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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散文

弯成一道彩虹或一条迂回的大河（组诗）

谭延桐谭延桐作品集

2023-11-01抒情散文谭延桐

风没有变雨没有变我也没有变我，还是一个年轻人，这是真的，因为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强烈地感受到我的喷薄的日出一样的心脏正在展开一种如火如荼的局面冰天雪地，也影响不了它的……

风没有变雨没有变我也没有变

我，还是一个年轻人，这

是真的，因为每天早上醒来

我都会强烈地感受到我的喷薄的日出一样的心脏

正在展开一种如火如荼的局面

冰天雪地，也影响不了它的形势

这样，当我奔跑的时候，便会带起一场风

风就会把路上的尘埃，全都劝到旁边去

我觉得，挺好，这样

如果总是这样的话，我就不会

因为尘埃而耽搁了赶路或远行了

可是，年轻人经常地说的那些话，我是不敢说的

我只说与“年轻”没有任何的关系的话

往往的，说着说着，我便……

近来，我的话语，总是很不流畅

也可能，有一部分，已经被冻住了吧

我不能等着它们全部化开了，再

继续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前面的

我就再也接不上了，于是

我便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

继续说，继续说……有一些休止符，我听着，也是挺好的啊

我关心，我不关心，都会招来一些云

那我，就知道，我究竟该怎么去做了

路途中，我关心了一下那些野草

也关心了一下那座野山，甚至……哦

我一直都在挥霍着我的关心

就和我的昨天，昨天的昨天……一模一样

说实话，我很少关心我自己，致使

总觉得，我是在替某些人

活着。这，可也真是太有意思了：那么多年

一晃，就过去了，我竟然忘记了

本不该忘记的关于“我”的很多很多的事儿

反正，都是事儿，是事儿，我就扛着

我就倔犟地扛着吧，我脚下的道路

是无论如何也压不弯的。我的诗句，当然

也压不弯。即使，有一天，它们全都弯了

也会弯成一道彩虹或一条迂回的大河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忙

时间，总是很忙，一刻

也不愿意停下。只有我

一点儿也不忙，因此请接受我的货真价实的问候

以及藏在我的诗篇里的心脏

如果，你正好缺乏这两样东西的话

不缺，就请完全忽略，就像

你忽略了你周边的那些景一样

我和那座沉默的大山一样，永远不忙，即使

忙，也是忙着把些静默打磨了

再打磨……偶尔，我会说出一两句话来，那

也是我深思熟虑的一个所谓的结果

一说到结果，我就不得不赶紧

做这样的一个声明：当风也紧紧地抓住结果

坚决地就是不撒手的时候，我就

宁愿放弃结果，只在过程里

安安静静地呆着。我是，真的不忙，活着

是不必太忙的。在我的认识的范围之内

非常多的春色，都是因为太忙了

忽略在了别处甚至远处的

因此，对于忙，我向来都是充满了

对，是警惕。如果，你也不忙的话，那

就实在是太好了，你就有足够的时间

既收下我的问候也收下我的心脏了

即使不收下，只是知道，知道我不忙

也行。这样的话，只凭感觉

我就也会感觉得到，就在

某个不远的地方，有一场不一样的风

它就像《诗经》里的风，让人感到温暖

让石头有用

所有的石头，都是有用的

这点，你要坚信，才是

漠视石头的用处，或者

完全取消了石头的用处，都是不对的

——题记

捡回来，一块核桃那么大的

石头，这，可也真是

太好了，我竟然，捡回了

一块虽然不大却也确实是晶莹剔透的

石头。从哪儿

捡来的？

好，那我就简单地，来说明一下吧

肯定不是从你家里

捡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你家

就连你家的门究竟朝哪

我也不知，当然，也懒得去打探

是这样的：我看着它

看了半天……这半天，我并没有白过

只因，一个戳，呶，就是这个

此刻，已经咣当一下

盖在了这半天的上面

你看，来，你过来，你看看——

你，觉得，它怎么样？

出

我坐在越野车上，听着埃及的民间音乐

从埃及的南部城市阿斯旺

穿过茫茫的撒哈拉大沙漠

到平均每年以2.2厘米的速度向外扩张的红海

跑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到达红海时

既有蔚蓝，也有晚霞……看着

突然，我就想起了《圣经》里的篇章：《出埃及记》

先知摩西带领着正在苦境中挣扎的以色列人

穿过一望无际的荒漠，先是到达西奈山

后是前往耶和华的应许之地迦南的故事

那故事，一个字：出

要想有出路，有出息，就得出行

“出”，就总是艰难的啊

那棵隐士一样的不老松

那棵隐士一样的不老松，生来

就没有摧眉折腰和卑躬屈膝的习惯，但

它，却一直都在向高山致敬

且把高山的精髓，尽可能多地

吸进自己的骨髓和血液

与此同时，那棵不老松，也在声嘶力竭的风雨中

或歇斯底里的雷电中，书写着自己的

对于山高水长、草长莺飞的颂词

或是以篆书的形式，或是以隶书、行书

或草书等等的形式……有时候，它会饱蘸簇新的阳光

有时候，它会饱蘸鲜美的月光或星光

偶尔，它也会饱蘸

在时间的墨池里已经是磨了很久的夜色

或是悠然地在书写，或是

奋笔疾书，它把它的话语，一一写在了天地间

以及登山者的心上，并且

总是那么地苍劲。五脏六腑，皆不屈也

你看，那棵不老松

它的不屈，既在岩石的裂痕里

也在时间的缝隙里，倔犟地

延伸……你看哪，那棵不老松

那棵不老松的胳膊是那么地粗壮

一下子，就板倒了最最冷峻的冬天

那棵不老松的腿脚是那么地有力，一下子

就踢翻了所有的苍茫

那棵不老松，据说，已经有两百多岁了

却总是不服输，至少

是没有一次输给了乌云和冷风的

我一个景区一个景区地逛着

你的歌声，是一座别致的花园

一有时间，我就会去里边

逛来逛去，既感受里边的清风和明月

也感受里边的芬芳和馥郁

那么多的美好，都在等着我

一一去捡拾，尽可能地做到：毫无遗漏

你的歌声里，有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也有预言的勇者，甚至

有流浪的猫写的情诗……

我一个景区一个景区地逛着，天

便越来越晚了，夜

便越来越深了，可我，宁愿迷失

迷失在“你是我的灵魂读者”的倾诉里

迷失在“我与你同在啊”的心愿里

听过的歌，太多太多，唯独你的

与我的肺腑之间，是有一个秘密通道的

这样的一个秘密通道，任何时候

都没有阻拦，任何的阻拦都形同虚设

悄悄地，我采下了里边的一些花

带回来了，此刻

这些花，正以我的心脏为花瓶

每时每刻，都在鲜艳着

只有我自己知道，它们，是那么地鲜艳

那些新起的高楼

那些新起的高楼，还没有一个窗口

亮起灯光，飘出琴声。每当

从那里走过，我就总是望了

又望……我自然是什么也没有望见

但我确确实实是有一种隐隐的期盼

至于我究竟是在期盼着什么，就连我自己

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我就不说

也许，将来，楼下会出现一些餐厅

我会去那里的餐厅里用餐

甚至喝酒。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再跑很远很远的路了

也许，那里，会出现一家商店

商店里的东西，正好是我所需要的

可是，那里的一切，都不声不响

因此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此刻，我在我家的阳台上，正在仔细地看着它

看得出神，就可见，我确确实实

是非常地无聊。据说

偶尔无聊的人，才是最最可爱的，于是

我也便，不再继续自责了

于是，我也便用我的目光做筷子

把那些高楼一一夹了过来

并且，让每个窗口，都亮起了灯

然后，又一一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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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成一道彩虹或一条迂回的大河（组诗）

成为春天最会开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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