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长的情怀
河长的情怀
初冬之际，环围岱海湖的大青山支脉马头山、蛮汉山峰峦如聚、涧壑纵横、水系如梳、汇入岱海。为了全面落实县委、政府制定的《岱海及22条主河河湖长制实施方案》精神，凉城县总河长、县委书记王文履行“河长”职责，带领鸿茅镇河长、党委书记王永锋、圪臭沟行政村河长、党支部书记武国文及县直相关单位负责人巡察所管辖的鸿茅镇圪臭沟河。
一
2019年11月7日清晨，王文一行轻装简行，从卓凉路进入圪臭沟河道，沿着石裸砂聚的河道徒步溯流而上进行巡河。他边走边对随行的人说，巡河对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意义重大。巡河要找到河流源头、入湖口、重要支流，确定水质监测点，准确绘制流域流径图，全面掌握重新疏浚河道治理情况，将巡河情况及时上传“河长通”，在巡河中要发现问题、琢磨出解决的办法，做到三级河长巡查常态化，河道管理日常化。
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是摆在凉城县委面前的一项重大而艰巨的长期任务。自2016年王文任书记以来，接过前任接力棒，在自治区、乌兰察布市党委、政府的坚强领导和大力支持下，凉城县委团结带领全县各族干部群众，按照《乌兰察布市岱海水生态保护规划（修编）》要求，强化了“两节、两补、两恢复”(农业节水、工业节水，河道疏浚、应急补水，生态恢复、水质恢复)六项措施，对岱海周边几十年形成的21万亩水浇地实施退灌还水，封停机电井667眼，节水改造6.1万亩。并对岱海电厂1#、2#机组实施水冷改空冷，3#、4#机组实施辅机水冷改空冷。推动农业节水、工业节水向纵深发展。
岱海流域治理如同改革发展中的阵痛一样，在生态治理前景可期中渐渐显现：短期岱海电厂技术改造让凉城县失去纳税大户；封停机井把岱海周边水地改成旱田，导致全县粮食总产量锐减，几十年奋斗出来的自治区产粮大县不复存在，凉城县财政收入跌入低谷、地方经济发展速度放缓。但凉城县委坚决贯彻执行上级指示精神，以壮士断腕的决心顶住多方压力、克服财政吃紧等重重困难，立足县情，把推进岱海治理当作首要任务，以创建享誉全国的文化旅游强县作为拉动全县经济发展的突破口，依托岱海旅游度假区、二龙什台国家森林公园、贺龙革命活动旧址、汇祥寺等景点，建设岱海国际滑雪场、温泉冰雪小镇、拓跋珪公园，为绥蒙革命纪念园增容，创作了大型音乐情景剧《醉在西口》，开展了“岱海圣火点燃梦想”等独具地方特色、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大力发展四季游、全域游，让绿水青山成为人民群众的金山银山。
二
王文一行沿着圪臭沟河道向前走，他看到河床遭滥挖滥采情形时，心情异常沉重，对随行的王永锋、武国文等人说：“要把河道重新疏浚列入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项目规划中，保证全县河道畅通无阻。要持续开展‘乱采、乱占、乱堆、乱建’四治行动。”在进入支流红红沟后，王文走进沟边河道旁一家养殖场，详细了解其养殖规模及粪便、垃圾处理情况。他对养殖场畜粪露天堆放的现象十分重视，对属地鸿茅镇河长王永锋说：“要认真落实河湖长制度，对河床内养殖场不管规模大小全部关停。在河畔500米或1公里范围内的养殖场都要建防渗水泥发酵池，必须禁牧圈养。”
王文边走边看，当步入支流圪塞沟入口段时，采石料后毁坏沟畔生态的1公里土路足足走了近1个小时，直到出现原生态沟壑时，才被眼前的自然景象所吸引。王文环顾山野，沙柳如簇相拥、白杨挺立伟岸、山榆屈曲遒劲，蓬蒿堆堆叠叠、胡荆色彩斑驳、满坡芨芨穗白如絮、随风飘荡……他深情地说，“凉城的山水太美了！我们一定要不负大自然的馈赠，保护好一草一木，保护好岱海母亲湖。”
岱海湖是内蒙古自治区第三大内陆湖，与呼伦湖、乌梁素海被称为内蒙古的“一湖两海”，共同担负着祖国北疆重要生态屏障功能。然而，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由于气候变化和人类活动等因素的影响，岱海湖面急剧萎缩，水质持续恶化，水生态系统严重破坏。
岱海连着中南海。习近平总书记于2018年、2019年连续两年在参加全国人大全议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指出，“要加快呼伦湖、乌梁素海、岱海等水生态综合治理，对症下药，切实抓好落实”。总书记的殷殷嘱托让王文倍感振奋，他多次主持召开县委常委会及扩大会议，认真学习习总书记的重要指示批示，研究制定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的具体方案。在上级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凉城县委将岱海治理扩大到全流域，在原有的基础上推出“四控三处理”措施。王文坚定地说：“当前岱海治理已进入‘深水区’和‘攻坚期’，我们一定要牢记总书记嘱托，全县上下既要有不畏艰难、迎难而上的劲头，也要有尊重规律、久久为功的韧劲，坚定信心、驰而不息推进岱海治理措施落实落细。”
凉城县委牢记总书记的嘱托，深入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统筹推进山水林田湖草一体化治理，坚定不移走以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为导向的高质量发展新路子，全力以赴推进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工作。全县成立了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指挥部和岱海综合治理管理委员会，将分散在部门、科局、乡镇的职能聚集起来，把资金、项目、人才汇聚起来，统筹做好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的统一管理和调度，有效提升岱海水生态治理效果。
三
进入河道纵深处，乱石凸叠、荆密草茂。王文手扶树棍举步前行，登石头、踏泥沙、穿荊棘、越壕沟，他蹲身青石凸起的小瀑布前抚探水流、俯身平坦的细沙湾观看狍蹄野鸡爪印迹、伫立巨石前考查其经济价值及山沟状况。他被半山坡垒石墙痕所吸引，踩着落叶厚厚的石丛走过去，在附近发现埋于土中的半个石碾磙。他揣度说：“这里应该是走西口人的落脚处，先民们依沟筑屋、种田植树，与大自然和谐相处，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风静阳暖的沟湾里，周边古杨挺立、灌木丛生，树上喜鹊登枝、丛中鸟儿吟唱，脚下杂草丛生、落叶层层。这样的氛围，让王文倍感到人类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保护生态之情油然而生。他细看不远处落满枯叶杂草的沙地上渗岀水来，忙走到近前蹲下身，伸手冰凉处拨开枯草碎叶，露出的细沙中便涔涔地渗出水来。王文徒手在沙地挖了个小坑，不一会就聚满清澈的水。终于找到了水源，他捧起冰凉的泉水品饮，口感甜甜的，抬头对身边环保局同志说，这水水质好，你们把它送到市里作水质检测，一定合格。王文起身环视，被河道边一棵两人合围的大杨树所吸引，迈步走到近前细心观察，发现树杆西边被巨力击穿，留下燃烧后的黑洞。他仔细分析推断后得岀结论：由雷击所致。王文立于树边良久，自语道：“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人类在与大自然相依相生时总结出的经验摸索岀的规律是宝贵的，我们一定要顺其自然，把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的工作做好。”
凉城人民的母亲湖岱海的水质恶化，其表象在湖里，但根子在流域。为了净化入湖水质，凉城县委以“内治外引”相结合的思路，举全县之力在推动“两节、两补、两恢复”向纵深发展的同时，全面启动“四控、三处理”（控水、控肥、控药、控膜，畜禽粪污处理、城乡垃圾处理、城乡污水处理）工作。累计回收废旧地膜2495吨，建成废旧地膜回收加工厂1座。在全流域60万亩耕地实施测土配方施化肥，其中禁施化肥、施用有机肥15万亩，实施农作物病虫害统防统治26万亩。建成日处理能力210吨的生活垃圾处理厂1座、低温矿化垃圾焚烧站6处。完成鸿茅镇污水处理厂提标改造，出水水质由一级B改造为稳定一级A，尾水全部由岱海电厂回用，实现零排放。环岱海30个自然村建成污水处理站2座，污水日处理能力达到950吨，岱海旅游区、滑雪场、温泉度假村生活污水全部纳入处理。建成产能2万吨的有机肥厂一座，岱海流域年产粪污在800方以上的56家规模养殖场、800方以下的养殖户建设了畜禽粪污防渗堆肥发酵池，初步构建起了畜禽粪污无害化处理体系。这些举措的实施，对净化入湖河水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四
王文在圪臭沟河主河道边的圪寒沟原生态与人为毁坏结合处，召开了纪检、公安、自然资源、环岱海乡镇主要负责人参加的现场会。他让与会者看现场、作对比、谈感受、说治理，提高认识、统一思想。并在会上语重心长地说：“实施岱海及22条主河河湖长制是以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总书记关于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重要指示批示精神，认真落实上级党委、政府总河湖长令精神和《岱海水生态保护规划》的重大举措。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要从源头抓起，纪检、公安、自然资源局要联合执法，对滥采乱挖严重破坏生态环境的违法者严肃惩处。县委组织部要会同河长办每季度对乡级河湖长制工作落实情况进行一次考核。”
冬季的天气说变就变。11月8日气温骤降，西北风卷着雪花呼啸而来。王文一行顶着风雪又走进圪臭沟河，巡察了支流八里河沟、大东沟及河道入湖段。在距八里河沟尽头500米处的东河道旁，沙柳丛丛、水草茂密，一泓清泉嵌镶其间。清水从南端流出，形成鳞波细波的小溪，汇入主河道。王文站立泉边、细察水情，潭水缥碧、清澈见底，水中游物、如在空中。他十分高兴，对随行的鸿茅镇河长王永锋、圪臭沟村河长武国文说：“如果流入岱海的22条河的水都如此纯净，岱海水质就变好了。”他让工作人员在巡河图上作了标记，从中采了水样，并在飘雪中与王永锋、武国文临潭合影。
凉城县委精细化落实三级河湖长责任制，实施“双七”并举举措。即：河湖长对管辖河道达到“七个搞清楚”（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面积、河道长度、源头、入湖口等基本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村庄人口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种植业及控水、控肥、控膜、控药“四控”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养殖业情况及畜禽粪污处理、城乡垃圾处理、城乡污水处理“三处理”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工矿商贸业及治污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环境卫生情况；搞清楚所有河湖流域重要断面、重要节点水质情况。）相关部门及责任人做到“七个一”（做到“一河一牌”、河湖长职责明确。做到“一河一通”，以“河长通”手机APP实现巡河智能化管理。做到“一月一巡”，县级河湖长至少一月乡级河湖长至少半月村级河湖长至少一周巡河湖一次。做到“一责五治”，三级河湖长负责开展“乱采、乱堆、乱建、乱牧、乱排”五乱整治行动。做到“一月一测”，相关部门按照职能职责每月监测分析研判，形成月专报、年报，为河湖治理持续提供一手资料。做到“一月一调”，每月进行一次工作调度，发现和解决新情况、新问题。做到“一季一考”，县委每季度对河湖长制落实等进行一次考核，排名列队、通报奖惩。）并对岱海流域22条河道进行拉网式管控，让条条河道畅通无阻，清沏的河水直入岱海。
五
岱海流域及核心区各村人民在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中，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封机井拆井房水改旱、不使用化肥农药地膜、建发酵池修污水处理系统安装水冲厕所……在生产生活方面遭受到不小损失。王文心里惦念着乡亲们，他在巡河时走进座落于八里河沟入口处的鸿茅镇上水坝村。几年前，上水坝村就被定为生态移民村，大多村民迁走，只留下四五户人家。依沟跨坡的庭院年久失修，村容不整，村北废弃的养殖场区里野草丛生、棚圈破败。
时近中午，王文走进了69贫困户郭连胜的家。正是收秋时节，郭连胜的院里杂乱无章，当院堆着刚从地里拉回的玉米棒，墙角立着青草捆，棚舍檐下拴着驴牛。家里土炕上晾晒着刚打出的土豆粉，里屋锅里冒着热气，熟饭的香味扑鼻而来。王文入厨房、看饭菜，坐在炕沿边和老俩口亲切交谈起来。他们拉家常、聊收成、问难处，了解地膜、化肥、农药用量及家庭情况。当得知郭连胜已在县城东桃源山庄移民小区分得楼房时，王文劝他们放弃种地，早日入住，过怡养天年的生活。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凉城县委牢记总书记的教导，坚决扛起打赢脱贫攻坚战和岱海治理的重任。他们紧扣“两不愁三保障”目标，严格落实“四不摘”要求，实施菜单式扶持、企业链接等措施，让贫困户增加收入；推进危房改造、异地搬迁工作，让老百姓住有所居，通过教育扶贫、健康扶贫、社会保障兜底等工作使人民群众学有所教、病有所医。同时，在深入推进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中，尽最大努力减少群众的损失。在湿地拆迁中全力安置种养殖户、实施退灌还水项目时合理发放补贴和土地流转费，强化奖励机制大力推广有机旱作农业，以企业为龙头抓好有机认证工作，为实现减产增效的目的创造良好的条件，最大利好人民群众，让他们过上美好生活。
六
在圪臭沟河纵深处的大东沟，王文与镇村河长察看河道后，独自从荆棘丛生的陡峭坡面登上山的主峰，尽管冷风扑面，仍伫立眺望沟内道道挡水坝，面面流域治理过的山坡，河道水系铭记于心，傍晚时才返程。归车行走在峰高沟深的盘山路上，如在浪起涛升的大海中行船，车灯的光柱时而射入深渊时而投向断崖，颠簸摇幌难于稳坐，但王文在车上仍盯着流域水系图，谋划河道治理、寻求最佳方案，并思考随着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的纵深推进，开创全县高质量发展新局面的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总书记始终深情牵挂内蒙古各族人民，高度重视内蒙古各项事业发展，就内蒙古工作指出：把内蒙古建设成为我国北方重要生态安全屏障、祖国北疆安全稳定屏障，建设国家重要能源和战略资源基地、农畜产品生产基地，打造我国向北开放重要桥头堡。总书记的战略擘画和深远考量，为推进新时代内蒙古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注入了强大动力。凉城县委深入学习深刻领会总书记的重要指示精神，凝心聚力寻求凉城县高质量发展之路。
凉城县地处阴山南麓和黄土高原东北边缘，是蒙、晋、冀三省区交界地带的中心，全县辖6个镇(鸿茅镇、岱海镇、麦胡图镇、六苏木镇、永兴镇、蛮汉镇)2个乡(天成乡、曹碾满族乡)，130个村民委员会、14个居民委员会，871个村民小组、49个居民小组。户籍人口22.8万，其中，城镇人口4.3万，农村人口18.5万。全县土地总面积3458.3平方公里（518万亩），县境东西最长82公里，南北最宽73公里。地形总体特征为四面环山、中怀滩川（盆地）。北部为蛮汉山山系，山体狭而陡峭，最高峰海拔2305米；南部为马头山山系，山体宽而平缓，最高峰海拔2042米；中部为内陆陷落盆地──岱海盆地，岱海镶嵌其中，素有“七山一水二分滩”之称。这里山青水绿，风景秀丽。打造享誉全国的文化旅游强县已初具规模，为建设我国北方重要生态安全屏障贡献了凉城力量。
可在岱海周边区域实施“水改旱”后，凉城县农业大县的定位失去支撑的基础，寻求新的县域发展方向摆在县委一班人面前。凉城县委从县情民意出发，全面贯彻落实习总书记对内蒙古发展的战略擘画和深远考量，把打造“农畜产品生产基地“作为农业大县转型的重头戏，以“海高牧业”为龙头、与伊利结盟，全力推进畜牧业发展；以“忘形公司”“世纪粮行”牵头，打造农畜产品加工业。以此拉长产业链，让群众依附其上，各显其能、人尽其才，发展饲草种植业、交通运输业、商贸流通业……走上致富路。推进全县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高质量发展。
七
在巡河的第三天，气温持续下降，冷风刺骨、寒气逼人。王文一行依旧清晨出发，顶风沿圪臭沟河道南下，踏冻土、踩薄冰、穿沙柳，来到芦苇丛生的岱海湖畔。霜打寒冻的芦苇穗褪去褐色，抬头伸颈随风摇曳，形成浪涌波动的洪流环围岱海湖，与蓝色的湖水相互映衬，蔚然可观。他们伫足滩头，察看入湖口水况，在芦苇地挥锹挖坑，采水取样、立石标记。
王文站立于采样点，凝重的目光从草木茂密、芦苇苍苍的岱海湿地移向绿水清波涟漪飘荡的湖面，最后落到湖西面弓坝河入湖处、亦即岱海生态应急补水工程黄河水进口。此时，寒冷的西北风扑面而来，吹乱了王文前额上的黑发，可他纹丝不动，目光炯炯遥望着西方，急切期盼岱海生态应急补水工程开工的念头跃然于心。
岱海属于封闭式内陆湖，“内治”只能治表，“外引”才能治本。作为在凉城这片土地上工作多年的老干部，作为岱海湖养育了的土生土长的凉城人，曾任凉城县委书记的戴启元，始终关心着凉城的发展变化，始终关心着岱海的保护。他于2018年6月30日以《引黄济岱是岱海湖保护的头等大事》为题写信给凉城县委、政府。信中说：“近年来，尽管我县党委、政府做了不少工作，水改旱恢复了一部分湿地生态，但从数据和实际情况分析仍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岱海水量水质下降问题。加大力度保护岱海迫在眉睫……引黄济岱是一个庞大工程，设计任务重，立项难度大，资金需求量大，科技人员需求量也大，如果没有国家的支持和自治区、地市的重视，是难以实现的。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所以争取工作尤为重要。国家环保国策已定，党中央高度重视，内蒙古、乌兰察布市以及凉城各级各界干部群众应紧抓这一历史机遇，团结起来，持之以恒，用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毅力和精神，同心协力把岱海这一当地赖以生存以致保护首都北京生态安全屏障的大事抓紧、抓好，造福中华民族子孙后代。”
凉城县委很重视这封老干部的来信，觉得戴启元同志政治站位高，信中对治理岱海分析透彻，切中要害，针对性很强，以县委、政府的名义于8月8日回信戴老，并在凉城县新闻中心的微信平台“活力凉城”及凉城电视台“凉城新闻”刊登播出：“县委、政府十分赞同您的观点。信中您对岱海水量水质下降的主要原因进行客观实际分析，对引黄济岱的必要性进行很好阐述，并对水资源申请及资金筹措等工作提出中肯的建议。正如您所说，保护岱海虽然做了一些‘内治’方面工作，但水量下降、水质恶化的形势不容乐观。如不加快治理岱海水生态，照此下去，再有10年左右，岱海湖将彻底干涸。保护岱海，仅靠‘内治’是不够的，必须‘内治’与‘外引’相结合，‘外引’主要是指引黄济岱。实施引黄济岱工程是紧迫的。”
至此，凉城县委、政府加快岱海生态应急补水工程申请、申批、立项、勘察、规划、设计等筹备工作的进度。在各级党委、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岱海生态应急补水工程作为岱海水生态综合治理的“压轴之作”和治本工程的前期工作全部就绪，即将开工。该工程采用“三级加压+两级重力”输水方案，主要包括3个隧洞、3个泵站和123.09公里管线，设计取水流量为3.02方每秒，批复年取水规模为4466万方。预计这条总输出距离134.24公里的跨流域调水工程于2020年上半年开工，2022年下半年完工。到那时“九曲黄河润岱海，母亲河湖一线连”终成现实。岱海湖湖面面积萎缩和水质改善的目标就要达到，同时，对周边生态环境的改善和生物多样性的提升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岱海湖有了源头活水，将重现寒外明珠的璀璨光彩，加之近年来实施“一封一育一禁止”举措，绿了湿地、植被了岱海流域的沟壑坡梁，同时，全县加大植树造林力度，绿化了山川丘陵，凉城的山更青、水更绿、天更蓝，成为北方生态安全屏障上的一道重要防线。“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凉城县的旅游业必将乘势而起、高质量发展，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强劲动力，一个宜居、宜业、宜游的和美凉城将在岱海湖畔崛起。
八
王文深知，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是件久久为功的事情，需要一届接着一届干。作为起始阶段，一定要打好基础开好头。在鞍子山村委会，召开了县委、政府主要领导人，各乡镇党政负责人、河长，测绘等相关人员碰头会。王文站在《凉城县河道流域图》前谈设想、作安排，他要求测绘人员绘制出更详细适用的河道流域图；并指出，各乡镇要近快出台巡河规划，按需设岗、细化到人，各级各类人员要担当作为、尽职尽责，守护河道、保护环境，力争入湖河道畅通、水质良好，争取成为全县巡河治水的标杆。
作为圪臭沟河的县级河长，王文带领镇、村河长用3天时间巡河15公里。一路走来，他徒步踏勘了河道水源处，察看了河道流域环境治理、河道岸附近养殖业、河道采砂石监管，对圪臭沟河流域的基本情况、人口、种植业、养殖业、粪污处理、工矿（砂）商贸业、环境卫生、水质的详细情况，了然于胸。他与镇、村河长一起看水情、听汇报、作规划、议措施，对巡河中发现的问题现场督办解决。
近年来，凉城县委按照“一湖之治”“流域之治”“生态之治”三个阶段统筹谋划布局，树立 系统治理思维，立足流域生态保护与修复的整体性、协同性和关联性，确立了“全流域治理、全方位保护、全过程管控、全民参与 ”的理 念。 正确处理内治与外引、治标与治本、近期与远期的关系，坚持总河长负责制，实施常态化巡河，发现问题及时解决，确保岱海流域河畅、水清、岸绿、域净，持续推进岱海湖综合保护治理。
县总河长带领鸿茅镇、圪臭沟行政村河长的巡河护河，是凉城县各级河湖长守河有责、守河担责、守河尽责的一个缩影。凉城县三级河湖长牢记总书记嘱托，遵循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理念，全力以赴投身于综合治理岱海水生态之中，尽心尽责确保河道畅通、绿水常流，在筑牢祖国北方重要生态屏障中超常发力，为打造北疆亮丽风景线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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