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的责任与担当
当下的中国,正面临着整个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深刻考验,这种我们从未经历过、甚至从未想象过或者我们还从未真正意识到的深刻考验,不仅正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影响、改变或冲击了我们日常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大有愈变愈烈与无从回避之势。
面对新时代全球文艺阵列的变局之“新”,面对新时代中国文艺作品的面孔之“新”,面对新时代文艺作者与读者的视野理念之“新”,面对新时代东西方文艺创作与出版演艺的交融碰撞之“新”,面对新时代文艺传播的媒介和手段之“新”,中国文艺评论特别是陕派文艺评论,既面临着全新的任务、机遇、挑战、遴选、匡衡与审美;也意味着全新的性格、操守、气质、使命、责任与担当。
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的责任与担当之一,就是勇立时代潮头,深耕时代沃土,助力当代陕西中国式现代化的全面推进。
在这个积极阳光、蓬勃向上的新时代,如果说,新时代的陕西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较大的现代化,是全体陕西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陕西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陕西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陕西各地市有序竞争全面良性攀升的现代化;那么,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是陕西广大的文艺家与陕西广大的读者和文艺爱好者持续良性互动的助推器,是陕西全体读者与文艺爱好者内心向光的助推器,是陕西文艺百花齐放和百家争鸣相互映衬的助推器,是陕西文艺的大河小溪与陕西文艺生态圈共同枝繁叶茂的助推器,是陕西文艺创作与陕西文艺批评共同良性创造与共同繁荣发展的助推器。
在这个日新月异、万众创新的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有陕派文艺评论的审美锚定,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有陕派文艺评论的遴选基准与匡衡指数,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有陕派文艺评论的品行操守与气质风骨,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有陕派文艺评论的理论建树与意义掘进,陕派文艺评论就应该有陕派文艺评论的人文胎记与价值掌纹。
在这个多元多极、各种文明的基元激烈交锋的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的声音不应该缺席,陕派文艺评论的长笛不应该被蒙尘,陕派文艺评论的长铗不应该被入库,陕派文艺评论的黄钟大吕不应该被生锈,陕派文艺评论的阵地不应该被蚕食,陕派文艺评论的隐忍者或承继者们不应该自怨自艾、固步自封、妄自菲薄、刻舟求剑、守株待兔或掩耳盗铃。
在这个一直倡导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的锋芒不应该被自我屏蔽,陕派文艺评论的优良传统和深厚底蕴不应该被自我阉割,陕派文艺评论的持韧坚守与气质风骨不应该被自我自暴自弃。陕派文艺评论的队伍应该站在这个新时代的起点上,为陕西文艺乃至中国文艺新时代的繁荣发展摇旗助阵、呐喊助威,为陕西乃至整个中国中国式现代化的全面推进,做出自己无愧于后世的时代赋能与价值注入。
新时代陕派文艺评论的责任与担当之二,在我个人看来,就是要与其他兄弟省份的文艺评论家们一起,全力助推中国文艺创作事业和中国文艺评论事业在这个全新时代的繁荣发展,就是要为中国文艺理论在这个全新时代的存精去粕、整合更新,为中国文艺理论在这个全新时代的主体性建构或者中国式重塑,注入自己的“陕派血液”,留存自己的“陕派血脉”,贡献自己的“陕派经验”。
习近平总书记早就指出:社会的发展,在每一个阶段自有其时代任务,这在历史上经过了长久的反复验证、已经固化为一种客观规律,那就是:每一个朝代发展、每一个政权存在,都要经历先稳定政治、再繁荣经济、后复兴文化这样一个国强、民富、文昌的发展顺序,历朝历代莫不如此;自新中国建国后,经过了政治稳定人口增长的阶段、改革开放经济繁荣的阶段,到了如今,理应开始对文化的重视、开始未来这一段以文化昌盛为主题的历史阶段,这是我们不可回避的时代任务。
《论语》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自“五四”之后的新文学革命以来,中国现代汉语文艺的发展,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的历程。这一百多年以来的现代汉语文艺积累,虽然足以笑傲世界文艺之林或者足以改变中国文艺在整个世界面前的精神样貌,但是仍然缺乏足够充分或者足够精辟的中国化或者中国式的文艺理论的基石支撑。
在中国化的文艺理论主体性建构或者文艺评论核心理念的民族化、中国式面前,陕派文艺评论的确还有诸多空白亟需填补。尽管陕派文艺评论的诸多同仁为此的确也贡献出了许多陕派经验,但陕派文艺评论一直在套用或者借鉴西方的文艺理论来裁剪中国现代汉语文艺审美的主流现状,似乎还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改变,但陕派文艺评论一直惯性式地把精英层面所独享的智慧或者纯西方文艺理念的衡量标准,误以为是我国读者可以共享的灵魂圣经或者创造力本源的怪相,亦似乎屡见不鲜。
陕派文艺评论的确应该有自己的“诺贝尔文学奖”标高式的民族判断,陕派文艺评论的确应该有自己的“茅盾文学奖”遴选标准的价值追问,陕派文艺评论的确应该有自己的“鲁迅文学奖”获奖文本的伦理归析,陕派文艺评论也的确应该有自己的“柳青文学奖”本土底色的审美浣洗……
提倡什么样的陕派现代汉语文艺,欲图给陕西读者或者陕西的文艺生态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既是新时代的中国文艺对陕派文艺评论水准的拷问,也是未来的历史对当下陕派文艺评论家们良心的检视。
《韩非子》云:“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法与时转则治,治与世宜则有功”。陕派文艺评论的确需要重新擦拭或者再次提点自己在新时代的气质轮廓要点或者格局要旨大纲,的确需要重新确立与强化自己在新时代文艺评论领域内的陕派话语伦理或陕派话语基点,的确需要重新勾勒或者重新绘制新时代陕派文艺大野的新版图,的确需要重新助力或者再次点燃文艺陕军在新时代的智识个性与澎湃激情。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这个文艺理论大洗牌、文艺创作大扩张与技术性风景如火如荼的当下,陕派文艺评论一定会在陕派各位评论大家、评论新秀、评论义士的引领下,有自己的底气、骨气、人气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