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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雨的天空飞翔(外一章)

2020-09-24叙事散文若荷
在低雨的天空飞翔
若荷原本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女孩,出生时,正赶上春花烂漫的季节,那时候,母亲习惯带她到田野里去玩耍,采些花儿别在她的衣襟上。红衣绿裤,还有花儿在衣襟摇曳颤动。她在春天的花丛中幸福地奔跑,快乐也是跟随着她,不离不弃像对蝴蝶一样
 在低雨的天空飞翔
若荷
原本是一个健康活泼的小女孩,出生时,正赶上春花烂漫的季节,那时候,母亲习惯带她到田野里去玩耍,采些花儿别在她的衣襟上。红衣绿裤,还有花儿在衣襟摇曳颤动。她在春天的花丛中幸福地奔跑,快乐也是跟随着她,不离不弃像对蝴蝶一样。
  她的家,自然是在乡下,后来随母亲来到父亲工作的地方。这是一家纺织厂,人不多,也很不景气,就那么惨淡地维持着,工资自然也不高。就在这时,她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症。这种病说起来很可怕,不到几个月,她的两条腿就不能走路了,得别人扶着才能下地行走。这一年,她才三岁。
  三岁的女孩,还不知道命运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是苦难还是迎头的折磨,她依旧那么喜欢笑,只要有一点点开心事,就灿烂得不得了。父母抱她到处走,去治病,各省市的大医院都去过了,钱花了无数,但不见好。
  在父母的期待中,她长大了,虽然个头不如同龄姐妹高;脸上着一层腊样的白,是病态的模样。因为有病,她上学晚,十六岁那年,她初中毕业了,尽管成绩优异,但她没能上高中,只上了本县的一家职业中专,每天由父亲接送她。那时候,她父亲也已经下岗,自行买了辆三轮车,在小城里搞出租,每天的收入,仅够一家人的生活和用度。
  中专毕业后,她在一家电脑城工作,帮上门的客户修电脑,做网页。她写的一手好字,还喜欢填诗词,人家都称她是现实中的李清照。终于有一些积蓄后,买了一辆小小助力车。我见过她,一次在路上,看见她开车匆匆而过,坐在车里的她,身材娇小,瘦弱的胸膛挡住了背后的拐杖。
  我知道她时,她已靠自己的能力开了家剪纸艺术专卖店,柜台里摆着从外地进的刀具和宣纸,五颜六色的剪纸,栩栩如生的纸老虎,可爱的小猴子,还有用来庆新年的吉祥福,是她亲手剪出的。如今这个小店已经名声在外,她的作品已经卖到京城,海外,被剪纸爱好者们收藏。小店的墙壁上,悬挂着历次获奖的作品和证书——是她装饰青春的“花”。
  去采访她的时候,她没有谈自己,只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块石头,在寂寞的深山里躺了很久很久,它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像小鸟一样在天空飞翔。当它把自己的理想告诉身边的同伴时,立刻招来同伴们的嘲笑:“看啊看啊,什么叫不自量力,心比天高?”“真是异想天开……”然后,她微笑着,眼睛望着前方,不再讲。
  然而我们都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就是那块石头经过艰苦的修炼,承接雨露惠泽,吸取天地精华自然灵气,在掌管乾坤的神人点化之下,勇敢地将自己炸开化作一只小鸟,飞上高空接受风雨雷电的洗礼……

为生命而战,为理想拼搏,向人生的高度攀登,向高不可及的天空展翅翱翔,也许,这就是她最初的理想。她的小店,除了剪纸,丰富的艺术品也满目琳琅。跨进门去,便会听到有音乐徐徐升起,在洁净的四壁上,轻轻地敲响,环绕得温馨而又曼妙。那一刻,于平淡的时光中,我看到了一种别样的芬芳。 情系荷叶粥   炎炎夏日,无论是在室内室外,都让人感觉一浪一浪的热气涌来。手机里经常会收到这样一些短信:思念的酸梅,问候的泉水,酸梅汤盛来清凉沉醉,飘香深处尽是无悔……情义深深,它让我想起秋天的清凉世界,但又无处找寻。
  恰巧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她晚饭做的是荷叶粥,并一点一滴,讲述那荷叶的来历,生怕我会带有什么疑虑。邻居的丈夫前些年在郊区包了地,盖了房,一家人就住到那里。地里挖了个水池养莲藕,一年有一万左右的收入。那天去郊区游玩,见过那一片荷塘,翠绿的荷叶,满满地簇拥了一池,洁白的荷花,一枝枝亭亭而立,带着不染纤尘的点点蕊黄。天气再热,也不能阻挡它们开花结出饱满的莲蓬。
  每次回家,邻居都给母亲带一些荷叶,青青碧碧的绿,一进门便扑一屋子的凉意。母亲就用这些叶子做荷叶粥。它的做法很简单,荷叶洗干净后,剪成几大块,然后放锅里煮水,水开后煮5分钟捞出荷叶,再在锅里放适量的红枣和米开始煮粥。待粥煮至粘稠时再放入冰糖、核桃、莲籽、枸杞,为让粥的色泽好看鲜美,亦可加一小把葡萄干。
  从小就喜欢喝母亲做的荷叶粥,但母亲很少去做,倒不是怕原料不够,而是因为摘不到新鲜的荷叶。如今,种荷养藕的人越来越多,集市上偶尔也能买到一些荷叶。据卖荷叶的人说,只要不让水进入到叶茎里,伤了藕就可以了。
  然而总是舍不得。荷花在我的心里的神圣,无法可以替代。能够喝荷叶粥来消暑气,但对煮之新鲜的荷叶,不忍也不愿去伤它,仿佛彼此间有一种永远相望的承诺。好在超市里有焙干了的荷叶茶可买,于是夏令里的荷叶粥,才成了夏日消暑的享受,一碗清清爽爽的荷叶粥,就如炎夏偶然飘落的细雨,将心头的燥热一扫而光,
  繁星给人浪漫,雨露给人滋润,还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我们带来夏日的清凉?感谢荷叶,它让我在享受甜软糯香的同时,仿如体味着一份母爱的甘露。不可能做一辈子的天真少女,但在像呵护孩子一样慈爱的母亲面前,我只能深深地享受着母亲给予的一分辛苦,一份感动,幸福着母爱中的幸福。
[ 本帖最后由 若荷 于 2010-8-8 22: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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