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的父亲
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那是个漆黑的夜晚,半夜里,屋外的雨下得霹雳哗啦的,雨水嘀嗒的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就像是谁掀翻了瓦片似的。父亲把煤油灯倒满了煤油,,把灯笼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个小眼,这样灯才不会熄灭。点着灯笼就从牛圈里把牛给牵出来往田里去。
我记得那也是端午前的一个晚上,父亲就披着雨布,打着灯笼在田里犁田。当时还感受不到父亲为啥半夜都要打着灯笼去犁田,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要是不下雨,田里便没有水,也没有办法种水稻。父亲出门的身影在我记忆里变得模糊,父亲是一个老实憨厚的人,没有什么文化,更没有特别的技能,一家人的温饱全靠父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辛勤劳作才能养活。父亲就是这样靠他的一双手让我们兄弟三人才没有饿肚子。而今的父亲也是花甲之年,仍不愿休息,还要到外地工地干苦力,而我却无能为力。按照目前的状况我的收入还是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要是谁生个大小病什么的我就只能干发愁。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要是在下雨的时候不下田里犁田,那我们一年的温饱基本上就得不到保障。那时的父亲也就三十七岁,而他能撑起来整个家庭,让一家人不仅能吃饱,而且还有剩余的粮食挑到镇上去卖,换点钱补贴家用。记得有次父亲早早的就在家里吃了碗素面,挑着称好的粮食去镇里的粮站交公粮。当然现在已经不交公粮,国家也越来越强大,人民也越来越富有了。现在回到家再也没听说谁家没有吃的,或是谁家还在像以前一样吃不到大米饭了,还在吃苞谷饭之类的话语。苞谷饭其实就是把苞谷打碎了再放点米煮熟后就可以吃。那时候不要说吃炒菜,很多家庭都是把辣椒剁碎了,放点油、生姜大蒜一起炒,就算是一顿或是一天的菜了。当然有的家庭还是会切上点腊肉,把腊肉切得薄薄的放在锅里煎出油,再放上糟辣椒一起炒出来特别的香。现在来讲吃苞谷饭反而是养生了,是有钱人的生活,然而现在只有家庭条件差的才会吃白米饭。这也说明了我们的思想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也在随着发生变化,对生活的要求也就自然不同。
外面的雨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从窗外看去,整个天空都是黑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在蓄势待发,还有更大的阴谋一般,就等着人们接受她甘霖的洗礼。是啊,很多地方都已经好久没有下雨了,田地里早已干涸,田地里的庄稼也在闷热的烤炉里辗转挣扎,和焦急的农民期盼着苍天开开眼,下上那么一场雨来拯救万物生灵。龟裂的大地仿佛历经风霜后老人的皱纹,一种无奈的哀伤的表情显得是那么的苍白。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它们得到了洗礼,得到了滋润,龟裂的大地瞬间就像渴坏了的孩子喝了个够。田地里的庄稼像童真的孩子一样欢快歌舞,随风飘曳,枝叶之间相互的碰撞、摩擦像是在享受这场雨的洗礼,在歌唱上苍开了眼,让他们饱饱地喝上了久旱的甘露。这场雨来得及时,让农民也看到了秋天里收成的希望。
上苍也好像看到了大地万物对它的欢迎和歌颂,还在蓄势待发。看,那天边黑云密布,将要再次对大地进行滋润,施舍它对大地万物的爱。又好像是在可伶大地的生灵,也好像是在嘲笑,看你们可伶的样子,我不忍心看到你们在烈日下就此飞灰烟灭。
田野里快枯死的庄稼此时此刻也洋洋得意地想大声呼喊,怎奈自己实在太渺小了,在干涸的田地里坚强了太久,当雨水滋润时就再也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在风吹雨打时有的本就病入膏肓,摇摇欲坠,站着都比较困难,还在风里雨里大摇大摆的招手欢呼着。在饱受烈日的暴晒、闷热火炉里烤了那么久都没有倒下,可谁成想在享受甘霖的路上倒下了,远远地望去田地里一片一片的躺在湿漉漉的泥泞里。又似乎在告诉人们我们释然了,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放松地躺下来休息了。看来它们是真的累了,它们也需要调整受伤的身躯和心灵。
我想父亲那时的心情就好比现在种地农民一样吧,看到田地里的庄稼没有充足的水分,看着那干涸的田地里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皱着眉头发愁,祈求老天下场雨拯救那快枯死的庄稼。这两天的连续降雨,我想雨水已经够充分了吧,庄稼都应该活过来了吧。同时也希望我们珍惜大自然、保护大自然,节约用水,保护地下水。珍惜大自然,大自然就会回馈人类。保护地下水,其实就是保护我们自己的庄稼,地下水充足,庄稼在遇到干旱时我们才能利用山泉水浇灌,才能保障我们的播种在秋天有收成。我们不能在丰收的季节里望着一地的金黄只是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