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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散文

感念母亲

2020-09-24叙事散文不觉寒
感念母亲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自己依旧生活在三十年多前修盖的土坯房里,独自地迎候日升日落。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妹四个,大哥虚岁十七参军,就一直留在了外地,姐姐嫁到了十里以外的乡村,我和二哥在县城上班。在村人的眼里,母亲既有钱花
感念母亲
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耳不聋、眼不花,自己依旧生活在三十年多前修盖的土坯房里,独自地迎候日升日落。
母亲养育了我们兄妹四个,大哥虚岁十七参军,就一直留在了外地,姐姐嫁到了十里以外的乡村,我和二哥在县城上班。在村人的眼里,母亲既有钱花,又有粮吃,零食还不断,是一个非常有福气的老太太。
母亲是一个坚强的人,即使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仍旧给人造成强者的错觉,其实她的内心又是多么的脆弱和寂寞呀!
今年的正月初五,她最疼爱的二儿子喝多酒,在她的面前发泄世事的艰难。心理严重失衡、她眼里最机灵、从小最受呵护的四十多岁的儿子,又哭又闹地撒起娇来。一进门就把一个马扎踢倒,又从饭橱里拎出过春节时为母亲买的一塑料桶食油摔在地上,母亲说了什么,他便薅住了母亲的衣领,(我相信他还没有恶劣到沦丧人性的地步,只不过酒精的力量已经烧坏了他)母亲随势跌坐在另一个马扎上,二哥也扑跪在母亲面前。七十六岁的母亲被激怒了,她左右开弓,“啪啪啪”扇了自己儿子的耳光,然后又用双手抓破了儿子的脸。当她眼见着亲手拉扯大的,被视为心肝宝贝的后赶来的二十多岁的长孙和最最疼爱的儿子离开自己矮小、破败的家时,那种滋味无法言表。见到母亲时,她只是向我一个劲的念叨:“儿子没了,孙子也没了,他们不会再来了,我变成了真正的‘老绝户’……”“怎么会?哥哥就是那脾气……”望着母亲浑浊的眼睛,我不知道如何劝慰她。
善待亲人,善待生命,知恩回报,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溺爱出逆子,不加节制、不分是非、不辨好坏的宠爱子女,过分得宠的孩子不懂得什么是亲情,也不念当初父母拉扯养育时的艰辛和不容易。母亲太多的疼爱,换来的是忤逆和刺痛,是不知道理解,不知道感恩,越来越丧失人性,一个不如没有的冤家。
六十年代中国大地受灾害的岁月,耿介、一心为公的父亲,即使午饭没有下锅的米,也不肯去求别人,糊住孩子们的嘴,这个重担就理所当然的落在母亲身上。母亲白天上地干农活,晚上纺线织布,用自己的汗水和辛劳,换来可数的粮食粒,维持了一家子的温饱。二哥的上下还夭折了两个哥哥,或许因为此,全家人在有限的条件下,最最疼爱的就是二哥。我无法想象,母亲柔弱的双肩,是如何支撑这个家的?生活的艰辛和磨难,并没有挫败母亲,她依然收拾的利利索索,没有让自己的孩子有一次拖着长鼻涕,眼巴巴地倚在别人的门框边,惹人生厌。
母亲一生争强好胜,她不识字,却明白幸福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因为多半辈子受贫穷煎熬,所以母亲一直怕断顿,对生活有一种惶恐感,即使现在给她买的食物再富足,她似乎还会有一丝丝的担心,但母亲又是极勇敢、极坚强的妇女。兄妹四人中,我与母亲生活的时间最长,了解也理解她老人家,特别是我成家以后,更能设身处地为母亲着想。再坚强的女人也是脆弱的,需要男人的有力臂膀和宽广温暖的胸怀,因为母亲一直用强者的外壳包裹,所以很少得到一些应得的东西,这也是她做为女人的不幸所在。但是,她用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换取了衣食无忧;用豁达、开朗、热情,换取了自己健康的晚年,也是她向命运勇于抗争的结果。
回忆过去,感念母亲。母亲节来临笔至情到,感谢对我们无私奉献、疼爱有加、牵肠挂肚的母亲,铭记她们的伟大,也记录她们的平凡,更祝福天下所有的母亲,有一个幸福无忧、尽享天伦的晚年。


[ 本帖最后由 不觉寒 于 2010-5-7 18: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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