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下的沙漏

一米阳光下的沙漏
天疆

新年伊始，生活目标漫散地似乎掉进了宇宙的黑洞之中。元旦的祝福收到了一摞，都是四年来网络诗文好友寄来的短信，温馨的话语，如三月的春风，更似一缕清新自由的太阳之风，暖在严冬，暖在行宫。自从关闭了自己的QQ空间，我与他们已经疏远了一年，很多零散的诗词碎片都在美好的记忆里渐渐淡化。但是，“友谊地久天长”这支歌亲切依然，那是每个文字苦旅的人最能深切体验的感受。文字可以聚集力量，文字张显的魅力更是独到，这一点，我是在此间的网络生活中体会到的。
记得早年的诗句这样写道：“无缘的露珠露宿在塘中的浮萍上，缘聚缘散都期待一缕生命的光线。我因聚焦了友谊的光斑 ，才有了彼此融合的灿烂。”随后，闲暇之余，开始了网络诗文地漫游。开博，似有：“半掩柴门叩未开，蓑衣摇撸泛舟来。垂勾自钓江心月，句句芳香沁心台。”的独门立户。夜下写博，才有：“鹤舞博坛赋诗文，独酌韵仄入空门。三分醉意融杯酒，留取丹青愉后人。”的咬文嚼字。读博，眼前豁然朗月，“珠玑满盏落缤纷，墨洒书轩娱路人。新浪画坊谁绘就，投箸隐匿赏甘醇。”，的茗香品读；初试牛刀，冒昧酬和，故而有了：“蓝庭酬唱漫樊篱，聚会琴台有佳期。尽奏知音听续曲，雅阁慧睿映瑶池。”的淡雅之风。 如今，典当家产，已经足以成册了。但是，至今为止，仍然静静地沉睡在自己的空间。我相信，那是每个走进21世纪有幸触网的人美好的足印，是心迹的表露，弥足珍贵。信息时代，才有了远方无缘相识的朋友文字上的交流。
天地宽阔了，视野也就自然地随之游走；交流增多了，才有了如今更多地祈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这句话传袭了很久，她一定是当年的孔夫子，在做学问的寂寞中，发出得一声精辟地感叹，所以，虽经两千多年岁月，仍然越久迷香。
沉甸甸的，是彼此的岁月；沉甸甸的，是天边飘来的一缕太阳之风；那是遥远的电波，携着阳光轻轻地传来。还没有明确下一个目标，可能还在等待；可能还在斟酌、酝酿；要放下岁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它不会在此等侯，只会在远方召唤。这一点是昏昏碌碌十年后，更加明晰的认识。
在妻地规劝下，极不情愿一起去逛街。说实话，不愿走进商场，花花绿绿，琳琅满目的商品，是这个现实的社会。现代文明是无尽的诱惑，虽然招摇，蛊惑我的眼球，也难能引起我更高的欲望。平常在家，一本书就能充实自己，这是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总感到肤浅的如同一根墙头的小草，随风飘摇，弱不禁风。如今，想汲取养分的时候，确是在即将告老还乡的年龄，何苦来哉？可是，当初谁又会活得这么明白？书到用时方恨少，真是迟矣，晚已。惟有滋养是独一份的馈赠，韬光养晦，过去不曾好好地把握。如今，再不能让它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上街，找一个理由，撇开妻子，溜进了另巷的书店。找一个角落，安静地浏览，贪婪地掠食，如同一个饥渴的樵夫。看看身边，同样是一些饥饿的书虫，有的索性蹲坐在低栏下默默地静读。翻阅中，无意中发现了书架上摆放的一本《2009年精短美文精选》，翻开阅览，忽而发现年初写的一篇《三峡祖居》竟然赫然在录，能被全国散文权威书籍收录，能看到自己的文字摆在书店上销售，心中真是莫大地欣喜。有心求佛无录名，无心栽柳柳成荫。那些工作之余的甘苦，那些夜下清冷孤灯的瘦影，一刹那，化成清澈的甘泉，化成一缕墨香滋润我的心田。苦与寂寞，变成了一缕朗朗的阳光穿透心扉。文字人是清贫的，自由撰稿人更有一份无法与他人言说的苦楚。一如我门前的那棵苦丁香树，芬芳要捱过一个漫长的冬季。
早年，在西北，一直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干事，自认为就是应该干点实事，因此，团场的对外报道也就成了我的主打任务。七、八年里，有过近百篇报道陆续见诸于各报。后来，执意要回家乡，才放弃了热爱的工作。辗转内地的纺织行业，挣扎得很是辛苦，奔波成了日常生活的主题，总有绕不开的磕绊横亘在路上，这一丢，算来已有十年的光景。等生活再一次安定下来，才知道时间的珍贵。
记得再一次提笔走进文字写作，是从认识网络生活开始。四年前，一次故地远行，沿路随意发了很多短信，父子之间的随意交流，让我天天快活在路途中。这也深深地感染了未能随行的亲人。在儿子的建议下，新开了QQ空间，于是就有了一些零星的生活随笔，纯属好玩，谁也没有在意它的生存价值。
从QQ空间起步，走过了新浪，走过了搜狐，也兴致勃勃满怀希望的“乐趣”了一番。追求似乎在层层递进，祈望也在路途无形地膨胀，加码。欲望高了，收获就不一定能成正比。追波逐流，赶不尽的浪头，看不完的戏剧，似乎反把自己做的劳累不堪。静下心来，沉思良久，打理思绪中发现，名和利并不是在这种热闹之中寻求。本以为在网络入住很适宜，不想哗众取宠，只想静静地收获自己；本以为能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静静地听风赏雨；坡满粉艳，沐浴春晖，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然而，最后却丢失了自己。记得在网络这一新生事物面前，总能看到精华收录，却不知道是何意义。可叹的是，想找找那些精华的文字，到头来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曾经心血来潮，专门咨询过龙网的兄弟，是不是龙缘期刊就是他们精华文章的储蓄仓库？要不评那么多“精”又有什么意义。回答莫衷一是，难见谜底。如同泥牛入海，石沉海底。一个人的文字是每个人的创作心血，她粘带着我的时间和精力，沉沉的，如同我在路途中羞涩的行囊，见人时难以启齿，最后一旦落地，都是自己的一份晶莹剔透的晶体，就像母体呱嗒坠落的一块肉体，连着母亲的心血，带着体温和灵魂。
“为什么呢？”不曾想，春晚蔡明小品的潜台词又在我耳边想起。难怪不用我刻意去记忆，就深深的在心底打下了烙印。难道这就是在告戒我，在生活中自己去寻找解决的秘笈。难道它就是让我去多问几个问题？这个世界搞不清楚的事情，真是太多太多。新生事物层出不穷，到此，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三分钱的利息。网站各有利益，彼此都不会酣枕着入睡。即要版权，又想一本万利，这是商人的目的，网络也深深地浸染着世俗的习气。我更没有权利强求别人，只有自己改变自己。改革开放，屈指算来已有三十多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到如今已经走过了风风雨雨。然而，改革的旅程中，总有着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如意的，不如意的，都要学会自己承受，其中，网络就是其一。
世界真是变化太快，让人一时无法适应。文学在过去的常人眼里，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可是，一夜之间，网络文学传遍了大江南北，走红的无名之辈，可谓凤毛麟角，层出不断。张扬个性，是这个时代提供的广阔舞台，其中的立法却没有及时的跟进。随之而来的是黄色的、灰色的、五颜六色，充斥，占领，抢夺着每个网络人的眼球，而我却要自己摸索着看清。想玩就要接受职场的规矩，无名之卒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任意左右社会的时局，只有落木萧萧，喧哗憾起惊天的波澜，才会整出点政府的规定。利与弊、好与坏，都需要时间去检验。所以，先吃螃蟹的人，就要付出点代价。总之，玩的起自有每个人的道理，玩不起也别太认死理。
无意中认识了西北的爱华老师，一个过去下岗的打工妹子，即使走南闯北，即使家庭破裂，也从没有放弃过自己钟爱的文字，直到有一天，厚厚的文稿成为了墨香，才收获了一份湛蓝的心情。随着了解多了，过去的浮躁心情，开始慢慢漂白过滤，找到了生活的源头，才能有一份淡定的心态，这是跟智者学会的智慧。今天无意中看到的文字，不就是水到渠成的自然产物吗？成与不成都是自己，这才更有退路，总不能把自己逼到一条狭窄的胡同里，强拉硬扯，谁能保证就是纯熟透甜的果实？瓜熟蒂落是生态的自然法则，也是启迪我们的社会规律。认识月琴网友也是在文字交流的空间，一个身患心脏病的女子，丈夫离去后，独自一人默默地承担起一个家庭的重负。十几年来，总在教学之余，辛勤地书写自己的文字。没有追求什么，只是怀念那段不该流失的岁月，才用文笔这个形式来记录自己的生活轨迹。这种毅力，只有保持一个平常的心态，才能做到执着地坚守。
铜臭熏臭了很多行业，伦理与常纲时而会失去准绳，可见，要走出这个染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我也不知不觉地跟随其中。现实，就像某些三流的歌手，没有深层的思索，只有一时的耳膜愉悦。俗世的心态左右着群体意识，真正能走出阴影的是有理性的朋友，俗话说：“高度界定视野。”，井底之蛙永远没有宽阔的视线。写这些文字是想告诉自己，平静的生活，保持一双睿智的目光，去体验周边的事物，去发现内在的本质，这样，才不至于迷失自己。当初在QQ空间，身边有很多一起交流的朋友，进进出出，写写停停，像走马灯似的热闹。如今一晃，都在眼前匆匆地消失，无踪无影了。能真正坚守在这块阵地的，屈指算来，仅仅只有不多的几个人了。感谢这些文友，一直相携相伴共同前行，他们的话语，字里行间透着鞭策和理智地提醒，只有这样的提醒，才能让我从惰性和慵懒的生活中走出，在窗沿下继续站成一个哨兵，保持住立正的姿态。留住了灯影，就留住了那一点点少年的嗜好。可悲的是自己发表的文章，想要用作留念，却要自己掏腰包来购买。难怪如今，没有人再愿意触碰文字的红线，游戏的结果是没有社会效益，默默地付出，回报却总不能成正比。谁愿意徒劳无功地尽力呢。只有那些喜欢文字的人，仍然独自坚守在岗位上。偶然的机会来到了中财网，才发现网络也有了双向的尊重，既有文字的回馈，也有了个人版权的保护，终于可以一扫往日的阴霾，解除了往日文字被剽窃的后顾之忧，这无疑是网络的进步。
认可不认可都要经社会检验，这就是现实，苦与甜只有自己承受。“因为喜爱，所以，我不放弃”。这就是一个有一点自己愿望的人，心中隐含的一点祈求。那一点微弱的灯盏，谁知道会不会照亮自己呢，只有屋檐下那盏夜半始终陪伴的灯光和满天的星仔能告诉我未来的答案。
启明星亮在远方，我仍在路上。启明星已经高挂，我书斋那盏灯光仍然亮着，它虔心的陪伴我，是我这些年来忠实的朋友。总有笑容，像是此刻我的心态，只要我俩虔诚地预约，我相信，我们会一起走得更远，星光会笑的更加灿烂。
请借我一付茫茫夜色中的太阳风帆，让我泅渡无际的夜海，去寻找我心中的那一方圣城。揭示谜底，只有一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影，在夜暗中航行。我只需短短的一米阳光，它照亮我的身影，我只有用漏满一地的沙砾来回馈你的光泽，你的恩惠。不论是行进在近邻的水星，还是在遥远的木星，身边即使有无数的陨石，只要有一曲《高山流水》的曲目，我相信，他就会在飞船路径的太空轻轻地传唱。这是因为，它是要告诉遥远的生命，在浩渺的宇宙间，还有一颗蓝色的星球在虔心地遨游，还有一个友好的使者走在探索生命的路上。他从容地来，又无声地离去，收留我的会是一地的阳光。
2010年1月4日 江城 [ 本帖最后由 天疆 于 2010-5-8 04:59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