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书签 拍照
我看见有两个词时,忧,爱,这两个词使我不觉思索起来,为何而忧,又为何而爱?或许我忧我所爱成为了以后我不再爱,或许我忧我失去了在爱的能力,我在我担忧我自己,我爱我自己,思索到这我突然发现忧爱本为一体,那忧和爱的结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呢?我又陷入了深思。
有一段时间,我喜欢上了画画,在定稿是总喜欢用水笔描一遍,铅笔会随着时间过去而模糊不清,我画过很多张,但多半的是一种简单的组合,给自己看着就好,画上的花就是弧线的样子,画上的湖水很平静,没有一点水花,上面有一只大鹅,然后是一个太阳,我用的是红笔,乘着墨未干,拿起纸抹晕开,透到下面的水里,仿佛太阳照射,我当时想着夕阳西下,水面上浮光跃金就是这样的,这也和我见过无数的水面夕阳是一样的。曾得到过一幅画,在我游玩的地方有一个活动,一群老年人在画画,我驻足观看,正好有一个奶奶用彩墨画画一个花朵,那个粉色的花在水墨下绽放开了,我突然被一种文雅所吸引到,这种文雅就像花开起,映照四面春水,又和杨柳春色相协,当时奶奶把这张画送给了我,我大喜。现在回想我对自然的观赏最开始应该是从书中来,从画中来。
在有一段时间,受到朋友影响,我又开始喜欢搜寻大自然,喜欢寻找美丽的叶子花朵,夹在书里,时间放长了,会变成书签,这是就好像把时光停留了,没有变成泥土,也没有消失颜色,细细的闻起来,也还带着一股深沉的香味,那个时候我在书里,本子里交了很多,自己也记不清楚,不经意见翻出也有一股小惊喜。
现在的我喜欢拍照,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画画,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子捡叶子花朵制作标本了,但我却记得那些画画下场甚是凄惨,没有人欣赏的画是可以被人用来打草稿,搁东西,可以作为垃圾丢掉,就连那张彩墨画也应为油渍而被丢到了,我所积累的画,一张张的少去,就像那抹热情,渐渐淡了,最后的现在当我在想提笔作画时,也就成了在大脑里绘构的想像,在心中揣摩的品味,了多驻足观看一会的冲动,再也不会有那份拿捏的踏实感。现在的我也没那份兴致画出撩拨心弦的美了,也失去了能力。不过,我找了另一种方式,用叶子制作标本,可随着一个本子的用完,和时长翻动下,有的长了一些霉点,有的这是没声响的失踪,或许是我翻书的时候掉地上而不觉,但不管怎样,那些曾经的我喜欢到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上天的眷顾,是生命对自然对生活的亲近永无限度,是不甘于循规蹈矩下生活表面的枯燥,又让我喜欢上了摄影。
我拍了许多照片,有一张照片最让我震惊,一个角落,一个路灯下,一个老人,一辆三轮车,一车的西瓜,老人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路灯昏黄的照射把老人显得更苍老,灯上几只蛾子飞着。牌子上写着价格,仿佛是老人没有喊出的声音,是其他摊贩用喇叭也无法赶走的沉默,我爱胡思乱想,这个老人是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会不会住在一个破房子里,感觉还没吃饭的样子......又突然觉得自己很神经,自己不了解,怎能胡乱猜测,也许他过的很好呢?伴随着这种神经质,我拍的照片多是简单的,就像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一孤草,一个简单的场景便可让我留恋沉醉,让我浮想联翩,这样的简单场景不像苍天碧树那样来的直接,来的轰轰烈烈,所以这些照片就像一扇门,门后有一番独属于我的天地。
从绘画到书签再到摄影,我觉得这是一个在不断进步的知觉,是一个不断向自己内心求索知觉,儿时我不似现在那般思考,画出来的只是实的,画出来的只是美的,对大自然的感受,对我所见的人的感受也是照着书中来,情到深处会用一两句诗,而当我挑出第一片植物书签时,我有了自己的审美思考,这种初生的美对自然的体会往往会有一种质疑,美吗?我有时也不知道,美便开始随大众而漂流了,开始庸俗了,所幸的是,在某一天,我厌倦了这种无依无靠的虚浮感,感觉要撕破这样的一层束缚,便开始感受细细体会当我再次看到夕阳西下时,除了浮光跃金,还感觉到夕阳就是一把剪刀,把成片的湖水剪成一段一段的,一张画,一个照片,江水不变,夕阳渐沉。
到底是什么让我有这样的忧和这样的爱呢?我觉得是一种悲悯的情怀,这种情怀最早来源于诗词书籍的启发,这种情怀最开始以感悟和体验来开导我,就像体会杜甫忧国忧民的思想,体会李白放荡不羁的快活,体会陶渊明作为田园派诗人对自然风光描写,体会杨绛先生《老王》的这篇文章一样,而后我便开始思索这些山水风光描写,现在的我再次读起来有一种如和作者亲谈的畅快,而当我在看到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是总有一股感情在,在面对那个卖西瓜的老人会有一种忍不住的沉思。所以无论是绘画还是书签还是摄影,都在走一个从记录到抒情表达的感悟,而我做的便是这个不断感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