军、沈北支队等一直活跃在铁法、康、彰等地,笔者的二爷所在部队逢敌作战,遇匪围剿,巩固地方民主政权。
三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50年,国人正以惊人的速度在百废待兴的废墟上快速建设之时,天有不测风云,美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朝战争,而且熊熊战火硝烟烧到国门——鸭绿江边。
在即将殃及祖国的时候,党中央英明决策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在以彭德怀为首的百万华夏子孙肩负祖国重托,奔赴硝烟弥漫的异国他乡,与现代化装备的美军以及联合国多国部队英勇奋斗。笔者的老爷王振英即在此列。
貌似强大的美帝国主义在历次战斗的重创中早已失去往日的骄横,尤以上甘岭战役中浮现出的黄继光为代表的英雄事迹,大大震惊了美高级指挥员,这是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
我志愿军将士风餐露宿与敌奋战,一次抢占某高地,笔者的老爷王振英和他的战友们冒着敌人的密集炮火,奋勇杀敌,激烈厮杀中,突然一枚手榴弹在空中炸响,老爷不幸头部受伤,抢救多日终因伤势过重以及药品供应受阻,部队首长决定回国治疗。
国人在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号召推动下,有人出人,有钱出钱,大力支援前线,顿时形成声势浩大的捐献高潮,滚滚涌向四面八方。从城市到乡村,从矿山到工厂,人们纷纷响应为志愿军购买飞机、大炮,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期间不乏代表性的人物如著名的戏剧表演大师常香玉就购买一架飞机支援抗美援朝,号称常香玉号;红色资本家荣毅仁毅然捐献了12架飞机的钱财(一架15万),各级政府的工作人员胸配红布条,上写抗美援朝四字,上下呼应,随时准备响应 祖国的征召。
此时,中共党员、笔者的姑姑王桂兰(1932——2005)在区上做妇联主任工作,受命来到鸭绿江边,组织群众转接伤病员等,为支援前线积极地工作着。
农村战勤,担架等事宜安排就绪待命。据父亲回忆,老爷通过几个月的治疗,伤势好转并受命带领铁、法、康三县担架队在亲人的无限担心中再次入朝作战,他们没黑没白的出入于战火纷飞的战场,抢救伤病员。
号称世界的王牌军,终于在五三年七月,被迫在板门店签订了停战协定。同时也向世人表明,美帝国主义不再是不可战胜的神话了。
在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无数中华儿女把热血洒在了朝鲜的土地上。老爷所在的一个师最后仅剩三千人,林彪曾夸赞他们:“沙里澄金”。
随着战争的硝烟慢慢散去,负有祖国重托的中华儿女——中国人民志愿军胜利完成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神圣使命,先后返回祖国,投入到建设高潮之中,老爷被分配到康平县运输站(现客运站)任股长职务。后转至铁岭检察院。
五八年许,为共和国出生入死的老爷,一样未能逃脱下放农村的命运,后来在法库办事时偶遇当时已是省部大员、从前老爷的老首长王金,得知情况后,又为重新安置在法库生产资料工作。
五三年十二月,笔者的二爷由江西鹰潭转业,时任副连长之职,归来后一直未给政府找过任何麻烦,默默无闻的工作在农村——先后任大队党支部书记、机耕点负责人、生产队长等职。
姑姑王桂兰后被安置在康平县印刷厂任厂长职务(首任),后转入大连市无线电二厂任工会主席职务。
四
巴尔虎山虽无名山古刹的暮鼓晨钟,更缺少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嶙峋怪石,但它一度为达官显贵所看重的风水宝地。清朝年间,这里建有四处陵寝,分别是老陵(即王陵)、当间陵、高陵,把边陵。参天古树围绕着富丽堂皇的建筑,红墙绿瓦装点着权贵的显赫,但这些短命的建筑却在九一八事变时惨遭破坏,留给人们的只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北侧山脚下,有座波光粼粼的水库——黑山水库,郁郁葱葱的大山倒映其中,冷眼看去,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有步入仙境之感。
在四十——五十年代初,不能不提及原六区方家屯所辖,地处两县交界,巴尔虎山下的大辛屯村,它虽不是什么军事重镇,但在当时却成了军事要地,在这不足百户的小山村,短短几年间,把它的优秀儿女输送到祖国前线,先后三十五位热血青年与敌摸爬滚打,风餐露宿在疆场厮杀!他们几乎未经任何训练,真是应了毛主席那句话——在干中学的教导,凭着高尚的爱国情操、坚韧不拔的革命精神,忘我的战斗着。
这些革命先辈如今健在的不多,绝大多数已经作古。而他们的伟大精神将是留给人们的巨大精神财富。他们强烈的报国热忱和崇高的思想品德将永远激励后人。是他们为了共和国的彻底解放,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现将英明公布如下:张树春、王振国、王振英、王景山、王洪山、王云山、王所山、王恩山、王贵、王庆、曹凤和、曹信、何长信、何长喜、何长义、何殿国、何殿良、王守山、杨振东、杨振革、祝有、于九生、王振武(弟弟)、佟万军、段俊清、潘汉彰、潘宝中、郜荣久、何殿奎、林老二头、张志文、潘包氏、王洪臣、李玉良(入朝担架队),刘和上述人员则是在火线上的。而参加地方政府工作最后多有安置的有张树春(随队年许转入地方)、王景山、王振英、于九生、何殿奎、何桂兰、何长宾、何长荣、王桂芝、王桂兰、潘宝信、贾玉村、潘宝玉、贾生、刘雅清、王有森、王有林、王鹏坤。浴血奋战的先辈中有四位先烈安卧在祖国的锦州和朝鲜战场,他们分别是王洪山、段俊清之子、王洪臣之子,潘包氏之子。以上名单中只有两名因种种原因,一是因隐瞒历史,还乡改造;另一名则自动脱离部队。
历史来不得半点虚伪。一个人文笔再好也要有生活,有发乎之根本。而此时作为一个别说抗美援朝,即便**也无缘赶上的我,能坐在这里,为《灵山秀水西关屯》从容、周详的书写有关大辛屯村的光荣历史,不得不说是借力于父亲留下的《家事春秋》这部宝典,方得以为之。
夤夜,沉寂,浓稠,所有形式里的装腔作势都像被整体消灭了一般,隐匿于弥天黑幕。而《家事春秋》里面的章章节节仍在一种生动可感中无声喧嚣着。其中深情、饱满,详实的细节记述——昨天的苍茫凝重,今天的蜕变新生,还有为历史与现实的深度思考……几次让我阅读中断,热泪长流。此时,不禁惊叹于父亲惊人的记忆,更为感慨的是,书写这样一本时间跨度长达七十年的回忆录,且不说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即便一个健康人,在缺少百度的不便条件下,又将怎样一种收刮枯肠的苦苦追忆?有医生说:80%的癌症患者最后都是吓死的。可见处在生命尽头的人们都有着怎样一种言语不能涵括的无助与焦虑?多少英雄豪杰都慌了阵脚,在一种极度的恐慌中颓靡、屈服,了此残生?而此时作为地地道道的老百姓的父亲,不仅能够从容面对生死,尚能字斟句酌去详实记述一座村庄的苦难、挣扎、抗争、奋斗与崛起,这将是怎样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豁达胸怀?我想,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生活态度,也充分反映出一个人难得的对人世苍生的悲悯与敬畏。在时间、体力、精力与毅力的紧密合作中,于我可怜的父亲又将是怎样一种回天无术的摧残与挑战?
但凡正义终为载入历史。
《家事春秋》无论于一个家族智慧的传承,一个民族革命意志的发扬与赓续,都不乏一种砥砺,一种生命诚可贵,奋斗价更高的无声佐证。用父亲的话说:愿大辛屯村这段光荣的历史后人要牢记,并且要发扬光大,只有这样,方能告慰先人。 202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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