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因你不同 ----读肖勤《血液科医生》有感
对于一部作品来说,能带给读者共鸣就达到了作家创作目的,这部作品就是成功的作品。读《血液科医生》勾起的回忆是温馨又痛苦。女儿问我“妈妈,你看书很快的,这本书已经放你枕边很多时候了,还没看完?”没有夸张,我基本是一字一句嚼这本书,反复看,看了几节又倒回重新读。每个人物形象在我的眼里都是立体的、鲜润的,他们的故事让我感同身受。
生命是什么?如果说宇宙是一个生命载体,那我们就是宇宙大气之一息。对于每一个人而言,最痛苦的事就是没有健康的身体。家有患者对一个家庭来说就是一场修行的开始。作家肖勤谈“对血液病的常识仅仅停留在电视剧《血疑》和《蓝色生死恋》的浅显认知上,死亡如同悬崖下的深渊……走近这个群体,才知道这个病症背后,有着怎样的医护人员……”疫情三年,最刻骨铭心的就是医生及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他们就是我们生命的守护者。在快乐中我们要感谢生命;在遇到疾病缠身的痛苦时,我们更要感谢我们的守护者。是他们给了我们爱与希望,润泽我们的生命之树。读《血液科医生》这部医疗现实题材长篇小说,作家肖勤自序中提到的三个场景让无数读者印象深刻,尤其是遵义医科大学全科主任肖雪讲述的经历,更让人潜然泪下。
《血液科医生》来源于真实的生活,作家肖勤把这一切用文字描写出来,是想让大家知道,医护人员的艰辛,也让更多的人了解医生也是一个普通的群体,但因为肩负的使命与责任,承受着更多常人无法知道的痛楚。世界因你不同,有了这些医护人员的守护,我们的生命才更有保障,生活才多更多的阳光与微笑。无论在什么时候,救死扶伤的医生从未放弃过任何一个患者,他们一手拿手术刀,一手握止血钳,冷静而专注地将患者的生命从死亡线上拉回;手术台下的他们,有时还要舍去自己的休息时间,做患者家属、患者的思想工作。正如作家所言,医生与病人没有半点关系,但他们却始终守在病人的身边……这是一种奇特又悲凉但又极度温暖的医患关系。《血液科医生》整部作品散发着人性的光辉,作家肖勤以诗情的悲壮之美深刻表达了人性中的善良,创造了医疗现实题材文学的人性美并积极探索人类命运的永恒主题。
《血液科的医生》每个人物的形象都鲜明,刻画入骨,一读就记住。语言有地方特色,很多新鲜的词语来源于生活,经过作家的再创作,感觉熟悉又亲切。人物语言的丰富,侧面丰富了人物形象,让人感觉特别接地气。如小说就从唤醒黄栀子的起床闹钟“疯狂杀鸡、疯狂杀鸡”的铃声里开始,是不是特有烟火味,全民皆知的“捉鸡行动”,大家都没有想到在《血液科里的医生》会以“疯狂杀鸡”开头。
第二段开始“窗外,晨雾笼罩着江面……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年去往县城念高中的自己……”短短的几百个字就勾勒出黄医生的高中生活,孤单又倔强、自强又执着,让人莫名的心疼,既又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又自然引渡出文中的另一重量级人物,男一号血液科主任夏曦。身为血液科副主任,号称二当家的黄栀子与夏主任是“双剑合壁、名满江湖”。作家风趣的语言,冲淡了黄栀子的灰色回忆带来的不好感受,让读者产生继续读下去的欲望与冲动。小人物纷纷登场,混混儿“小郭子”让你印象深不深刻?答案是肯定的,哪里都有这样的小兄弟,为了生存耍小心眼似的嘴甜,或许爱占点小便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有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冰姐(黄栀子绰号)受不了也得接受。医院门口的喧闹,俩大“剑客”(指黄栀子与夏曦)狭路相逢、短兵相接,都让读者感到熟悉,相当亲切。还是那句老话“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创作来源于灵感,灵感来源于生活,由此可见作家的功底之深,力透纸背,火候是拿捏得炉火纯青。
一部成功的小说,精彩的开头相当关键。正如前头所述,疾病对于每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场苦难,是一场疗病又疗心的修行。对于病人来说,你怕它,疾病就是真老虎;不怕它,疾病就是纸老虎。保持健康、快乐的心态相当重要。但《血液科里医生》偏偏告诉你,有这样一个荒谬的故事,让常人觉得不可思议,好像又是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住在“仓18”里的祝鼎,他的妈妈、他的姐姐,他从没露面的父亲。亲生妈妈就因重男轻女,雪冷寒风之夜抛弃了被养父母视为宝贝的亲生女儿。身为女性、身为母亲的读者我,接受不了小说中有这样奇葩的妈妈,但现实生活中偏偏有这样为儿子不顾一切的母亲。性别有这样重要吗?儿子、女儿都是你身上掉下的肉,都是当妈妈的心头肉。先丢女儿,再生还在天上飘着的儿子。任谁都觉得不可思议。“脸上无肉,必定是怪物”的妈妈在儿子生了重病,需要血亲的骨髓配对时,才想起了还有一个被她丢在风雨中的女儿。这就是人性,讨厌又真实的人性。围绕着祝鼎,我们认识了小说里的苏州医生,“两面针”护士长吴芳,“灭绝师太”血液科如泰山存在的陈蘊竹陈老太,包括护工孙阿姨,还有作家笔下鲜活的如花一样娇艳的小护士们。他们都如生活中有血有肉的熟人,一提到《血液科医生》,就想起他们。看小说、读故事,我们都难过、难受。现实生活里存在的这些原型人物,他们作为医护人员,面对不同不样的患者、家属,没有经过上万次的锤打,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对,作为读者,我想到的是“折磨”,如果我的职业是医生或护士,我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心理可能早就崩溃。医护人员本为普通人,他们与病患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因为职业,每天经历着“生死”考验,敬佑生命,锤炼“医者父母心”。就是这样一群普普通通的人,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穿上白大褂就焕发不一样的光芒,如朝阳给予我们希望和温暖。
这群可敬的医护人员,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看到黄栀子与孩子的生活零碎片段,读到她生病的故事情节,我真的想掩卷不读了。折磨人呀!黄医生的命太苦。就如夏曦对他差点要结婚的爱人亚西所言,“亚西,你太单纯,你的世界里没有那么生老病死,你的世界多彩缤纷,就像你的作品一样。可我们不同,我们的世界只有白色和黑色,白色是我们的战袍,黑色是死神。我们是天天跟死神打仗的人,我们的病人天天都可能陷入地狱——和死神打仗很累、很紧张、很孤独、很恐惧。我们需要并肩作战的战友,这种团队作战的感情,因为生死一线,它会比爱情更恒久牢固,你如果非要拿我们的感情跟这个相比的话,你比不了的,而且爱情和友情之间本来也没有可比性。而你非要我二选一,那太苛刻了,也没必要。”夏主任其实是很爱很爱她的女友。神采飞扬的亚西对于长期生活在黑白世界的他来说是具有多大的诱惑性。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具有诱惑性,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爱情呀!亚西注定是飞翔的大雁,我们的夏主任留不住,也不挽留。作家洋洋洒洒写下这么多感情纠葛,其实就是想告诉我们,医护人员也是人,走下神坛的他们,面对自己的感情,更是局促不安。这就是真实的血液科医生。
生活、工作的重压,黄医生产后抑郁了,什么都没劲时。陈蘊竹老太出现了,她不轻不重给了黄栀子一棒,闺女,好好地,不然你出事多谷谁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为母则刚”。黄栀子有这样的友情包围,作为旁观者,感觉又是幸福的,她能战胜癌症,投入新的守护是必然的。高山流水,知音难求。这就是普通人的情感,在并肩作战中结下的彼此出生入死的战友情,不夸张,不修辞的如真金白银一样真的人性美。
教师塑造灵魂和品德,医生拯救健康和生命!医者仁心。从《血液科医生》里我们再次感受到医护人员身上所具有的伟大!就是他们,舍弃的不仅仅是健康,还有很很多多。在疫情面前,他们勇敢地站出来,守护着每一个国人,守护着我们的国家。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来为我们保驾护航,看见他们穿白大褂的身影,我们就能够在疫情中安下心来,无忧无虑的工作生活!可以说医护人员是当今和平年代,我们最应该歌颂的伟大存在。小说家也是社会学家,世界因你不同,感谢著名作家肖勤为我们带来的《血液科医生》,这部书值得每一个人阅读。
好书耐人寻味,经典值得珍藏。真的是迫切希望看见《血液科医生》早日搬上屏幕,不追剧的我一定追剧。(作者: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