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学上的良师益友
我文学上的良师益友
文/郭军平
(一)受启蒙
我走上文学道路,实在要感谢遇到了一些良师益友。
小时候的文学启蒙,主要来自于母亲的熏陶。母亲喜欢文学,读了不少文学名著,如《封神演义》《聊斋志异》等,每到晚上,临睡之前,母亲总要给我们讲一个故事,尤其是《封神演义》《聊斋志异》这些神鬼故事。听着听着,我们渐渐就进入了梦乡。到了第二天,我一有机会就会兴致勃勃地贩卖自己听到的新鲜的神鬼故事,那些小伙伴们都听得津津有味,耳朵竖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他们的精神饥渴,我为自己的热蒸现卖而得意。
让我第一次产生做诗人的愿望的是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老师,那时我们刚刚学完了一首诗歌。老师就吩咐:每个人下去模仿作一首诗,你们瞧!李白诗歌做的多好啊,万世扬名!听了老师的话,我们就兴致高昂,人人就都学着写诗。当时呢,我们村子正在放水,门前的渠水像一条小河滔滔不息。而我呢,就兴致勃勃地写了首《家乡的小河》。其实,这是渠水,离小河还差得远呢。可我,多么希望这条河水流淌不息啊!也许是这条“河水”给我的灵感吧,我当时写的还蛮有感情的,激情昂扬的,写好后,竟然受到了师生的好评。于是,这条小河就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海里,至今仍然那么悠长、绵邈、深远,以至于我把自己的第5本书(散文集)命名为《怀念河流》。河流真是我最初的缪斯女神。到现在,我仍然热爱河流,喜欢有水的地方。
初中阶段对文学的感觉不深,不知道是没有遇到好的语文老师,还是其他原因;当时我还是以数学、英语、理化等见长,文学对我似乎很遥远、很陌生。在我的学友里面,也没有对文学感兴趣的。在中考被师范学校录取时,语文是我参试所有科目里成绩最低的,好像是89分(满分120分),而我其他的科目成绩都在95分以上,最高是数学115分(满分120分),当时我被学校推荐到澄城中学保送班,但是因为我身体不好,父亲还是让我取消了重点高中,让我上了蒲城师范。
在师范,我就遇到了一些文学上的良师益友。第一个是舍友樊晓民,晓民兄是富平人,性格开朗,豪放,好似李白。他喜爱文学,经常买些《诗刊》《小说月报》等文学期刊,他还爱读《歌德诗集》《海涅诗集》等,经常坚持写日记、写诗歌等。他写的诗歌确实不错,经常受到了文选老师的表扬。在他的熏陶影响下,我们宿舍竟然渐渐有了文学气氛。大家都借阅他的文学报刊,也学着写诗,而且渐渐都有了进步。第二个是吴耀胜,也是富平人,耀胜兄性格沉郁,好似杜甫。他也喜欢写诗,写散文,写童话,字写得工工整整,文笔流畅优美,也经常受到文选老师的表扬。有了这两位我们眼中的“李白”“杜甫”,我们班的文学气氛就活跃了。班级里一度还有一位学友胡伟明兄(也是富平人)出了一本雏形的诗集。而晓民兄的诗集本子就写了厚厚一沓沓。吴耀胜兄呢!也在用一本正规的稿子本进行他的童话集子的创作。他的梦想就是在毕业后出一本童话集。看着他们不菲的文学努力成果,我呢,与他们相比就差远了,除了写过一篇比较得意的长诗受过文选老师的表扬外,在写作上成绩还不是那么突出,但这为我奠定了以后的爱好基础。
(二)露头角
师范毕业以后,我们都回到了家乡教书,除个别人被分到了初中外,大部分都被分到了小学任教,而且多被分到乡村基层任教。
也许学生时期适合于做梦,到了工作岗位后,现实就会残酷地击垮你的美梦。昔日的文青梦想就俨然显得那么不大现实。也许,就在这个时候,有的人就开始丢弃了梦想,很快从文学的云端跌了下来。而我,在现实面前,依然用文学温暖着自己的心灵。当然了,作为一文青,学校让我担任语文教学,我自然感到驾轻就熟,因为文学毕竟依然是我的最爱。从事语文教学,依然保持着我青年时期美好的理想,这是我当时的状态。好在文教系统经常开展征集论文活动,这为我练笔彰显自己爱好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平台。虽然我的文字当时还很稚嫩,但在乡村那么一个农村小学,喜欢提笔写东西的老师还是不多。我的写作水平很快就在学校出头,在最初参加乡镇教师论文大赛中,我的论文就先后获奖。这小小的获奖,现在看来,其实就是在不断地提醒和暗示你在某方面好好努力,也许就有成绩。之所以还不能定性为特长,因为我感觉自己在文学或写作上还不是那么突出。
在师范求学期间,我曾经给某个报社投稿,但是泥牛入海,毫无音讯。这的确打击了我,我只好不断地读书、读诗、读一些名著,和村子里一位喜欢文学的田思荣兄经常探讨文学话题。思荣兄虽然没有考上大学,但高中上的是文科,文学修养的确不错,从他的谈话水平可以看出。他能说,但不爱写,尤其喜欢文学和哲学,家里有不少文学名著和哲学名著,与他的交往,实在开阔了我的眼界。这样,一到星期天、节假日,因为文学的话题,我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这是我在进入工作后依然保持文学梦的一大重要因素。事实证明,好多文学青年常常在学校里还保持着美好的文学理想,可一到现实工作中,时间一长,就渐渐地泯灭了初心,这就是最初那些有很高的文学才华的文学青年到最后却没有一点文学成绩的原因,正像王安石笔下的《伤仲永》那样“泯然众人矣”。
后来,我还给当时的《澄城报》副刊投过诗歌,但也没有发表,因此,文学的征途看起来高不可攀。这个时候,我之所以还坚持文学,就是因为我所处的教师队伍环境比较重视写作,好多老师鼓励我好好写,看能不能跳出教育部门,到行政部门写材料去,因为那是进入“仕途”的跳板。经常有关系好的老师这样给我提醒,这自然强化了我的写作意识。当时毕业以后,虽然我还是乡村学校里不多的公办教师,似乎学历仍然具有优势,但经常听到某某老师上函授大学、上脱产大学等,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提醒,一个挑战。因为对写作来说,一是要有深厚的文学修养和底子,二是要接受大学学堂的专业教育。倘若从事文学或者写作,仅仅靠师范的那一点东西,根本是不行的。这个时候,我就动了考函授大学或者脱产大学的念头。九十年代初,成人教育、学历教育正如火如荼,参加当时成人高考的人数相当多,那种激烈竞争程度不亚于现在的高考。考取渭南教育学院或者陕西教育学院的中文系就成为我的理想目标,因为在这个专业我也许更能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为今后进入行政部门写材料打下基础。
(三)读大学
有了这个想法,就要很快付诸行动,才有实现的可能。幸好,我是一个有了想法就要即刻去做的人。因为我牢牢记住了美国一位名人的言论,大致意思就是想干什么即可就去行动。一个行动胜于一千万个口号。的确如此。
在乡村学校,不乏遇到一些有才华的老师。权润海老师就是其中一位。他的文笔很好,字也写得很飘逸。因为他的文笔好,村里的书记经常请他写一些材料。因而,渐渐地,他也成为村里有名的“秀才”。权老师性格温和,有长者风度,成天笑呵呵的。由于我素有文学情怀,经常读些唐诗宋词,权老师也喜欢与我交谈,他曾畅言自己要在50岁前写一本书。因为权老师也深受桑梓名人——作家权海帆的影响。于是,我时常与他聊些关于权海帆的话题,我也有幸从他那里读到了权海帆的文学作品。当时读的是作家权海帆写的关于黄帝的一些神话传说故事。这毕竟于人的想象力很有启迪。这个时候,作家权海帆无形中就成为了我心目中的偶像。
也许,人生的一切遇见都是缘份,你喜欢什么,就会关注什么,继而结交的就是什么样的人,而你所结交的这些人都会促成你成为什么样的人的重要因素。
就这样,我边教书边备考,高考文科的所有资料除了外语不考外,语、数、政、史、地全部备齐,一有工夫,我就抓紧复习。而对于文学的习得,我则是采取了编、读、写相结合的方式,我把这些当时都整理在一个大笔记本上。实际上,这些都是一些语言的练习而已。其实,我感觉这样练习语言也挺好,让学生们也跟着我这样做。实践下来,学生的考试成绩相当不错,我的教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学校校长、主任也喜欢交给我一些材料,让我帮他们完成。对此,我从来都很乐意帮忙。因此,他们对我也相当不错。第一年的成人高考参加了,可能是准备不大充分,我竟然没有录取上。没有录取上,于我而言,影响不大,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对文学的爱好却从来没有放弃。我依然在节假日坚持复习考试内容。
待到一切准备充分后,在1994年的考试中,我马到成功,这次成绩竟然比录取分数线高出了一百多分。办理完进修手续后,在这一年的秋季,我就来到了省城名校——陕西教育学院中文系就读。进入中文系,这才开阔了视野,增加了学养,系统地学习了古今中外文学知识,从理论上也提高了不少认识。
在从事专业学习之余,我又重新燃起了师范时期的文学梦。恰好中文系里有个“九月枫”文学社,办有社刊,班上一位陕南学友袁少川挺喜欢文学写作,邀请我参加。可我感觉自己还是“墙上芦苇”“山间竹笋”,感觉自己难以担此大任,于是婉言谢绝,只好“闭关修炼”。
读书是很重要的一门功课,在大学里,有了安静的时间足以让你慢慢沉淀。这个时候,我安静地读了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余秋雨等作家作品,在业余时间坚持购买《散文》杂志阅读,以此来充实自己。
(四)作家梦
不知是不是每个上中文系的人都有个“文学梦”或“作家梦”,但我的确有这个梦想。有了梦想就有了动力,有了目标,同时读书也就不是为了完成课业取得一个毕业证而已。由于有了“作家梦”,因此更会对作家形成的条件和作家的命运以及人生经历等做更多的关注与探究。
“作家不是学校培养出来的”,中文系的文学理论老师经常喜欢这样说。的确这样,如果作家在学校能够培养出来,那么作家遍地都是。而事实恰恰相反,作家就像“大熊猫”一样成为稀缺资源。我环顾了一下,我们学校中文系里的教授们还没有一个是作家,虽然他们都有著作,但都不是文学作品,而仅仅属于教学方面的专著。当时学院曾经宣传的一位诗人——远村先生成为中文系的骄傲。事实上,从陕西教育学院中文系出来的作家还有厚夫先生(本名梁向阳),现在是延安大学文学院院长、《路遥传》的作者,也是一位著名散文作家。这是我成为教师作家后,因为写了关于路遥的一篇文章然后我们成为了朋友。
其实在中文系当时喜欢写诗的还有一位是大川先生,他的勤奋精神常常让文学理论老师表扬。大川是陕北人,我接触了一次,也拜读了他的诗作,感觉深邃,富有张力,后来发展如何,好像在文坛再没有听说过。“九月枫”的主编少川和我同班,我们后来联系上了,可惜现在也不是作家,成为某县宣传部门的干部。还有一位白水的景仲生,当时在本科班,写出了一部中篇小说,当时系主任林霖(后来得肝病去世)对此大加赞扬,非常欣赏,为此,在系上的年度总结表彰大会上还把他作为典型,让他上台发言。景仲生当时和我是邻舍,我们接触过,他不善言谈,常常盯着看人。后来发展如何,也没有听说过,不知是他不善张扬,还是在文学上成绩平平。
文学的路途不是那么平坦,毕竟是一条很多人都不愿意走的崎岖小道,否则,作家遍地都是。
大学的第一年暑假,我上县城回来的路上,路过电厂路口,看到了一位摆书摊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脸庞瘦削,情绪低落,低着头,抽着烟,一声不吭。出于对书的爱好,我蹲了下来,看看都是些什么书。一看,竟然让我对他肃然起敬,原来地摊上的书都是古今中外文学名著,显然这些都是旧书,翻开里面,还有一道道的笔痕,有的扉页还写着购买的时间和地点,还有购买人姓名。
出于关心,我问:“这些书都是你的吗?”
他情绪一振,慷慨地说:“是的。”
“那你也爱好文学,都是些名著。”
“是的,曾经爱好,现在全部清柜,再不弄了。”说完,他一脸沮丧的样子,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烟。
看到这么多好书,我毫不迟疑地给自己买了几本。他露出很高兴的样子,神情有点振奋。
显然,这是一位跋涉在文学路途半途而废的人。我想起了路遥的一句话:“日他妈的文学。”
(五)回教坛
由于对写作的关注,中文系里的秦博老师给我们上写作课,可惜他竟然不是作家,但是他曾说过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中学六年教材教上十年,完全可成全才。秦老师的中学六年是指初、高中六年,初、高中教十年也就是两个大循环。他的话给了我一个提醒,就是中学语文老师只要认真钻研这初、高中教材十年,完全会有成就。当时对这话体会不透,理解不深,但现在回过头看,初、高中这六年语文教材可实实在在是集纳了古今中外文学经典。无论是文学知识、文学修养、作品汇集,还是古今汉语知识、语法修辞、写作知识等,系统汇集起来,可谓培养语文修养与文学修养的百科全书。秦老师的这句话很是受用,因此到工作岗位上我毫不马虎,既深入钻研教材,又吃透教材,既对学生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给我们教古代文学的第五可和是一位非常敬业认真的老师,他每每在讲完课文后,总是要赋诗一首,而且给我们写在黑板上,我们也就抄写在自己的课本上。第五老师没有散文、小说等作品,他喜爱古诗词创作,但当时我们好像都不大感兴趣。但在他的影响下,我多少都还能写上几句古诗。曾有一次暑假在外劳动,两位工友见景生情,就说你是先生,给咱们用古诗描绘下眼前景致。大概他们是在难为我,是想看我的笑话,看这位先生会不会写诗。其实我完全可以插科打诨灭掉他们的刁难,但是那样他们会更认为我确实没有什么水平,为了维护我们老师的形象,我当场就吟出两首绝句。他们听了以后,赞不绝口,说不愧是学校毕业的,有两下子。从这件事上,我也感受到,作为一位语文老师,还真应该要有两下子,不仅能写古诗、对联,还要能写散文、小说甚至剧本等文学体裁,方才不让人家小看。
专科毕业后,我们就分配家乡。在毕业之前,陕西日报社还招聘通讯员,出于顾家因素,我也取消了这个想法。可谓无“鸿鹄之志”之人。在毕业回乡报到时,我还被学院评为“优秀学员”“优秀学员干部”,并成为预备党员。当然这些荣誉自然为我在重新分配时加上了分。最初想进行政部门,但没有门路,退而求其次,只想看能否进澄中任教。没有想到,在试讲之后,我还是如愿以偿被分配到了澄城中学。
到澄中的最初时期,就听说澄中的语文组很厉害,出了一位作家和不少政府秘书,有的成为一方诸侯。走他们的路,也是我当时的想法。从澄中语文组出的这位作家是王志君,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到了县志办,后来听人说又到了某南方报社当记者,当时他好像出了本小说《高原绝唱》,还有一本散文集《神奇的土地》。这两本书我都看过,写得很不错,文笔优美,诗意翩然。
到现在,不知什么时候从微信上联系到,我们已经成为微信好友,但当时的羡慕之意不知何时竟然消失了。也许正应了古人一句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六)受激励
到了澄中任教以后,教育局、学校把我们青年人抓得很紧,经常听课、赛教,检查备课、作业。而我们的工作量都很重,除两班课外,还兼班主任工作。因为这是我们全县的最高学府,也是澄城教育的窗口。
学校的教风、学风很浓。当时我们语文组人人有两报一刊,这两报就是《语文报》和《写作导报》,一刊就是《中学语文教学参考》。如果能在这两报一刊发表文章,那就了不得。最初在这两报一刊上我还没有看到我们语文组老师发表的文章。
好像在第二学年(1998年)就有高三一位学生董阳在《语文报》发表了《遥望高原》一文(报纸至今我仍保存),指导老师是我们语文组的成林洲老师。看到我们学校的学生美文上了专业报刊,我们都很高兴。我记得自己当时就把这篇文章给两个班学生读了一遍,之后还给他们点评,让他们好好写,争取也上大报。就是现在不知董阳同学还坚持吗?文学上发展如何?也没有听说过。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组的李澄宇老师,比我父亲年龄稍长,但已故去多年。李老师性格温和,性情善良,待人友好,喜欢文学,喜欢写作,也曾是陕西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曾鼓励我们青年老师在教好书的同时,要练好自己的笔功。据说,在他临终前,他用文言文给自己写了篇墓志铭,并且刻碑。李老师喜欢读《语文报》,家里压了厚厚一沓《语文报》,他经常对我们说:“我假期的任务就是读《语文报》。”李老师好学不倦的品格影响着我。我至今也同他一样压了厚厚一沓《语文报》,每到闲暇时,总要捧读品味一番。
还有一位语文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领导之一——焦俊栓副校长(已退休多年)。他曾在我们语文教研会上强调:语文老师要能写,写很重要,是对学生的示范引领;而且,名师都是写出来的。据说,焦校长在初中任教时就喜爱写作,经常给报刊投稿,逐渐有了名气,就被调到澄中任教。可见,他的一番言论是很有基础的。在我获得“杜鹏程文学奖”时,焦校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从朋友处已经读了我的《诗意语文》,确实很好,出乎他的意料,没有想到我发展这么快,还说我这条路走对了;同时他也给我建议,还要向大的层面努力,发表要向《人民日报》《人民文学》看齐。这是对我提出多么高的一个要求啊!我只好回应,今后量力而行,好好努力而已。
1999年,我们语文组另一位才女张雪莲老师就在《写作导报》上发表了一篇散文《青海湖》,文笔优美,诗情画意的,立刻轰动全校,大家都对她的美文赞赏有加。但后来就再没有延续,只听张老师还写了不少古诗词。
随后,和我同年分配到澄中的秦宝贵老师就在《写作导报》发表了《文人的孤独》一文,被焦校长和李澄宇老师大加赞赏。可惜,秦宝贵老师后来就转行借调到法院工作,现在办律师事务所,在文学上也就放弃了。前两年,我还联系上他,让他给《古徵文学》投上一篇稿子,他后来依约投了,是《太白山游记》,文笔依然不减当年。
当然,后来在《写作导报》上发表文章的还有成林洲、王志君、白发云老师。成林洲老师后来是我们语文教研组长,也非常重视写。他也认为名师是写出来的。他这样说,也是这样做,后来在《语文报》等报刊发表不少文章,也有一定名气。退休前,他曾任我县教研室副主任。
在这么一个群体氛围下,我不努力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