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曲，你让我追悔莫及
2020-09-24抒情散文@边走边唱@
舟曲，你让我追悔莫及8日清晨，所有媒体在传递着一个重大新闻：甘肃舟曲发生特大泥石流自然灾害，一个村庄被掩埋，白龙江水涌进县城，已有65人遇难，2000多人失踪。随后的报道，死亡人数一直在上升，祖国各地驰援舟曲。我迅速拨打舟曲的电话，知道原来
舟曲，你让我追悔莫及
8日清晨，所有媒体在传递着一个重大新闻：甘肃舟曲发生特大泥石流自然灾害，一个村庄被掩埋，白龙江水涌进县城，已有65人遇难，2000多人失踪。 随后的报道，死亡人数一直在上升，祖国各地驰援舟曲。我迅速拨打舟曲的电话，知道原来的几位同事安好，心里才稍感安慰。但随着灾害程度的日益明朗，我努力回忆一年多前经过舟曲的一些细节。 那次舟曲之行，是2009年4月2２日和2３日，本来是可以不去的。因为舟曲在甘南，我想应该离草原不远，便从兰州驱车奔波8个多小时，来到这个在山谷里的县城。说是出差，主要目的还是想看草原，还不好意思说，在甘南一家公司，我委婉地打听最近的草原有多远，答复是不近，按我的行程，显然没时间再去。 舟曲县城不大，作为嘉陵江的支流，白龙江穿城而过。4月的舟曲，已经有江南的暖意。城外有油菜花开放，山沟里随处可见当地百姓在筑路修房，他们在修复因汶川地震被毁的家园。后来，我在城边的一座山顶上，停车俯瞰这个汉藏杂居的小城，有一点点杂乱，有一点点繁华。依山傍水的民居和楼宇，在狭窄的河道里，显得非常逼仄。我还对同行的司机说，这里的地势和山形，很像汶川，如果地震在这里发生，灾难也许更大。 这一夜，我入住舟曲某宾馆，只有几万人的小城，很快安静下来。夜微凉，枕着白龙江的水声入眠，一觉到天亮。早饭后，我们离开舟曲返兰州。车子开出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才发现，昨夜脱下来的棉线裤忘在了宾馆，就打电话给舟曲的外甥，让他去宾馆给我收好，毕竟是私人物品，随意丢弃不好。 2个多小时之后，外甥电话说，去宾馆找了，服务员说，已经当垃圾扔掉了。这家宾馆也是公司的业务单位之一，公司的全部接待定点在这里，他们这样处置客人不小心遗落的物品，显然有些草率和不礼貌。既然已经丢了，我也只好说，那就别再问了，但我内心，多少有一点不悦。 4月27日，在兰州，我写下一组《甘南诗篇》（5首），小序为： “2009年4月22日，驱车前往甘南舟曲，原想一路下去一定可以看到藏乡草原风光，事实上，８个小时400多公里的奔袭之后，在白龙江边，看到了静坐在狭窄的河谷里的小城，至少不是原来想象的样子。有点失望。23日，前往海拔2024米之上的坪定乡，在集团下属的宏达矿业公司（金矿），做短暂停留后又起程回兰，回程又经历了9个小时500公里的颠簸。 此行，大致经过临洮、渭源、漳县、岷县、宕昌等地，回来又转道陇西，定西，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是：路远，山大，沟深。 仅以几个小诗，作为此行的纪念。” 这五首诗的题目分别为《腊子口》、《哈达铺》、《木寨岭》、《坪定，金子上的村庄》和《舟曲，河谷中的小城》。 昨天，惊闻舟曲发生特大泥石流灾害之后，我翻出这一组诗歌，再读《舟曲，河谷中的小城》，这个短诗只有两句： “雄奇的山，秀美的水
你局促其间，我怎么看都是多余的” 现在回头再读，为这只有两句的诗，我追悔莫及。在一场巨大的灾难之后，这个本来局促在山水间的小城，已然被泥沙和砾石埋去三分之一。此时此刻，我无法表达我内心的隐痛。在非常时期，那些平日里看上去雄奇的山、秀美的水，其实也是危险的。当初，写下“你局促其间，我怎么看都是多余的”这句话时，我的本意应该是这个小城不该建在河谷里：一是空间拥挤，没有进一步发展的余地；二是山大沟深，遇到汶川那样的自然灾害，老百姓根本没办法避险；三是小城对于此间山水，明显是一种突入，多少对生态有一些不良影响。 没想到，不到一年之后，一语成谶，灾难竟然在凌晨降临，那么多人在瞬间失踪。 现在，我只能在远处，祝福已经罹难的人们，在天堂的烛光里，回味曾经有过的美好；祝福还在救灾现场的人们，珍惜生命，对未来满怀信心。
2010-8-9
[ 本帖最后由 @边走边唱@ 于 2010-8-9 15:1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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