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江夏文艺》---写在《江夏文艺》创刊70周年之际
今年是《江夏文艺》创刊70周年。在此,我谨以个人的名义,向《江夏文艺》表示热烈的祝贺!
《江夏文艺》创刊于1953年。创刊之初,刊名为《武昌文讯》,之后曾经分别更名为《武昌文艺》、《武昌文化》。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改为《江夏文艺》至今。其间,刊物经历了从蜡纸刻印到铅字印刷再到激光照排,从不定期编辑出版的报纸版到现在的每年定期出版四期的杂志版(季刊)。虽然经历了70年的风雨,但无论时代如何更迭,人事如何代谢,《江夏文艺》一直如每日升起的太阳,照耀着江夏文艺创作的园地。许多在这片园地耕作过的江夏人,走出了江夏,走出了武汉,走向了全国。现在,《江夏文艺》是由是由区委宣传部主管、区文联主办、区作协承办的一份综合性文艺内部刊物,属于江夏区核心文艺期刊。
我虽然也算是一名文学爱好者,但在文学方面成绩平平,跟区里文艺界基本没有什么接触,与《江夏文艺》的联系也很少,仅仅只在两个时期,曾经与之有过短暂的交往。
我最早与《江夏文艺》打交道,是在1993年,至今已30年。那时,我在家乡的村小学教书。工作之余,偶尔也写点新闻、文学类作品,投稿到《武昌报》《湖北农民报》等报刊。那一年,我在《湖北农民报》发表了一些文学作品。当年10月份,我又应邀赴京参加了由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与中国文联《文艺学习》杂志社联合举办的“走向21世纪全国文学创作研讨会”。同期,我县另一位作者祝志明也赴京参加了一个“中国民间文学诗报发展研讨会”。我和祝志明赴京参会一事,被《武昌报》以《陈建中、祝志明应邀赴京参加文学研讨》为题作过报道。
从北京回来不久,大约是11月初,我偶然看到一份刊名为《江夏文艺》的小报,四开四版,由武昌县文化馆主办,刊头题字为著名作家徐迟。这才知道,原来武昌县还有这么一份文艺刊物。我仔细拜读了上面的内容,觉得还不错。至今有印象的作者,主要有邬和镒和欧阳贞冰。邬和镒是武昌县人,时任广州中山大学教授、广州文史馆研究员,他的文章以散文为主,主要写家乡往事、江夏风情;欧阳贞冰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文艺创作上以写诗为主,那一期报纸上,刊发有他的一首诗《血藕》,读来有些历史的沉重感;另外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刊发县师范、县电大、职业中学、技工学校等县内中等学校学生的作品较多。
当时,我正好写了一首诗《爱情似云霞》。看了《江夏文艺》后,我想,既然这是本土专业文艺刊物,我不妨向她投稿试试。于是,我就将这首诗寄了过去。
过了一些时候,我收到了时任《江夏文艺》主编蔡金安同志的一封来信。他在信中说:“诗稿已阅,迟复为歉。我曾在《武昌报》(10.3)上见到报道你和祝志明应邀赴京开会的消息,在此表示祝贺!你的诗作写得较好。本报目前只受理江夏文协会员或订户的作品。欢迎进入我们的文艺行列,共同提高。今赠报一份,入会按中缝办理。希望我们早日走到一起!”。虽然寄去的诗作没有刊发,但看了蔡金安的信,我还是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此前从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没想到他还知道并记得我这个人。按照报纸中缝介绍的入会办法,我寄去了自己的简介和登记照片,成为了江夏文艺创作协会的一员。至今,我还保存着当年的那个会员证,成为一段历史的见证。
江夏文艺创作协会是江夏区作协的前身。2007年前,江夏区(武昌县)是没有文联、作协组织的,只有这个江夏文艺创作协会。《江夏文艺》是协会的会刊,由县文化局主管、县文化馆主办,江夏文协承办。主编蔡金安同志是一位文学事业的热心人士,早在读电大时,它就领头在电大创办过启明文学杜、“橄榄"文学社等文学社团。1988年,他从武汉市广播电视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工作之余,对文学仍痴心不改,从事文学、新闻事业多年,发表过很多文学、新闻作品,先后担任过江夏文艺创作协会副秘书长兼文艺交流部主任、通联部主任等职。1993年5月起,任《江夏文艺》的执行主编、主编。
1994年初,我离开村小学,到乡政府从事文字工作。这时我已经是江夏文协的会员了,可以在《江夏文艺》上发稿。后来,我把新创作的《女孩的信》、《自然断想》这两首诗作在投给《湖北农民报》的同时,也给《江夏文艺》寄了一份,这两首诗都先后被这两家报纸刊发了出来(原先那首《爱情似云霞》后来也被《湖北农民报》采用)。这年四五月份的一天,原《武昌报》政文版编辑何振光、胡春枝两位老师到乡里采访时,胡春枝老师还特地提到我在《江夏文艺》发稿一事,她对我说“你还向《江夏文艺》投稿啊!”,我笑笑说,只是顺带给他们投一下。
到乡政府后,工作繁杂,每天都有写不完的材料,加之还有新闻报道写作任务,我对文学创作这一块逐渐疏远、冷落了下来。当时也有个考虑,就是《江夏文艺》毕竟档次太低,发行范围太窄,影响太小,发表出来也没什么价值,后来即使偶尔写了一点文学方面的作品,也不再投给《江夏文艺》了。就这样,我中断了与《江夏文艺》的联系,第一次与《江夏文艺》的交往就此结束。
第二次与《江夏文艺》打交道,是在2007年上半年,区文联、作协刚成立那会儿。
如果说十几年前向《江夏文艺》投稿是主动的,那么这第二次则是被动的。这次与《江夏文艺》发生联系,主要是因为江夏文坛的旗手吴松林老师。
吴松林老师是江夏区文联副主席、区作协副主席、区书画家协会副主席,在新闻、文学、书画等各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有“江夏才子”的美誉。吴松林老师很重情义,以前担任《武昌报》副主编时,就对我这个基层通讯员关爱有加。我刚去乡政府工作那一年,有一次他率队到乡里采访,在跟领导交流完了之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办公楼四楼我的单身宿舍里,坐在我的简易床铺上,与我促膝长谈,让我受益匪浅。2006年,他看到我在原单位混得不死不活的情形后,极力鼓励和帮助我“走出去”。因此,我对他十分感激。
成立区文联、作协和书画家协会,吴松林老师是主要发起者、组织者,也是区文联、作协成立大会的主要筹备者之一。2007年5月29日,召开区文联、作协成立大会的那天早上,我作为所在单位的参会代表,早早就来到会场,帮助他做一点会前准备工作。在分发的会议材料里,就有刚刚改版的新《江夏文艺》创刊号。这时,江夏文协已自动解散,《江夏文艺》也顺理成章改由区文联主管、区作协主办。新改版的《江夏文艺》仍然是报纸版式,只是由原来的四开四版的小报改成了对开八版的大报。因文联、作协刚成立,工作尚未完全走上正轨,刊物稿源不稳定,仍然只能是不定期编辑出版,吴老师是主要组稿人。
区文联、作协成立不久,吴松林老师邀请我加入区作协并给《江夏文艺》投稿。对于加入作协组织,我一直认为自己在文学创作方面成绩不大,不够入会资格,婉言谢绝了他的入会邀请。对于投稿,我将以前写的的一篇散文《师恩难忘》提交给了他。这篇文章是写我与原湖北日报社主任编辑、湖北农民报文学副刊版主持人胡德民老师交往经历的。吴老师看后,认为写得不错,可以在《江夏文艺》上刊发。就这样,这篇文章发在了新版《江夏文艺》上。这是我第二次与《江夏文艺》发生交集。
区文联、作协成立不久,大概在这年七八月份,吴松林老师被查出患了肺癌晚期。自知自己在世时日无多,为了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点痕迹,他退出了《江夏文艺》的编辑、组稿工作,把精力集中在整理出版自己的作品集上。2008年、2009年,他先后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人人都是太阳》和他主编的《江夏民间故事续集》两本书。2010年初春,吴松林老师就与世长辞了。
吴老师退出《江夏文艺》的编辑、组稿工作后,我也基本与《江夏文艺》断绝了往来。
后来,随着区作协会员队伍的不断发展壮大,《江夏文艺》也有了稳定的稿源,大概过了两年之后,《江夏文艺》再次改版,由原来不定期出版的报纸版改为杂志版,每年出版四期,成为一份较为规范的文学季刊,并曾获得第七届湖北文学奖,被评为湖北省优秀文学内刊。
值此与《江夏文艺》交往30年之际,特写下此文,向《江夏文艺》创刊70周年献礼!也祝愿《江夏文艺》越办越好,真正成为推介江夏地方文艺人才、培植文艺创作新人、宣传江夏地方文化的文艺阵地,为繁荣江夏文艺事业、助推江夏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作出新的更大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