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思念
2023-08-31抒情散文虫二
朋友打电话来,说她很难过。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的语气很深沉,说遇到了小学同学的妈妈,我便全部明白。 当年的地震,轰动全国;今天的汶川,仍未能痊愈。有些疤,荆棘般留在人们……
朋友打电话来,说她很难过。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的语气很深沉,说遇到了小学同学的妈妈,我便全部明白。
当年的地震,轰动全国;今天的汶川,仍未能痊愈。有些疤,荆棘般留在人们心里,那些细腻的伤,横在每个人的生活中,是医不好的疾。
那天过后,四季和悲欢依旧流转着,而朋友口中那位“小学同学”,永远陷在了08年的泥沼。
可怜的母亲把她拉过去细细地看,炽热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什么:“都长这么高了……”
她知道后面还藏着半句“如果我孩子还在,应该跟你一样大了吧”
阿姨自始至终都笑的很温柔,她也笑着跟阿姨问好,只是两人的笑都显得那么苍白沉重。朋友说,那温柔属于从她身上折射出的影子,而非她。
她花了很久才抚淡的噩梦,在刹那间涌上来,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撑不住阿姨眼底的情感,”她说,“像海啸一样,根本无处可避。”
电话这头的我长长地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或者说,安慰那位母亲。
我的思绪远远地飘着。
夏令营期间参加志愿活动,我曾陪一位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翻阅相册。那天远处弥漫着橘黄透亮的霞,余晖把时光晕染成晶莹细腻的黄色。老人用浸透了岁月的手指指着丈夫的照片:“这是谁呀,我可以嫁给他吗?”
黄发花甲,她的眼里折射出那年似火的夏。
……
朋友似是有急事,匆匆挂了电话,一声忙音将我拉回现实。夜色紧紧跟着黄昏尾巴跑,世界一片无声沉寂。
我苦笑着,是啊。
“幸亏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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