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
修行
程渝
开始创作诗歌,是2019年下半年,刚读大一。
每次写完,我都会发出来请他人指教。在我看来“没有批评就没有进步”。一个朋友告诉我,不要总向别人请教,诗歌是不可说的。我像钻进小黑屋的小飞虫,撞墙不是一次两次。我产生过放弃的想法。好在,朋友一直鼓励我,我才坚持到今天。期间,也有朋友不厌我烦,指正我。在不断地学习和大家的帮助下,我有了第一首较为满意的作品《白杨》,发表在《辽河》(2019年第2期)。
一位朋友说,你也是发表过诗歌的人了,以后写诗就不要那么随意,“诗是思”。当时我没有听,觉得诗歌只要分行、只要把感情抒发出来,随心所欲即可。后来,我发现这样的想法过于浅薄和片面。在之后的阅读,我读到:诗歌应该介于感性和理性之间。为了找到理性和感性的“中庸”点,我试着接触一些简单的哲学。久了,我又有新发现——所写的文本丧失了诗歌语言,写出来的都是空话、套话,像个满嘴道德理论的假人。日思夜琢,我豁然——诗歌不是哲学,它可以蕴含哲理;诗歌之所以为诗歌是因为它具有诗歌的语言。
我又重新回到诗歌的文本,探寻诗歌的语言。我又读到——诗歌,就是自己和内心的自己对话。它成了我最初的诗观。此后的很多作品都是这样。在别眼里,我是个以小我为核心的写作者。当然,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其实也不完全。我希望从这个小我中能够看见某种大我,从这个小的抒情中能够看出某种社会的现状或是规律——这便是我在现在所奉行的——对我和“我”的经历、生活、认知、领悟进行阐述。
话又说回来,在诗歌文本和其他类别文本之间切换着阅读,是我常有的事。我认为,诗是一条容纳百川的大河,它需要更多的知识来汇成它,但生活才是河床。生活是诗歌的核心力。作为大河中的其它成分——诗歌语言,我认同“诗歌就是说话”(我们平日说话的语言并不是都富有诗意,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平日说话的语言并不都是诗歌语言。如果从自然、流畅、朴质、易懂等方面来理解,这句话便是成立的、正确的)。
我熟知,我的观念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我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需要要走的路还很长——诗歌是一辈子的修行。在以后的修行里,我定会谦诚静修,不断努力,登上“我要登上的/是心能走过的顶”(程渝《登天宝寨》)。
2022.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