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蜜与银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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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种的瓜真甜!
谢哥比我大不了几岁,是我们几个文友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个头不高,瘦瘦的,皮肤黝黑,与人说话时常常笑容可掬——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二十几年来笔耕不辍,一边耕耘麦苗、瓜苗,一边耕耘诗歌、小说,获得了物质与精神双丰收。今天,我们就站在他的瓜地里,分享他的胜利果实——红蜜与银蜜。
这是一片茂盛的瓜田,周围有无数向日葵金色的花盘为背景,最远处是绵延起伏的山脉那清晰的轮廓,它的青色几乎与蓝天融为一体。举目远望,本来雄伟刚毅的大山在你的眼中变得轻盈秀气,的确是美妙之至!
碧绿的瓜蔓向左右延伸开来。从远处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土地的颜色。人站在田垄上,需仔细看,小心地拨开瓜蔓,才能找到下脚的地方。我们几个进来之后,好半天才找到一处落脚点,不急着吃瓜,而是先摘瓜,在瓜地里留影。光明拿着相机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都要站在瓜蔓中间,一手举起一颗刚摘下来的瓜照个像。只有谢哥在埋头摘瓜,他动作娴熟地在田里穿行,弯着腰,要给我们找个头最大的、成熟得最好的瓜。
照完之后,才开始吃。由于事先没准备刀具,大家眼瞅着手里的瓜,无从下手。只见谢哥将瓜放到左手手掌中,攥紧右手的拳头,抡起,对准左手上的瓜使劲一砸,瓜就裂开了缝儿,露出了橘红色的瓜瓤,香味也更加浓郁地传来。谢哥又将它分为几小块,每人一块。大家抛去瓜瓤,迫不及待地吃起来。这时谢哥说:“这种瓜叫红蜜,里面瓤是红的,外表也接近红色,我再给你们打开一颗。”
这时他拿起一颗外表呈白色的瓜打开,分给大家每人一小块,我们迫不及待地啃着厚厚的青白色的凉爽可口的的瓜瓤,贪婪地吮吸着瓜的香甜的汁水。一口下去,爽心润肺,暑气哪里还有藏身之地?
谢哥蛮有成就感地看着我们,在一旁介绍说:“这颗叫银蜜,味道也不错吧?只是瓜的颜色不同。”
说着,谢哥又钻进旁边的一块地,很快就摘了一大捧小个头的香瓜给我们吃,每人一个。与红密和银密都不同,这种瓜是吃皮的,极其酥脆,用手轻轻一捏就一分为二。再用力甩几下,甩去里面的瓜瓤,就可以吃了。于是大家又是一顿兴致勃勃地风卷残云。顷刻间,大瓜的瓜皮,小瓜的瓜瓤就扔下一堆。子华说,都吃饱了,中午饭往哪儿吃呀?大家也都有同感,于是打道回府。临走时,谢哥还往车里塞了几颗。
谢哥种的瓜真甜——回来时,坐在车里,大家依然在回味着、赞叹着、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