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豉脯袂发芽
“豆豉脯袂(不会)发芽”是闽南地区流传很广的一句俗语。豆豉镇豆豉师傅黄大仙靠经营祖传秘制豆豉脯远近闻名。豆豉是我国的特产,大约首创于春秋战国之时,按原料可分为黑豆豉和黄豆豉,按盐分有咸淡豆豉之分。黄氏豆豉制作全程采用传统的纯手工操作,自然发酵,不添加发酵粉、防腐剂和色素。流程复杂,环环相扣,丝毫马虎不得。以黑豆为原料,采用传统的酱制工艺,包括人工筛选、浸泡、蒸制、发酵、晾晒、腌制等多个环节,产品外表黑不溜秋,貌不惊人,看似平凡不起眼,却油润发亮,口感绵软,豉香浓郁,令人回味,备受顾客青睐。
黄大仙有两女一子,黄大仙持祖传豆豉脯制作技术传男不传女的习俗,无奈儿子一点都不感兴趣,死活不领老父这一套。不继承祖业虽然气坏了父母但如果书读得好也无可厚非。七岁入学,却吊儿朗当,读书无心,旷课逃学,一日捉鱼,三天晒网,功课跟不上,作业不完成,下河爬树无所不能。他整天兴趣耍剑武棒,邻村有一家杂技团经常光顾,慢慢喜欢上习武。武术教头十分赞叹,夸他说:“好苗子,只要能吃苦必定可成大器。”教头无微不致特别关心爱护这棵好苗子。
有一天,黄大仙当着本村富户周老大的面教训儿子,骂道:“你这不争气的臭小子,好好的富路不走,看你以后去喝西北风。”周老大鄙视地顺口补上一句:“穷人就无富贵命,豆豉脯袂发芽!”这句话一出,深深地刺痛了黄大仙父子。黄清明虽然年纪尚小却很有心计,当时就狠狠地咬破了下嘴唇,鲜血渗出。这句话也鞭策着他刻苦学艺,在邻村杂技团跟班三年后,被国家武术队教练相中,选上国家武术队。终于在20世纪70年代初,黄清明参加武术锦标赛夺得了世界冠军。
虽然黄大仙没有直接传授豆豉脯制作技术给两个女儿,两个女儿也不输男子。她们认真跟班劳作和学艺,挑重活脏活,苦活累活帮父亲做。五年后两姐妹都会独立完成整个制作流程。黄大仙解放思想,毫无保留地将豆豉脯最关键的技术传给女儿。豆豉脯加工厂也移交大女儿经营,顺风顺水,越办越好,稳步前进。二女儿还创办豆腐加工厂,两厂你追我赶,共同发展。同时给小弟经济上大力支持,走出大山从事自己喜欢的事业。
当黄清明佩带金质奖牌还乡时,黄大仙在自家庭院办了十桌宴席为儿子接风,请全村上了年纪的长辈、村主干、家族及亲戚喝喜酒。“穷人就无富贵命,豆豉脯袂发芽!”黄大仙藏在黄大仙心头挥之不弃,今天喝喜酒要给周老大还账。因此亲自登门请来已经80多岁的周老大。这时的周老大家景不好,富有的钱财被他的三个儿子淘空,好在是唯一的女儿是村中有名的孝女,不忍心将老爹接去家中同住,百般照顾。周老大虽然白发苍苍,腰弯背驼,但拄着一根拐杖,还能在村里走动走动。村里出了世界冠军,他一定会出席。12道菜肴都具闽南菜系特色,最后端黄大仙站起身喊道:“请豆豉脯上桌。”客人眼见冒烟的豆豉发芽特色菜惊叹:“怪!怪!豆豉脯也能发芽。”
“我儿子不是豆豉脯,而是绿豆,当然会发芽了!”黄大仙哈哈大笑说。
黄清明没有等父亲把话说完,就激动地倒满一杯自家酿造的红酒直奔周老大,规规矩矩立正在他的面前,说:“请接受小侄敬老先生一杯,感谢您20年前一句‘豆豉脯袂发芽’激发了我拼搏奋斗,夺得世界冠军!您的功不可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