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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母亲的梦 (外一篇)

2020-09-24叙事散文四海文章
想母亲的梦昨晚做了一场梦,在从岳母家往妈家来的路上,我一个人走着。不远了,那是一个斜下去的坡,借着昏黄的小屋里透出的如豆灯光,我梦见母亲的头发银灰中透着花白,她正一个人趴在炕沿底下对着屋门口哭着,她伤心的样子接近于悲痛欲绝,我从没看到母亲这
  
  想母亲的梦
  
  昨晚做了一场梦,在从岳母家往妈家来的路上,我一个人走着。
  不远了,那是一个斜下去的坡,借着昏黄的小屋里透出的如豆灯光,我梦见母亲的头发银灰中透着花白,她正一个人趴在炕沿底下对着屋门口哭着,她伤心的样子接近于悲痛欲绝,我从没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我心里一怔一痛:她是在想我啊,她是在怨我恨我,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看她,我震痛了,我哭醒了——我急于扑到她的怀中,让她看到我后不再悲痛。
  我再也不能耽搁回家看母亲的路,我要回家去看她,我要看到她因看见了我盼望到了我而展开的笑颜。今天,我归心似箭,我终于来到了母亲的身边。
  我看到母亲穿着红色的缕空钩织的薄毛衫,我看到她因看到我们父子几个在和她交流交谈着而脸色红润幸福的脸,母亲的面庞上洋溢着甜蜜的笑意,这在我心里漾起了层层的陶醉和安逸,我看见母亲一切安好,我今晚的梦一定做得香甜。
  我要经常回家去看母亲,我发现我越来越想她,每隔几天不见她,心里就慌乱和落寞得不行。每当这样的时候,我就会给自己提问:妈妈还好吗,妈妈在做着什么,我如果此刻在她的身边,她需要一口水的时候,我是应当可以递给她一杯水喝。
  母亲,在每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您又在想我了吧,妈妈。
  
  
  父辈的树
  
  我远远地看见那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干巴巴的瘦老头在他家门口向远处大道上望着。他的眼神浑浊,反应有些迟钝,我在道这边喊他“三叔”,隔了三五秒钟的时间,他才看清是我,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反应慢老化了的恐龙。
  我已经有年多的光景没有看到他了,这次瞅见他,他明显跟以前不同了:说话再也不是带着庄河口音的大嗓门,当说到人说到事说到他的小儿子,我儿时一起玩着长大的伙伴时,口齿间含混而勉强地断断续续地说着他小儿子的名字、在哪住呢、昨天还回家来了等字眼,让我读懂了他确实是认出了我。
  母亲说他患的是脑萎缩,我却看他是有了帕金森氏综合症的前兆。然而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多少年来老邻居老街坊特有的热情,他把我往他家院里屋里让,我呢,也含混地答应着,我的确是应当到他家屋里去坐一坐看一看的啊,自从结婚成家以后,我就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我已有多少时日没有亲近这些无法用金钱来换取的亲切感情了!而他们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待我的到来!
  父辈们,就像一棵棵枝干粗壮的大树,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日月风雨,终于把我们一眼眼地盼大,让我们也站成了一棵棵树,而他们的树干,却充满了深深的皱纹,水分枯干了,叶片皲裂失去油光偶尔透出一点人生尾声挣扎着的绿。下雨了,雨滴冰凉,我怯怯地带着一些虚意的告诉他下雨了快回屋吧别淋着了,而我自己却逃离进了母亲家虚掩着的小门。



   父辈,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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