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了（外一首）
2023-11-15叙事散文陈草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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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几点了（外一首）
舒婷女士是够委婉的了，见客人不走就看表；也足以可用其他的方式来掩饰呢，看表那样好像更贵族化一些，更礼貌一些。但不管怎样，那的确是驱逐的姿态。刁猾无赖的客人能对付，一般的客人恐怕会落荒而逃，至少也是礼貌的知趣的离开。
朋友们，哪怕层次不一友情不一的朋友聚餐，往往会忘记时间，人们陶醉在时光的五彩泡沫里，即使有注意看表的人，也会有恐怕时间走的太快的人。其他的聚会或者供餐，不合时宜者，不同情况者，会彬彬有礼地询问：“现在几点了？”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就是宣布他想要走掉，也是提醒宴会该结束了，或者是为自己抽身做舆论准备，或是为主人客走家安，而帮助一把。“现在几点了？”是宣布晚会已达高潮，帷幕即将落下。
这是有分寸感或者有分寸的氛围和微妙关系的场合里的通行证。刁黄无赖者不吃这一套，纵情肆意者不须这一句话。他们会以超越常人的姿态打乱你的生活习惯，话语系统，不在一辙，疯子一样；后来的则高唱着“夜未央”，纵情狂欢，在黑暗中可以得逞隐晦的欲望，等待黎明中入睡。“现在几点了？”被视为愚昧之疑，扫兴之举。这是绅士和恶人的故事吗？那------？
更层次的问题是哲人的冥思吗？是询问你的生命还有多少时光？已经几点了，你还没有回归自我？是社会的谴责吗？是指责？已经几点了，你还不快快归室休息，迎接明天一案的卷宗；是家人的担忧吗？已经很晚了，还不回家？儿子等着你讲故事，年迈的母亲等着你回来才能安心睡下，垂暮的父亲等着你的热水洗脚，你的妻子等着商量明天的一个问题。无论怎样，每个生命都应该记住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每一个客人都要听清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每一个生命和每一窍灵魂，都应该收听和宣布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停电季节，正好读书
曾经惊涛骇浪，曾经怪诞魍魉，曾经悲喜伤泣， 如今确实平静安稳，每一个梦只是日常的那一点的盼望，某次与人交往的心想，仅仅是人们盼望的一丝足迹和念头的一触即落。再没有过去的痴梦旧想来。日常生活的平淡，对功利追求的淡泊，在过程之中存在的满足，使我的梦产生了新变，或者说终于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人们称之为的“成熟”、“持重”。是这样吗？如是，那么由聪明所掩盖着幼稚和盲动、偏执，的确是真的存在了，真的只是被聪明和精明掩盖了。
我的家，也对这种平和稳健的气氛感染着，我的妻子象游戏一样寻找着新的工作，乐此不疲，仿佛充实；我的儿子不仅可以酣畅午休，而且可以和其他成人交流，已经能够一个人坦然而自律的游戏，平和的多了。
我并未被平和之风所薰醉，我并非沉默于这样的无为，我深沉的睡梦里，仍然有绮丽的景象。廊庙一样的华屋，那是未来的生活和一座未来的学府；那个穿行的历史，欧洲的铠甲，义军的战车，医学的进步，机械的发明，已经的战时，神殿的巨大立柱和精美浮雕，那是历史的美，给我的修养，昰人的美对另一个生命的点亮。
在这和平的年代里，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在这发展的年代，做一个进取的人，历览征途，满路风景。在这个病态的区间里，做一个保守的人，明哲保身，还保留着进一步发言和进一步抗争的权利。这不是一个宣言，这是一个态度。
而我的家里大概从早上就停电了，中午的时候该吃饭了，仍然没有来电，无论做饭还是进餐，靠一个毛巾和两把扇子，午休的时刻还是没有电，今天的温度大概有33度，这近千人的家属院都要回到旧社会，并且是没有古风老树荫的一片焦楼之里。
院落的下午，仍然是沉寂的，楼下谁有对话，上升旋转，听的非常清晰；对话也没有多的牢骚，只是说每一家都交了电费，但因为厂方还欠电业部门数千元，所以拉闸断源。这是生活中的琐事，但是一个不合理，是大的不合理，腐败落后的一个组成部分。又听说前几天交这家电网钱的协调工作就要开始，之后会省略掉厂方这个环节。
不再感慨这个即将倒闭的厂子，不再管这个已经破落的院子，停电的时间，正可以静心的读书。书上说健康是美的，貌靓是美的。前者是对肉体存在的执着，强悍的肯定、赞赏和追逐，或者几乎是可以引起喜悦的。对新领域愉悦的赞许和追逐，总尔是对生命的肯定和热爱。
掀开尼采《悲剧的诞生》，他竟然早在百年之前，就以生命以人为美的最高理念。“没有什么是美的，只有人是美的，他是美学的第一真理。”而且，他定义了丑，后而肯定生命的健康。他说：“没有什么比衰退的人更丑了。”也许他貌似武大或年至垂暮，但心如卡西莫多，身如圣体亚歌，他就是美的。相反，即使貌似仙，体如妖，正值青春，但却颓废堕落，麻木不仁，集恐怖、胆怯、寄生、无能于一体，那么我们看到的是白骨成精的行尸，是丑陋灵魂的虚荣光环。
不是这样吗？美与丑，在我的身边闪耀和阴森并比。这停电了的，寂静少人的，再无电器喧哗的，酷热季节里的阅读和感悟。
舒婷女士是够委婉的了，见客人不走就看表；也足以可用其他的方式来掩饰呢，看表那样好像更贵族化一些，更礼貌一些。但不管怎样，那的确是驱逐的姿态。刁猾无赖的客人能对付，一般的客人恐怕会落荒而逃，至少也是礼貌的知趣的离开。
朋友们，哪怕层次不一友情不一的朋友聚餐，往往会忘记时间，人们陶醉在时光的五彩泡沫里，即使有注意看表的人，也会有恐怕时间走的太快的人。其他的聚会或者供餐，不合时宜者，不同情况者，会彬彬有礼地询问：“现在几点了？”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就是宣布他想要走掉，也是提醒宴会该结束了，或者是为自己抽身做舆论准备，或是为主人客走家安，而帮助一把。“现在几点了？”是宣布晚会已达高潮，帷幕即将落下。
这是有分寸感或者有分寸的氛围和微妙关系的场合里的通行证。刁黄无赖者不吃这一套，纵情肆意者不须这一句话。他们会以超越常人的姿态打乱你的生活习惯，话语系统，不在一辙，疯子一样；后来的则高唱着“夜未央”，纵情狂欢，在黑暗中可以得逞隐晦的欲望，等待黎明中入睡。“现在几点了？”被视为愚昧之疑，扫兴之举。这是绅士和恶人的故事吗？那------？
更层次的问题是哲人的冥思吗？是询问你的生命还有多少时光？已经几点了，你还没有回归自我？是社会的谴责吗？是指责？已经几点了，你还不快快归室休息，迎接明天一案的卷宗；是家人的担忧吗？已经很晚了，还不回家？儿子等着你讲故事，年迈的母亲等着你回来才能安心睡下，垂暮的父亲等着你的热水洗脚，你的妻子等着商量明天的一个问题。无论怎样，每个生命都应该记住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每一个客人都要听清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每一个生命和每一窍灵魂，都应该收听和宣布这一句话：“现在几点了？”
停电季节，正好读书
曾经惊涛骇浪，曾经怪诞魍魉，曾经悲喜伤泣， 如今确实平静安稳，每一个梦只是日常的那一点的盼望，某次与人交往的心想，仅仅是人们盼望的一丝足迹和念头的一触即落。再没有过去的痴梦旧想来。日常生活的平淡，对功利追求的淡泊，在过程之中存在的满足，使我的梦产生了新变，或者说终于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人们称之为的“成熟”、“持重”。是这样吗？如是，那么由聪明所掩盖着幼稚和盲动、偏执，的确是真的存在了，真的只是被聪明和精明掩盖了。
我的家，也对这种平和稳健的气氛感染着，我的妻子象游戏一样寻找着新的工作，乐此不疲，仿佛充实；我的儿子不仅可以酣畅午休，而且可以和其他成人交流，已经能够一个人坦然而自律的游戏，平和的多了。
我并未被平和之风所薰醉，我并非沉默于这样的无为，我深沉的睡梦里，仍然有绮丽的景象。廊庙一样的华屋，那是未来的生活和一座未来的学府；那个穿行的历史，欧洲的铠甲，义军的战车，医学的进步，机械的发明，已经的战时，神殿的巨大立柱和精美浮雕，那是历史的美，给我的修养，昰人的美对另一个生命的点亮。
在这和平的年代里，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在这发展的年代，做一个进取的人，历览征途，满路风景。在这个病态的区间里，做一个保守的人，明哲保身，还保留着进一步发言和进一步抗争的权利。这不是一个宣言，这是一个态度。
而我的家里大概从早上就停电了，中午的时候该吃饭了，仍然没有来电，无论做饭还是进餐，靠一个毛巾和两把扇子，午休的时刻还是没有电，今天的温度大概有33度，这近千人的家属院都要回到旧社会，并且是没有古风老树荫的一片焦楼之里。
院落的下午，仍然是沉寂的，楼下谁有对话，上升旋转，听的非常清晰；对话也没有多的牢骚，只是说每一家都交了电费，但因为厂方还欠电业部门数千元，所以拉闸断源。这是生活中的琐事，但是一个不合理，是大的不合理，腐败落后的一个组成部分。又听说前几天交这家电网钱的协调工作就要开始，之后会省略掉厂方这个环节。
不再感慨这个即将倒闭的厂子，不再管这个已经破落的院子，停电的时间，正可以静心的读书。书上说健康是美的，貌靓是美的。前者是对肉体存在的执着，强悍的肯定、赞赏和追逐，或者几乎是可以引起喜悦的。对新领域愉悦的赞许和追逐，总尔是对生命的肯定和热爱。
掀开尼采《悲剧的诞生》，他竟然早在百年之前，就以生命以人为美的最高理念。“没有什么是美的，只有人是美的，他是美学的第一真理。”而且，他定义了丑，后而肯定生命的健康。他说：“没有什么比衰退的人更丑了。”也许他貌似武大或年至垂暮，但心如卡西莫多，身如圣体亚歌，他就是美的。相反，即使貌似仙，体如妖，正值青春，但却颓废堕落，麻木不仁，集恐怖、胆怯、寄生、无能于一体，那么我们看到的是白骨成精的行尸，是丑陋灵魂的虚荣光环。
不是这样吗？美与丑，在我的身边闪耀和阴森并比。这停电了的，寂静少人的，再无电器喧哗的，酷热季节里的阅读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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