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如故寇四郎:黄河故道上的四品带刀护卫
2023年的夏秋之交,对红哥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就在这一天,我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10多年的那个神秘家族的护陵人。
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我的脑海中曾经勾画出了他的样子:漫漫黄沙黄河故道,华夏帝乡二帝陵前,一位高大威猛的豫北汉子身着御赐黄马褂,手持铜锤,腰挂令牌,威风凛凛地守护着颛顼、帝喾二位祖先的陵墓,跟传说中武功高强的大侠一样……
我在禹贡名山下,君住华夏故乡里;皆在黄河故道边,同是黄河老家人。红哥的老家在豫北黄河故道沙区,家乡西南可望见浚县城东大伾山,东北十余里便是内黄梁庄二帝陵。黄河老家故事多,红哥打小就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讲二帝陵寇家庄人护陵的传说。
身为黄河故乡人,红哥对黄河故道上的二帝陵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愫,从小就对守护华夏两位先祖陵墓数千年的寇氏家族心怀敬意和向往。尤其是十多年前看过中央七套乡土栏目播出纪实片《最后的守陵人》之后,红哥更是对为了家族使命守护华夏始祖颛顼帝喾二帝陵4000余年的寇家护陵人敬重有加,同时也对信守千年之诺的寇氏家族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盼望着有朝一日定要去拜访他们。
几个月前,红哥酝酿已久的豫北古黄河文化探访系列《大河故事》正式启动,其中的二帝陵文化是一个亮点,能够找到守护二帝陵的寇家人无疑就可以得到很多一手素材,于是红哥便托住在二帝陵附近的亲戚朋友多方打听,几经周折终于在6月19日找到了寇家人的联系方式,他的名字叫寇四郎,跟我想象的一样那么特别。
红哥在电话里跟寇四郎进行了沟通,诚恳地说明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并邀他一起参与古黄河文化探访活动,以黄河故道上留下的遗迹探寻豫北古黄河的历史文化,通过图文和视频的形式展示古黄河沿岸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进一步挖掘有关二帝陵的逸闻趣事和民间传说。
寇四郎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邀约。由于刚联系上那阵子手头儿文稿太多,加上寇四郎种了几十亩花生和辣椒,成天又是浇地又是打药农活儿太忙,我们便约定等他把地里的活儿忙完了就给我打电话。
8月8日是立秋,我和寇四郎在夏末秋初的一天终于要见面了,他邀我在二帝陵大门口碰面,跟我预想的会面地点不谋而合。
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好摄影录像的装备,叫上多年来一起做黎阳文化的老搭档,驱车赶往50里外内黄县梁庄镇二帝陵。
从浚县县城到二帝陵要穿过中州名镇善堂镇镇区,向东途径万亩桃花源,华夏帝乡二帝陵就在桃花源的东侧。这个时候正是鲜桃成熟的季节,万亩桃园满眼碧绿一路飘香,脑海中不由得遥想当年颛顼帝斩杀黄河水怪后,教沿岸百姓在房前屋后遍植桃林镇宅辟邪的情景。豫北黄河故道种桃树的风俗,不正是二帝陵文化传承的一种体现嘛!
我们把车停在二帝陵前的广场上,肩扛手提拍摄设备,径直走向二帝陵的大门。一眼看见一位浓眉大眼国字脸,穿白色短袖黑色裤子的彪形大汉,神态威严地端坐在二帝陵大门口,乍看过去就像一尊门神一样威风凛凛。
虽然没见过寇四郎,但我一眼就认定是他,毫不犹豫地喊着寇四郎的名字上前打招呼。寇四郎赶紧热情地站起来跟我们握手让座,红哥1米74的个头儿在他面前竟然矮了半头,这位颇有大侠风范的汉子,身高至少在1米8以上了。
寇四郎告诉我们上午要在这里当班,于是我们就坐在二帝陵大门口的门洞里攀谈起来。四郎是个非常爽直的汉子,红哥跟他一见如故,我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聊得特别投机。通过交谈了解到,现在的寇四郎是负责二帝陵安保工作的负责人,平时除了要种好自家的几十亩地,每天都要来这里值班。
说起寇家护陵的故事,寇四郎精神倍增,他说现在是太平盛世,颛顼帝喾两位祖先的陵墓已经由政府管理和保护,但寇家人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和责任,对他而言,守护二帝陵不但是家族的使命,更是寇家人世世代代难以割舍的情怀。
“俺现在的职位要是搁到大清朝,那至少得是个四品带刀护卫咧!”寇四郎风趣地说,话刚说完自个儿就哈哈大笑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寇四郎的同事换下了他的岗,四郎带着我们走进二帝陵,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新奇而又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