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出没在东大山
2020-09-24叙事散文御风而行
东大山用脊梁敲起朝阳,火红与灿烂的霞光如佛陀播撒的金子,铺天盖地的阔绰和仁慈。那光芒从山坡上泻下,照在酋长和元老的身上,也照《野人部落》成员的身上。冷硬的风把镜头里的光影迅速掠去。黄土的路面,风吹后积雪成堆,路上没有人,连牲畜和飞鸟也没有,
东大山用脊梁敲起朝阳,火红与灿烂的霞光如佛陀播撒的金子,铺天盖地的阔绰和仁慈。那光芒从山坡上泻下,照在酋长和元老的身上,也照《野人部落》成员的身上。
冷硬的风把镜头里的光影迅速掠去。黄土的路面,风吹后积雪成堆,路上没有人,连牲畜和飞鸟也没有,干枯和断了的草芥堆在路边,一层一层,似乎是老年的皱纹。
车队早晨八点到达东大山寺的庙门前。料峭寒风里,“野人”们下车,分粮草,做介绍,安全警示,合影后部落一行17人,向东大山的三道峡口挻进。
《野人部落》是2009年1月30日,成立于张掖的一个集:旅游、探险 、活动 、奇石、 摄影 、艺术、交友一体的,有全国各地会员300多人,国际会员一人,一年出行活动达40次的,西部民间绿色环保组织。
2010年1月2日,东大山峡谷的穿越是野人部落新一年活动的开篇之作。
从山寺的崖脊进入峡谷,风从东方来,呼呼山响,很雷人。乍一听,不是风,那是从远古走来的魂魄,寂寥而强悍。看不到它们,但能感受它们的咆哮和狂奔。也许,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多少有了些热闹。峡谷两侧是巨大而焦黄的石壁,在阳光里呈出淡黄,像是一叠叠旧朝的纸,被藏匿在大西北的一隅。“野人”们井然有序的穿行在风雪的东大山峡谷里,身轻如燕、灵巧如鹿,在东大山的峡谷里走成了一列跳荡的脉波。
当我们走进一道峡和三道峡之间的二道峡时,风步步紧逼,房子大的石头阻挡着雪和我们的脚步,抬望眼,古河床里的石崖,都是一样的,黑中夹杂着焦虑的枯黄。西边的腰脊上蜿蜒着一条人工修筑的水渠。这是一条被废弃的“张掖红旗渠”。当我看到那峡口深处,两块高耸石碑上刻着:“不怕牺牲,排除万难”、“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文字时,一段烙在中国人心里的“大跃进”,红红火火在我心里呐喊着。这是来自西半球的爱尔兰人诺琳绝对无法想像的一个中国年代。在那个片断,这山谷里定然是人声鼎沸,红旗招展。人定胜天的思想,使张掖人敢从山腰把温泉引进古城甘州。但最终,不知是因为自然的力量大,还是政治的拳头强硬,这条渠修到中间,半途而废了。一条渠的命运就这样断送到了二道峡口的山梁子上。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行程,两腿酸软,此刻,我甚至想和这条水渠一样搁浅在历史的溪流上,让风霜也把小小的我,淘洗成一尊丰碑,我要用眼睛,把命运、往事和未来看作风和它的筋络,深深浅浅地烙在东大山的峡谷之中。在这块曾经煇煌过的铿锵石柱之下,我想,在最后一场雪中,风挟裹着羊群会来到这里躲避寒冷。我,忽然掉下眼泪。
一只鹰在头顶上鸣叫。雪水比冰凌还脆,我一脚踩在了温泉绿色苔藓上,双脚通透地泡在了鞋里。东大山温泉是迄今为止,张掖发现的唯一一座温泉。
看着风雪中奋力前进的“野人”们,我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暖的激情。我在河谷里拾了一根棍子,对外国“野人”大声说:“hi,look!I find out a chicken!”,“.where is chicken?”“this.”我拿着朽木棒比划着,我要用它做拐杖。“No.that is a stick!”哦!我恍然大悟。我把母鸡和棍棒这两个单词混淆了。还说外国友人睁大眼睛问我母鸡在哪儿。这位国际青年声援者,不久前,也成了部落的一位“女野人”。一路上,我用憋脚的英语,充当着她的翻译。在温泉的源头,我们用20多度的温泉水濯洗一路的风尘,扛着摄像机的黑河石,现场采访了来自爱尔兰的诺琳,了解到了一个外国“女野人”眼里的中国西部,和它丰润的人文和地理。并把这一次徒步穿越活动提到国际性的高度。
一路上,酉长不停地叮嘱,不停的鼓励,不停的为大家歌唱,野人们情绪高涨。由于三道峡中,最窄处不足1米,在一线天的地方,所有的人都纳住气,“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大家怕把云雀或是鵅子惊起,震下崖壁上的石块来。其中有一处,一块巨石将峡口堵死,高约4米,“男野人”这才显山露水,搭成人梯,我们“女野人”依次攀岩通过。
鸟雀的翅膀之上是将坠的夕阳,血色的,光芒从峡口里挤进,落在古老的河床和远处的山崖上,回眸远望,东大山的峡谷被点燃了。
月光洒在东山寺的飞檐上,历时12小时的东山寺探险,徒步时间10个小时,历尽艰辛成功穿越东大山。路经东山寺、东大山温泉、三道峡奇观,最终到达平山湖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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